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激怒江蔓
“只对外说我思念生母,想要找她身边的人问问母亲的事情。?0?4?7^0-w·h′l/y..~c!o-m¨”南锦屏道。
齐缙点头,“除非江蔓有十足的把握将那些人处理干净了,不然的话肯定会有动作。”
若是锦屏只是嘴上说说,江蔓怕是能稳得住,可要是自己出手帮她找人,江蔓必然坐不住。
南锦屏看着齐缙,“多谢王爷。”
齐缙出手给江蔓造成的压力,自然不是她能比的。
她又欠他一份情。
“你我夫妻,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听了。”齐缙把南锦屏带进怀中,不知是不是在侯府这些年过的很不顺心,他总觉得南锦屏待人总是划分的清清楚楚。
欠人一点恩情,就想着立刻还回去。
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做,因为她拥有的不多,所以一点也不想失去。
这么一想,齐缙的心尖就微微酸胀起来。
这种情绪对他还挺罕见的,他一向性子冷清,很少对人对事有这样的浓烈的情绪。
南锦屏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瞧着齐缙没有送手段的意思,再加上车厢也没旁人,她轻轻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他的心口不动了。:¢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听着齐缙强劲有力的心跳,腰间是他劲瘦有力的臂膀,整个人都有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袭上心头。
齐缙有差事在身,皇帝给了他三天的假期,明日便要去衙门做事。所以这一晚上南锦屏再一次有了把他踹下床的感觉,不知这种事情,他怎么就能这么上瘾。
不累的吗?
明明出力的是他,但是累得手指都不想动的却是自己,想想真是没有天理。
第二天南锦屏还在沉睡中,齐缙就悄悄地掀起帐子起身,外头内侍冯顺已经在等着了。
他前两天病了,今日才回来当差,瞧着王爷满面春风的样子,心里想着新王妃肯定让王爷十分满意。
他自幼就跟在王爷身边服侍,没有人比他在王爷身边服侍的时间更长,也没人比他更能看懂王爷的脸色。
瞧着王爷做贼一般从寝室出来,床帐后王妃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睡,冯顺便知道以后他待王妃一定要恭敬。
便是宫里的娘娘侍寝,第二天早上也得早早地起来服侍皇上上朝呢。
再看他们王爷,生怕扰了王妃休息的架势,啧啧,真是不得了。
冯顺下意识的就放轻了脚步,抱着王爷的衣裳去了外室更衣。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廊檐下清晖院当值的下人都在外头候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等王爷带着冯顺走了后,满院子的人才微微松口气。
在王妃面前神色温和的王爷,私下里面色冷峻的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南锦屏起晚了,好在王府后院她最大,齐缙又出门办差,也没人会管她什么时候起身的。
吃了早饭,常山便来回话。
常山是常管事的大儿子,是齐缙身边得用的人。
“属下拜见王妃。”常山进了门上前见礼,微微垂着头,并不失礼的四处打量。
南锦屏笑道:“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想要让属下从王妃这里拿一本花名册。”
南锦屏随即想起昨日齐缙跟她说的话,要的是她母亲身边的人的名册。
她看了一眼吕妈妈。
吕妈妈立刻进了内室,很快拿着一本小册子出来,送到了常山的手上。
常山忙伸手接过,又开口说道:“王爷让属下跟王妃说,这件事情得闹出点动静来,王妃不用理会外头的事,只等消息便是。”
南锦屏闻言便道:“我知道了,你跟王爷说,让他只管去做不用担心我。”
常山应下躬身告辞。
吕妈妈有些不解的说道:“王妃,怎么忽然要夫人身边人的名册呢?”
南锦屏知道这种事情瞒得了别人,不能瞒着吕妈妈,她想了想说道:“我得了一个消息,说我娘当初病逝后,身边的人死的死,卖的卖,并不是江蔓所言遣散回老家了。”
吕妈妈一愣,“姑娘,您听谁说的?老奴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南锦屏确实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便索性把事情推到齐缙头上,“是王爷与我定亲后查侯府那边的事情时,无意中得到的消息,他与我说了,我心中便有些不安,便想着查一查母亲身边服侍的人现在还安不安好。若是她们安好,我也能安心了。”
“王妃就是心善,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还剩几个老家伙。”吕妈妈叹口气说道。
听着吕妈妈没有丝毫疑心,甚至于没有丝毫怀疑江蔓,便能推断出江蔓当初做事有多周全。
吕妈妈是她身边的可信的人尚且如此,可见要查清楚当初的真相,只怕不容易,所以只有激怒江蔓,让她怕,让她担心,让她想要把所有的人灭口,如此她才能寻到缝隙。
南锦屏与继母不和,京城的人没有不知的,现在容王府忽然要帮容王妃寻找她母亲身边服侍的人,这消息一开始没引人注意。
后来,不知是谁才说了一句,“也是奇怪,先头夫人便是病逝了,难道身边服侍的人一个都没留下在侯府?”
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有些好奇罢了,但是这话一传开,味道慢慢的就变了。
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云安县主是第一个来找南锦屏的。
“锦屏,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云安县主直接到了容王府找南锦屏询问。
“云姨,我这边确实有些消息,只是现在还未验证,不敢轻易定论。”南锦屏轻声说道。
“你怀疑你母亲的死另有原因?”云安县主皱眉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着实好奇我娘与我两个哥哥身边服侍的人,全都到哪里去了。”
“当初德庆侯曾说过你娘身边的人自请离开,说旧主已经离世,小主子身边也有人服侍,她们便想回乡养老。”
“我父亲亲自说的?”南锦屏面色微寒。
“是啊。”云安县主点头道,“这种事情也不少见,主子已经没了,永国公府也没了人,她们给人做奴婢的,又怎么好继续留在侯府,毕竟侯府不是她们的主子。”
南锦屏看着云安县主慢慢说道:“可是一个都没留下,全都走了,云姨,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