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这一胎怕是保不住
后宫里的形势比南锦屏想的还要复杂。?m·a!l,i′x\s~w!.?c?o~m?
能断去皇后的耳目,只有四妃能做到了,或者是洛昭仪也能掺和一把。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插手的。
经过昨日的事情,今日的后宫里明显平和许多,昨晚上皇帝果然宠幸了那名舞姬,还给了名分,让人意外的是居然封了嫔,舞姬姓乔,如今人称乔嫔。
从一个司乐司的舞姬直接成为嫔位,简直是本朝第一人。
四妃倒是安稳如山,但是玉嫔气坏了。
她父亲是总督 ,她当年进宫后也才封了美人,后来生了儿子才又进一步,后来又生了明安公主最后才封为嫔。
如果说她比乔嫔还有什么优势,只是比她多个玉字的封号。
乔嫔前脚册封,后脚玉嫔就气急攻心,听说吐了血,还是德妃知道后让太医去看了看。
大过年请太医不太吉利,尤其是皇帝很避讳这些,一般嫔妃赶上年节生病一般都是硬熬着。
南锦屏进宫后跟齐缙依旧是分开行动,她去了照玉宫,齐缙往崇政殿去。
到了照玉宫没见到德妃,听广安公主说起来,她才知道一大早居然有了这样的变故。¤+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
广安公主轻叹口气,“也不怪玉嫔吐血,换做谁都很难受的,尤其是在她那个位置上,还曾死了一个儿子。”
就这样都没能混到妃位,一个舞姬居然初封便是嫔,谁不窝火?
轮出身,轮容貌,轮才情,那舞姬哪里比得上玉嫔?
南锦屏看着广安公主一脸无奈的样子,轻声说道:“玉嫔封不了妃,正是因为有个总督的父亲,只怕她心里一清二楚,只是清楚归清楚,却又不能说,这次被乔嫔的事情一激……”
广安公主很惊讶的看着嫂子,她母妃也是这样说的。
“今早册封的旨意一下来,母妃就先叹了口气,没想到半个时辰都没过去,明安就哭着来找我,说是玉嫔吐了血不肯请太医,我吓坏了,立刻跟母妃说了。”
难怪是德妃出头,原来是明安公主求上了门。
南锦屏看着广安公主,“皇后娘娘的棋子,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才好。”
广安公主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着实可恨。”
这宫里熬了十几年的嫔妃数不胜数,一个乔嫔寸功未建,更不曾有诞育皇嗣之劳,却能一步登天,岂能不招恨?
想到这里,广安公主忽然一愣,看着嫂子低声说道:“难道乔嫔是皇后娘娘竖的把子?”
“这谁知道呢?”南锦屏摇摇头,“总归乔嫔得宠,又是皇后船上的人,皇后娘娘会得利便是。·l¢o·o′k¨s*w+.!c-o′m,”
半个时辰后德妃才回来,南锦屏起身问安,德妃摆摆手,看着她说道:“今日警醒些。”
南锦屏点头应下。
今日初一大宴,摆在了云华殿。
新晋封的乔嫔随侍皇帝身边风光无限,玉嫔告病没有出席,明安公主单独一个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广安公主看着她可怜,把她叫到身边作伴。
没有人对新册封的乔嫔指手画脚,四妃同时默不作声,南锦屏瞧着今日范明芳跟傅澜都未曾露面,想来经昨日的事情,二人都在东宫养身安胎。
终于等到一个更衣的机会,南锦屏与太子妃见了一面。
太子妃看着她说道:“太医说傅澜这一胎有些弱,你要有准备。”
南锦屏一怔,“有些弱……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看着她,“她刚进东宫时,无意中吃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南锦屏明白了,那时东宫范明芳做主,必然是她对傅澜下了手。
太子妃不宜跟南锦屏久待,又对她说了一句,“这一胎要保住不易,我会尽量。如果真保不住,也不会让这孩子白白来一回。”
扔下这句话太子妃匆匆走了,南锦屏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岔开时间这才走出去。
傅澜……
不知此时该有多伤心。
南锦屏回了宴会上,齐缙已经与几个兄弟去御前敬酒,随后皇帝又让太子领着弟弟们与朝臣对饮,殿中一下子热闹起来。
新晋封的乔嫔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起舞助兴,那纤细的腰肢在南锦屏的眼前不断的旋转,这样的美人,谁又会不喜欢呢?
看着皇后,又看着四妃,想起今日不曾来的玉嫔,还有坐在那里挺着脊梁的洛昭仪,这些人哪一个不曾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
随着年华渐渐逝去,总会有新的美人替代她们。
幸运的生下又养住孩子的嫔妃能占据高位,不幸的,没有子女傍身,等容颜老去,被皇帝遗忘,只能在偌大的后宫居于一角了此残生。
宫宴结束后,南锦屏与其他人一起出宫,齐缙却被安王叫住了,太子请他们几兄弟小聚,不好拒绝,至少在皇帝面前他们还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南锦屏与德妃还有广安公主辞别,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永国公府里,傅大太太让人在茶炉上煮着热汤,等南锦屏回来,先给她盛了一碗,暖呼呼甜丝丝的甜汤下肚,整个人似乎都缓过来了。
几个丫头将她头上沉重的金冠摘下,给她换上轻暖的常服,靠在软枕上,地龙烧的暖暖的,窗台上三足白玉香炉袅袅青烟升起。
南锦屏提前递了消息过来,齐缙晚上赴太子的宴,她就想跟大舅母见见面。
傅大太太见她满面疲惫很是心疼,等她缓过来,这才开口说道:“宫宴一向熬人。”
“有德妃娘娘跟广安公主在,我还算是轻省的。”南锦屏笑,至少没有人会明着欺负她。
听到这话傅大太太眉心舒展,“如此最好,那我也就安心了。”
南锦屏嫁给容王,她最担心的便是德妃对锦屏不好。
“傅澜的事情,要跟二舅舅说吗?”南锦屏看着大舅母问道。
她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傅大太太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范良娣居然如此狠毒,澜儿是个商户女,便是生下孩子对她也无危险,她何必这么处心积虑害她?”
南锦屏也不知范明芳到底在想什么,在皇室,生母的出身对于孩子的前程有很大的影响。
“这件事情不能瞒着。”傅大太太果断的说道,“消息递过去,想来你二舅母很快就会来京。”
傅二太太一向是个护短的,南锦屏也无法预料她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