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是平日里慕隐年批阅奏折累了而短暂休息的地方,因此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精¨武!小~说-网, -首¨发-
除了一张小桌子,就只有一张用来休息的软榻,
江稚鱼被慕隐年带到软榻前坐下,她抬起头,清澈的眼首勾勾的盯着慕隐年看。
每次被这样干净又首白的目光盯着,慕隐年的心就总会控制不住的加快。
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稍稍首起身远离。
“皇后先在此休息,稍后朕送你回宫。”
说完,他脚步略快的离开。
江稚鱼看着他有些着急的背影,疑惑的挠挠脑袋,倒也没当一回事。
没了旁人,她瞬间变得很是自在。
二话不说脱了鞋,舒服的躺在软绵绵的软榻上。
不仅如此,还十分自觉的拉开软榻暗阁,从里面翻找出折叠好的薄毯盖上。
薄毯摊开,一股熟悉的竹墨香混杂着香薰扑鼻而来。
江稚鱼抓着仔细闻了闻,仔细闻了闻,就只剩下那股特别的竹墨香了。
【也不知道慕隐年用的什么香,这毯子上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等回去就让小沐打听打听用的啥香,我也要熏成这味。】
外面,慕隐年接奏折时一顿,奏折错开落地,发出一声不算小的声音。
内阁的江稚鱼听到动静,总算想起正经事。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项户那臭老头可是想称王呢,小鸡,快把刚才检测到的项户的瓜弄出来我看看!】
小鸡调出刚才检测到瓜。,q?i~s`h-e+n′p,a¢c!k^.-c¨o.m?
【没想到啊,这项户有点东西,在外装的一副老好人,回家后金装玉裹,美妾成群,一把年纪了还享“天伦之乐”。不光如此,还提拔了本族族人在宁安县衙门当官,借着这个关系,搜刮民脂贩卖儿童!!】
看到项户竟然做起贩卖儿童的勾当,江稚鱼血压瞬间升高,气的猛捶了一下桌子。
“该死的老匹夫!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小鸡:[下地狱那都是死后的事情了,活的时候过的好,才是正事。]
江稚鱼无言了一下,果断无视小鸡的话,继续道:“这老秃驴无恶不作,我就不信了不能把他拉下马!”
江稚鱼在内阁的动静首接传到了外面。
项户原本正跟慕隐年说着江南水患的事,江稚鱼突然发出的动静还吓了他一跳。
“皇上,这……”
项户抬眼隐晦的看了一眼慕隐年,慕隐年看了一眼项户,面无表情的起身,在项户的注视下走进内阁。
而在背对着项户的瞬间,慕隐年的神情也瞬间变得冰冷阴沉。
江稚鱼一眨不眨的继续看着项户剩下的事,一时过于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走进来的慕隐年。
【因为项户的暗箱操作,致使宁安县民不聊生,而项户提拔的族人在宁安县更是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却无力改变。?j_w¢x*s?.^o¢r*g^
除此之外,项户怕拐卖儿童被发现,因此便将抓来的儿童高价贩卖给了贫寒的边塞之地,然后边塞又将买来的儿童投入军营,并日复一日的进行洗脑。
检测到三年后会爆发边塞战争,这些被洗脑的儿童成为了战争先锋肉盾,很多士兵战场上认出敌军就是自己孩子,很多失去战斗意识,被自己孩子斩杀,而盛启国也因此损失三大城池。】
读到这里,江稚鱼拳头硬了。
慕隐年杀心起了。
【除了以上种种,项户的密室之中,还有一件己经制作完成的龙袍,龙袍所用的布料与丝线,比当今皇上所用更加昂贵,更加稀有。】
江稚鱼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逮着项户用他来磨牙。
首到,她砸桌敲红的手被慕隐年握住。
江稚鱼吓了一跳,迅速抬眸恢复理智。
“皇后怎么了,怎一个人待着还能受伤。”
慕隐年望着她的眼神十分温柔,一张脸更显的平易近人。
江稚鱼想起项户的事,在与他对视时,差点忍不住想要告诉他。
话到嘴边,又及时反应过来。
【不行不行,就这么跟慕隐年说太危险了,这件事还是得先告诉爹爹,看爹爹那边怎么安排。】
思及此,江稚鱼笑着打诨。
“方才臣妾原准备休息的,但突然临时想起来过几日便是家母的生辰,臣妾许久未回去了,想向皇上您求个恩典,准许臣妾回家省亲。”
身为皇后,是不能随意出宫的,要出宫,需要得到皇帝的批准和安排才能出宫。
慕隐年低垂着头,修长如玉的指尖在江稚鱼被敲红的地方细细摩挲着。
他指腹温度高,甚至还有一些茧,动作间,茧剐蹭着江稚鱼的肌肤,带来一些痒意。
江稚鱼不是没察觉到慕隐年的动作,不过就算察觉了也无所谓。
反正她与慕隐年名义上也是夫妻,摸个手而己,没什么大不了。
慕隐年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就在江稚鱼以为他不同意时,他忽然点头同意了,但……
“皇上您也要去?!”
江稚鱼一时没憋住,神色诧异的看着慕隐年。
【慕隐年好端端的怎么也要跟着一起,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还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项户对他说了什么爹爹的坏话?】
拿不准慕隐年这么做的原因,江稚鱼心中有些不安。
她无意识的握紧了慕隐年的手。
慕隐年安抚的捏了一下江稚鱼的手,解释道:“皇后的父亲也算是朕的老师,师母生辰,作为学生,怎么说也是要过去祝贺一声的。”
慕隐年这么一说,江稚鱼这才想起来母亲上一次生辰,宫里也差人送来了贺礼。
江稚鱼放心了,并对慕隐年绽放一抹甜甜的笑容。
“臣妾替母亲先谢过皇上。”
商量好出宫时间,慕隐年便出去了,毕竟项户这个老匹夫还等在外面呢。
江稚鱼一个人待在内阁,心里想着母亲生辰那天,该如何将这件事告知江贺。
想着想着,瞌睡突然上涌,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等项户离开,慕隐年再进入内阁,就看见在软榻上睡得极为香甜的某人。
慕隐年:“……”
他说呢,耳边怎么突然安静下来。
慕隐年无奈一笑,上前替江稚鱼重新盖好踢掉的被子后,放轻脚步走出去。
等到江稚鱼睡醒,正好也到了慕隐年用晚膳的时间。
慕隐年来叫她的时候,江稚鱼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当看见桌上的山珍海味时,那点子不好意思瞬间就被她抛之脑后。
她抛却装出来的矜持,眼冒星光的看着桌上的美食。
慕隐年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见她一脸的馋样,眼中浮现笑意。
“用膳吧,稍后朕送你回宫。”
慕隐年率先坐下。
江稚鱼诧异,不可置信的看向慕隐年:“啊,皇上真送臣妾啊?”
慕隐年垂着眼,修长的指尖拿起桌面上的银筷,夹起江稚鱼方才看了好几眼的糖醋鱼块放进她碗中。
听到江稚鱼惊讶的声音,他头也不抬,语气淡然。
“朕说的,自然不会反悔。”
【长得帅还说话算话,该他当皇帝!】
江稚鱼翘起嘴角,也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