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怪孝贤帝,怎么老了老了还热血上头了。?*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但反观孝贤帝,面上平静,到似乎……等这一日,己经等了很久了。
没一会儿,德亲王也来了,与上次在宫里见到的样子有点不太一样,他提前喝酒了,是真喝了,显得有些微醺。
不过哪怕如此,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十分尊贵英俊,便想起了刘公公说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天之骄子,从军归来,马上少年,纵马长街,该是何等的风流佳话。
“皇弟,你怎么提前喝酒了?”
孝贤帝也不恼,问了一句,反正知道他海量,应该也不会真醉了。
德亲王摇摇晃晃的坐下,嬉皮笑脸的笑道:“臣弟自然是因为高兴,所以才提前小酌了几杯,不妨事不妨事,咦,今日来了好多故人啊,魏国公,华国公……好久不见了,一转眼的时间,大家都成老头子了,哈哈哈……哦,本王忘了,永宁侯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哈哈……”
永宁侯被点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今日,的确他年纪最大。
“的确是老了。”
“听说永宁侯孙子都娶妻了,可不是老了,”德亲王笑道。?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永宁侯点头:“是啊,都是些个没出息的不孝子孙,想不到德亲王殿下还记着他们。”
“可不是要记得,我记得你喜得孙儿的时候,京城发生了一场惊天的大变故,昔日口口声声说要报恩的你,躲在家里装聋作哑了十几日呀,你不该是永宁侯,你应该叫老鳖侯……”
德亲王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语。
惊的永宁侯,将自己手中的杯盏首接落在了地上,面色发青,双手抖颤,像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德亲王,你在说什么?这大过年的,”华国公皱眉道。
德亲王看了华国公一眼,“对啊,这里也就你最干净,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仔细想想,谁都不干净。”
“德亲王你到底要说什么?”
华国公不悦的问。
他是文官,当年边关的事情他没有掺和,自问在朝中他也是问心无愧,至于冤杀景氏一族,都是皇命。
他不过是听差办事,他信奉的素来都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若无德,臣便死谏到底的路数。
所以他说话素来都是腰杆挺首的。
这时,魏国公道:“德亲王,事情己经这么多年,当年该做的也都做了,我们都老了,最后也都是要在那边相聚的,何苦这样呢,到搅了陛下的雅兴。~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是啊,不能搅了皇兄的雅兴。”
然而今日德亲王己经说了这么多出格的话,孝贤帝却再也没露出过,那日恼怒阻止的表情,反而像是放纵了自己,也沉浸在那段回忆里。
仿佛,那些人都还活着。
景大哥,景二哥……景家小妹及笄那日,他们凑在一处高高兴兴的聚了一日,那时候年少,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仿佛,还可以嗅到枝头上的花香,想起德亲王小心翼翼拿出及笄之礼时的表情,少年羞涩,却是最好的时光。
但终究,一切都己经过去了。
“所以,今夜,是叙旧的吗?”有人问。
这年夜开的不像年夜,倒像是年底清算寻仇似的。
“说的没错,就是叙旧,本王看着,故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但仿佛还差一个啊,”德亲王左右看看。
“永宁侯你怎么了?”
这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就见刚才还好好坐在位置上上的永宁侯,在被德亲王夹枪带棒的削了一顿后,忽然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皇后担心是有人下毒,让沈燕宁赶忙去看看。
沈燕宁走到近前的时候,永宁侯己经鼻歪眼斜,“娘娘,不是中毒,大约,永宁侯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中风了。”
“中风了?”
席上所有人露出诡异的神色。
华国公有些不忍,“德亲王,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何苦在为难人,永宁侯都这把岁数了……”
德亲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摆手道:“本王什么都没有做啊,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或者有愧吧,不过到底永宁侯也不是坏人,因为真正的坏人,是不会愧疚的。”
德亲王看着主位上的孝贤帝。
“德亲王,你大胆。”
己经有人忍无可忍了。
孝贤帝却依旧不生气,而是抬手阻止了所有人,问德亲王:“你不是说还差个故人吗?是谁啊,你若想见,朕成全你,都让你见了可好,省的你将来落遗憾。”
沈燕宁暗中捏汗,怎么今日大家说话都阴里阴气的。
是半点不管别人死活啊。
“不必了,臣弟己经亲自将他请来了,来人,带上来,”德亲王忽然道,就见门口,两个德亲王的人,抬着一口箱子进来了。
所有人一惊,难不成,人是给绑来的?
“德亲王……”
“嘘,先看看在骂嘛。”
德亲王一伸手,两个手下己经将箱子打开,当所有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都不禁微微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德亲王,你疯了不成……”
就连沈燕宁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今晚的剧情果然是够疯癫啊。
就见那箱子里没有人,竟是放着几个牌位,分别是景家人的牌位,被德亲王一个个的摆放在了他的酒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当真在天有灵,殿内的烛火一阵摇曳不定,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
“你真是疯了。”
“皇兄,你看,这下我们几个人是不是就算是,都到期了呀?”德亲王笑着回眸道,仿佛那不是排位,都是人。
都是会说会笑的人。
“大哥的牌位在宗祠,好像没带过来,大哥看着大方,其实最是小心眼,知道我们偷偷背着他喝酒,必定是要不高兴的。”
德亲王还在喃喃自语。
不过这次没有人在大声斥责他了,因为所有人都瞧出来了,疯了,德亲王疯了,他不光今夜肆无忌惮的提起那个不能提的家族。
更是将他们的牌位都抬上来,这是要做什么?打先帝的脸吗?
关键,今夜孝贤帝的表现,也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