完了!
彻底完了!不仅是他,就连荣荣这丫头,也要一起陪葬!远处的万剑山宗主剑无痕,此刻也是面色凝重到了极点,手中长剑发出阵阵哀鸣,似也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看#-/书;?君[? £>无??错:?内-?容£他有心救援,却被身边仅存的几位长老死死拉住。“宗主!不可!您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啊!”断情谷谷主与天音宗宗主更是面如死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们连自保都已是奢望,又何谈去救助他人?“圣女!”另一边,勉强稳住伤势的祝威和玄策二人,见状也是目眦欲裂!他们虽因逆雨锁灵阵而境界跌落,此刻仅有武王初阶的实力,但护主之心却未曾动摇!“保护圣女!”二人怒吼一声,不顾自身伤势,强提最后一丝真元,便要冲上前去,为戚荣荣挡下这致命一击!“哼!两个不自量力的废物,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条体型庞大,生有两颗狰狞蛇首,通体覆盖着墨绿色鳞甲的巨蛇妖王,不知何时已拦在他们身前。这双头炎蟒王,乃是雍巫妖尊麾下得力干将,五阶大妖巅峰,实力强横无比,周身妖气翻滚,伤害霸道还能喷射毒雾,让祝威两人吃了不少亏。,w′b/s·z,.¢o*r/g_“滚开!”双头炎蟒王两颗蛇首猛地一甩,犹如两条墨绿色的山岭横扫而出!两道妖气匹练般抽出,带着千钧之力,瞬间便将祝威与玄策抽得倒飞出去,鲜血狂喷,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噗……”二人身形飞出十几米才得以稳住,各自气息都萎靡了不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眼看那恐怖的魂力洪流就要将百里人屠与戚荣荣吞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沉闷如巨石落入深潭的巨响,突兀地在战场核心炸开!预想中血肉横飞、魂飞魄散的凄惨景象,并未出现。那道足以让武皇之下任何修士胆寒的魂力洪流,竟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的透明壁垒!轰然爆开!无数残魂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哀嚎,化作漫天破碎的黑雾,四散纷飞,旋即被雨水一冲,消弭于无形。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向那黑雾消散之处。雨幕被无形的力量排开,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戚荣荣与百里人屠的身前。′d,a~w+e/n¢x?u/e¨b/o`o!k-._c·o′m*来人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青布短衫,裤脚还卷着,沾了不少泥点。背上,是一个眼熟的半旧竹编背篓,里面似乎还露出一截新鲜的草药叶子。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和蔼,眼角带着几丝浅浅的笑纹,若非身处这血腥战场,任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个刚从山里采药归来的邻家老丈。此人正是苏白。他一手还撑着那把油纸伞,伞面上的法宝纹路在雨中微微泛着光。然而此刻,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上,却随意地托着一样东西。那东西通体血红,刻满诡异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 百里人屠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远处,雍巫妖尊那张由妖气凝聚的巨脸,表情瞬间凝固,原本戏谑的眼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和诧异!“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雍巫妖尊失声尖叫,自从开战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因为,苏白手上托着的,赫然便是——他祭炼了数百年的本命法宝,血魂钵!!!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血魂钵与他心神相连,他方才明明还在催动血魂钵攻击,为何一转眼,这法宝就跑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子手上?!而且,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老头子,到底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如何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了血魂钵?!一连串的疑问如同惊雷般在雍巫妖尊脑海中炸开,让他遍体生寒!百里人屠也是浑身巨震,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心中的震撼丝毫不亚于雍巫妖尊。他死死盯着苏白,又看了看苏白手中的血魂钵,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身受重伤。苏前辈?联想到之前玄策和祝威吹得玄乎其玄的一位高人,就在五百里外的沧澜城,也是姓苏。他本来有意试探苏白底细,只是自己为了打探圣级法宝虚实,就放下了此事。难道戚荣荣说的苏前辈就是苏白?可……可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苏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那些或惊骇、或呆滞、或恐惧的目光。他只是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油纸伞收拢,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伞靠在身旁的戚荣荣身上。“小娃娃,莫怕,莫怕。”他对着戚荣荣温和一笑,语气还是那般不紧不慢。随后,他将背上的竹篓取下,轻轻放在地上,还仔细地拍了拍背篓底部沾染的泥土。“哎哟,这雨下得,瞧瞧,都把老头子我的宝贝药草给淋湿了,回头还得晒晒。”他自顾自地嘟囔着,仿佛眼前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修罗场,只是寻常的雨后山林。做完这一切,苏白才慢条斯理地伸出那只托着血魂钵的手。嗡!血魂钵内血光微微一荡,一道略显虚幻、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五官容貌的魂魄,缓缓浮现而出。那魂魄穿着锦绣华服,面容俊朗,只是此刻神情茫然,双目无神,似乎还没从被强行拘禁的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正是大雍皇朝那位被雍巫妖尊擒获,用以要挟李氏皇族的皇子——李决明!百里人屠眼珠子都快凝固了!李决明的魂魄……竟然存在在这血魂钵之中?!自己刚才和雍巫战斗如此之久,都没有感知到李决明的魂魄气息。眼前的苏白这么轻易就发现了?苏白浑不在意众人石化的表情,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喏,是不是这个小家伙?”“这孩子也是命苦,被关在这么个黑漆漆的破碗里,怪可怜的。”“可让老头子我一阵好找啊,山路又滑,眼神又不好使,差点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