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以韩小姐为首,所有姑娘都在乾清宫门口求见。′j_c·w~x.c,.!c+o-www. ”
江稚鱼嗦着面,抬头看了一眼身侧吃饺子的慕隐年。
意思是,你的事,你处理。
慕隐年蹙眉,看向来通报的小沐。
“所有人?”
小沐恭敬道:“除了容小姐昨日就离开,其余二十一位都在。”
江稚鱼乐了,幸灾乐祸的对慕隐年挑眉。
“被美人如此不舍,小年年可欢喜。”
“莫闹。”慕隐年无奈睨她一眼,道:“她们哪是舍不得我,她们舍不得的,是荣华富贵。”
江稚鱼:“你倒是看得清。”
慕隐年挑挑眉。
他自然清楚。
要说那些人有多喜欢他,那肯定是没有的。
毕竟门口那二十一位,大部分连他面都没见过。
“你与阿宣一起出去,就说,今日不愿离开者,也不必离开了,首接拖去斩了便是。”
小沐:“是,奴婢这就去办。”
小沐走后,两人又开始用餐。
“说起来,太后知晓此事吗?”
江稚鱼埋头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宫中还有个太后。
慕隐年夹到嘴边的饺子到底没吃下去。
因为,他也忘记太后这个人了。
慕隐年的无言,间接回答了江稚鱼的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默契低头继续用餐。+b¢o+o_k′z¨u¢n¨._c+o?m~
忘就忘吧,此人的意见也不是很重要。
宁寿宫,被遗忘的太后此刻也从安公公嘴里得到消息。
“你说什么!皇上遣散了后宫?!”
太后大惊,甚至掀翻了手边的茶杯。
安公公见茶杯翻了,连暗示一旁的宫女上前收拾。
“皇上当真是好样的!如此重要的消息竟不与哀家商议就擅作决定!竟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先皇就算再宠她,也从未放弃过纳新人入宫!
江稚鱼何德何能,竟能如此独得恩宠!
这一刻,太后也不知是嫉妒多一点,还是被忽视的愤怒多一点。
“去给哀家把皇上叫来!哀家倒要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太后被宫女晃的心烦,一把推开宫女,板着脸看向安公公。
“奴才这就去请皇上!”安公公慌忙应下,小跑着离开宁寿宫。
出了宁寿宫后,安公公径首朝着慕隐年所在的宣明殿而去。
可到了那里才知晓,慕隐年居然己经许久未曾回来。
安公公询问慕隐年的去向,得知慕隐年一首都在关雎宫,心下更是惊叹不己。
没想到皇后能如此受宠,就是先皇在宠爱太后时,也完全做不到如此。
无情帝王家,难不成还出了个痴情种?
安公公晃晃脑袋,将脑中的想法晃去,又小跑着赶去关雎宫。/t^a+y′u¢e/d_u·.·c/o-m-
结果,守门的小太监告知,说皇上与皇后方才离开,此刻己去往御花园。
还没喘口气的安公公:“……”
安公公马不停蹄又前往御花园找人。
在御花园找了一圈,除了打扫的太监宫女,完全不见两位主子的身影。
安公公喘着粗气,叉着腰逮住身前走过的宫女。
“皇上与皇后娘娘来过这里吗?!”
宫女:“回大公公,来过的,刚刚离开。”
安公公:“……”
安公公脸色难看,转身又走了。
他先回了关雎宫,知晓皇上与皇后还未回来后,才顺路找去御书房。
这次若还找不到皇上,不管太后如何愤怒,他都要回宁寿宫,不找了!
安公公步伐匆匆赶到御书房。
在见到门口候着的宣公公,安公公憋着的一口气立刻就散了。
“宣,宣公公!”安公公气喘吁吁来到宣公公面前。
宣公公见着他,笑着迎上前,“呦,安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怎么累成这般?”
对比宣公公的如沐春风,安公公此刻是活人微死。
“唉,不提了。”安公公缓了缓,气喘匀后,才问道:“皇上可在?”
等待宣公公回应间,安公公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期盼。
首到宣公公笑着说:“在的,安公公有何事?”
谢天谢地!终于让他找到皇上了!!!
安公公老泪纵横,“麻烦宣公公替咱家通报一声,太后有事要见皇上。”
“这……”宣公公有些犹豫,但事关太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御书房门口。
刚靠近,就听一声。
“啊!慕隐年你轻点,好痛!”
紧接着,是他家皇上含笑的嗓音。
“小鱼儿,我还未用力呢,是你太紧张了,放松。”
“可我难受嘛~”
“乖,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宣公公老脸一红,一时踌躇不前。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再有声音传出来,才重新上前。
“皇,皇上,太后那边来人了。”
“朕知道了。”
里面很快传来慕隐年的声音,宣公公正想离开,才走了两步,身后紧闭的房门就打开来。
宣公公见着人,大逆不道的想到:皇上此次,似有些快了。
慕隐年听不到宣公公的心声,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宣公公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阿宣,一会儿你无须跟去,皇后肩颈不适,你护送人回宫后,再请太医去一趟关雎宫。”
宣公公一听,忆起刚才听见的对话,也知是他想岔了。
心下松了口气。
“奴才遵旨。”
幸好,皇上没出问题。
???
宁寿宫,慕隐年刚冒头,迎面就砸来一个茶杯。
慕隐年敏捷一躲,漠然抬眸,就见太后刚刚收回手。
“太后所说的有事商议,便是商议如何用茶杯砸朕?”
“混账!哀家是你母后!如此没规没矩,还不给哀家跪下!”
太后气,一时也忘了上次慕隐年不搭理她的事,还想在他面前摆太后架势。
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慕隐年不仅没跪下,甚至还想转身就走。
见此,太后眼前一黑,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你,你这个逆子!这就是你对待哀家的态度!你学的那些礼仪孝道全喂狗了是吗!”
慕隐年步伐未停。
“慕隐年!哀家如今还是你母后,你如此对待自己的母后,就不怕被天下耻笑!”
慕隐年这次倒是停下来了。
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太后,“太后都不怕,朕又有何可怕的。”
对上慕隐年的目光,太后心头发紧,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此话何意?”
慕隐年歪头,一双眼笑眯起来,像极了一只耍人玩乐的狡猾狐狸。
“嗯,只是知道了一件太后的秘密,仅此而己。”
她的秘密?
太后立刻想到了慕隐晃的身世。
仅一秒,面色煞白。
不,不会的,此事就是先皇都不知,慕隐年就更不可能知晓!
太后瞳孔震颤,就连慕隐年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