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就是秋猎了,小鱼儿这次可要去?”
晚上,只能盖着被子纯睡觉的两人难得睡不着。/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躺着干瞪眼时,慕隐年忽然想起秋猎。
去年秋猎,江稚鱼正好染上风寒,因此便没去成。
“要去!我想吃烤兔子,烤鹿!”
江稚鱼自慕隐年身上撑起来,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好好好,秋猎给你打,快躺好。”慕隐年赶紧将人重新摁回去,又替她盖好被子。
江稚鱼重新趴回他怀里,“阿年到时候也要跟他们一起打猎吗?”
慕隐年点头,随后又道:“小鱼儿不想的话,我也可不去,就陪着你。”
身为皇帝,参不参与都可以,往年之所以跟着一起参与,也不过是想活动活动筋骨。
江稚鱼咽口水:“去吧去吧,我还等着你给我打好多好多猎物呢。”
慕隐年失笑:“好~”
???
秋猎一年一次,时长为三天。
这三天时间,所有皇室中人,大臣及大臣家眷都会参与。
当然,皇室中人并不包含慕隐年的所有妃子。
能够参与秋猎的,只有正二品级别的才可以。
因此,能够去秋猎的,就只有江稚鱼,容佳佳,韩白英三人。
至于被踢出妃位的路柔妙,只能在听到消息这一刻,把本就贫穷的房间又砸了一通。′k!a-n!s`h′u^c_h¢i,./c+o\m¢
砸完,还想跑去太后那里哭。
可惜的是,自从她被降为昭仪后,太后就己经不想搭理她了。
除了嫌她蠢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路柔妙的父亲。
太后当初暗中操作让她父亲成为户部尚书,就是想从中获取钱财,可惜,自从项户被拉下马后,路柔妙的父亲就很少送钱来了。
太后写信催,却连回复的信都没有得到。
此事,江稚鱼暂且不知,此刻,她正一脸菜色的坐在前往皇家猎场的马车上。
去往皇家猎场,需要坐一天的马车。
江稚鱼还从未坐过这么久的马车,这会儿正浑身难受。
特别是屁股。
为了让屁股好受点,她又是躺又是趴,发型衣裳都弄乱了。
但好似因她频繁挪动,到后面,她甚至晕马车了?!
江稚鱼半死不活的瘫着,第二十次询问。
“小沐,还需多久才到?”
小沐担忧的将要滑下去的江稚鱼捞起来,小声回道:“还需三个时辰才到。”
江稚鱼:够了,还是让她现在就嘎吧。
【六个小时,居然还要坐六个小时!等到目的地,我还有命吗!】
【好晕,好想吐……】
江稚鱼哭唧唧,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也跟着反胃。~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她捂着嘴呕了一声,但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
江稚鱼缓了一眼,忽听外间动静。
她泪汪汪地抬眼,就见慕隐年拉开车门走了进来。
小沐见到他,赶紧行礼让开位置走出去。
“阿年,你怎么来了?”
慕隐年小心的将江稚鱼抱起来,见她一脸苍白,好不心疼。
“不放心你,就来看看。脸色怎这般难看,头晕的很厉害吗?”
本就难受,被慕隐年一关心,江稚鱼瘪着嘴就要掉金豆豆。
她强行忍住了,带着哭腔跟慕隐年道:“阿年,屁股疼,好闷好想吐。”
娇气的小鱼儿要哭不哭的,慕隐年心疼的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安抚的亲亲她的眼角,声音愈发温柔。
“那小鱼儿同我一起骑马好不好,我们慢慢的,让其他人先行。”
江稚鱼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有点心动,“可以吗?会不会被人说?”
慕隐年:“不会的,谁敢妄加议论,我便砍了他们脑袋。”
江稚鱼想想也是,道:“那我跟你一起骑马。”
总算将人哄好,慕隐年松了口气,细心替她整理略乱的头发后,这才带着人走出马车。
他招来宣公公,交代了两句。
宣公公点头,小跑着离开。
没一会儿,大部队再次往前,慕隐年的马以及江稚鱼的马车则停在原地。
慕隐年小心护着江稚鱼走到马边。
原本都好好的,马却在江稚鱼靠近时,大马头突然扭过来。
江稚鱼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往慕隐年怀里拱。
慕隐年忙轻声哄着,待安抚好人后,这才厉声呵斥吓人的马:“青燕,再敢吓人,我便宰了你!”
被唤青燕的马扭头,跺马蹄,打响鼻,似是闹脾气。
慕隐年沉脸,“青燕。”
青燕瞬间安静下来。
一人一马互动时,原先被吓到的江稚鱼也自慕隐年怀里悄咪咪扭头偷看。
见马变得格外乖巧,她没忍住笑出声。
“这马好生有趣,还挺通人性。”
慕隐年无奈,“就是过于通人性,性子甚是调皮。”
江稚鱼瞅着秒变高冷的马,手痒的想摸摸。
“我能摸摸它嘛?”
慕隐年暗暗警告的看了马一眼,再看江稚鱼时,秒变温和。
“可以。”
江稚鱼大着胆子在马脖子的地方快速摸了一把。
【唔,硬邦邦的,不好摸。】
听着她孩子气的心声,慕隐年忍俊不禁。
“好啦,摸也摸过了,我抱你上去?”
江稚鱼看了一眼打响鼻,明显不爽的马,“它会不会把我丢下去?”
慕隐年似笑非笑的看了马一眼,“若他敢如此,今晚就烧水。”
许是被威胁了,江稚鱼上马期间,青燕都老老实实的没敢作妖。
江稚鱼坐稳后,慕隐年一手抓马鞍,一踩马镫,就十分轻松的上了马。
他往前微微倾身,宽阔的胸膛瞬间将娇小的江稚鱼搂住。
江稚鱼往后倚靠,感受着后背不断传来的温度,十分安心。
“驾!”
慕隐年轻打缰绳,青燕慢悠悠的抬脚。
“阿年,我们这么慢悠悠的,可以吗?大部队己经快要看不见了哦。”江稚鱼戳戳慕隐年的手臂。
慕隐年道:“看不见便看不见了,你不舒服,现在这样便可。”
出来吹了一会风,江稚鱼胸口的恶心感其实己经缓解不少,但慕隐年说的也在理,她也就没说什么。
而且如此悠闲走着,还能看看周围的风景,也挺不错。
二十分钟后,江稚鱼满血复活。
“阿年,加快!”
她兴奋的指着前方,指挥着慕隐年加速。
慕隐年也由着她,她让快,就快,让慢就即刻控马。
千里马的青燕:人,你见色忘宠,下次别带这人来了。
青燕带脾气的吹鼻,很想将背上的两人丢下去。
但碍于慕隐年的威压,皮是不敢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