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得意
安平公主打发宫女去九榆堂看大夫人是否得闲,要过去问安,大夫人是冯家姑娘,与皇帝是表兄妹,算起来是安平公主的表姑母。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谁知宫女回来却说大夫人今天一天都在礼佛,不见人。
傅沉烟作声不得,大夫人虽然也信佛,却远不如二夫人那般虔诚信奉,偶然能点支香、抄个经即吧,从未听说过整天礼佛,连公主求见都拒之门外,这分明是避之不见了。
安平公主只好作罢,低着头想到什么,轻声问傅沉烟,“你说,我要不要去春颜看看?”不等她说话,又闷声道,“恐怕她不愿见我。”
这个道理傅沉烟懂,安平公主说她喜欢冯泽宁十几年了,贺闻蓁何尝不是呢?其实说起来,两人性子还有些相似,结果却是安平公主成为赢家。
“闻蓁……近来被母亲拘着学规矩呢,你不去也好。”
傅沉烟斟酌着捏了个看上去合适的理由,贺闻蓁连自己这个只在冯泽宁人生有过一小段插曲的人都耿耿于怀,怎么还会给安平公主好脸色?上次安平公主生辰,她倒是坚持要去,傅沉烟还以为她多少念着些一起长大的情分,后来才恍然,她大约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去。_j!i′n*g·w,u′x·s+w~.¨c_o,m*
另外,看安平公主的意思,她完全不知道贺闻蓁和太子的事情,上次以送礼为由来贺家,贺闻蓁就偷跑出去与他私会,恐怕两人早已不仅是“暧昧”这么简单了。
贺闻蓁被抓回来之后,春颜又加了一重锁,监视的下人也更多,安平公主这么过去,看到这样一副光景,不知道会怎么想。
“也好,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安平公主笑了笑,她怎么听不出傅沉烟的谎言,不过是不肯揭破。
安平公主走后,贺景梧不放心,又请了个陶大夫来诊脉。
傅沉烟记得薛妈妈曾经提过一句,贺家常请的有三位医术高超的御医,除了魏大夫,还有这位陶大夫。
陶大夫脾气好,心宽体胖,见人就呵呵乐,说话也很温和亲切,傅沉烟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觉得心中舒服。
“四奶奶着胎稍有些不稳,许是情绪大动所知,却不要紧,少动少虑、多吃多睡,自然稳稳当当、母子平安。”陶大夫晃着脑袋笑眯眯,“母子连心,四奶奶多笑一笑,孩子将来也爱笑;四奶奶若是哭了,孩子将来也要成个小泪包喽。”
傅沉烟红着脸笑。
“贺将军,不是老夫说你呀,你现在不打仗了,心思也不能闲着啊,就该把当初应敌时的谨慎细致、周密、耐心用在四奶奶身上,把四奶奶哄高兴了,比打了胜仗还有成就呢。$,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贺景梧的脸,黑里透红。
丫鬟们都捂着嘴笑。
陶大夫开了个安胎养神的方子就走了,傅沉烟把脸埋在枕头里笑得直抖。
贺景梧无奈的把她抱起来,“你别看陶大夫在这里说笑贫嘴,却是京城有名的惧内,回到家里,夫人一瞪眼,他就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傅沉烟心情好,忍不住逗他,“那我也瞪眼,不见你腿软。”
“你试试……”贺景梧贴着她耳根低声细语,翻身将她放平,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手无声的滑了进去。
傅沉烟身体被点了一丛火,羞涩的发出一声低吟,却是燎原了身边人。
……
傅沉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一睁眼就看见他那张吃饱喝足的得意样,忿忿来气,琢磨着这人心情好,有意的给他扎两针。
“将军知道安平为何来看我?”
贺景梧身心愉悦,心思也格外通透,难得一个粗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小女子话中的弯弯绕绕,又把她往怀里捞一把,笑道,“怎么?你想闻闻我的醋味?”
“原来你知道呀?我可没看出来。”傅沉烟嘀咕。
贺景梧在她后颈轻轻咬一口,“泽宁啊,明明心里放不下,却连亲自过来问一句都不敢,还七拐八绕的跑到宫里去通知安平,也亏得安平心大才不计较,我不吃这个醋。”语气平淡,还有点认真,像是打了胜仗归来开会总结,那意思明明就是“对手那家伙啊,其实作战水平还不错,就是不如我敢作敢为、有勇有谋,所以就败给我了。”
“这种话,你别和安平说,在安平心里,驸马完美无缺。”傅沉烟提醒他。
贺景梧低沉的笑,大概是很高兴听到“驸马”这个疏远的称呼,“安平知道,他要不是有这个性格弱点,我要赢得赐婚圣旨,还要另费一番心思。”
提起赐婚圣旨,傅沉烟来了兴致,好奇的问当时情况。
贺景梧低头凝视着她,笑而不语。
傅沉烟缠着他追问,夏日炎炎,屋外已经能听到知了的抱怨声,屋里因为有冰块降温,倒是清凉恰好,两人刚刚亲近一番,只盖了张轻薄的毯子,毯子下却是坦诚相对、风光无限,傅沉烟稍微动一动,就牵动着贺景梧的神经。
“沉烟……”他微微喘息,小心避开她腹部,按住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傅沉烟涨红着脸就往外爬,“我不想知道了。”
“我想告诉你。”
……
“还想听么?”
“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必定是你耍了无赖。”傅沉烟背过身不看他,没好气的道,声音软绵绵的。
贺大将军被人说成“无赖”,竟丝毫未见脸红,大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劲头,嘿嘿一笑,“不算你说错,那时候,为了娶你,确实无赖了些。”
听他主动承认,傅沉烟没忍住又翻过来追问,到底怕了那只狼,背靠着床角,离他要多远有多远,“说说看。”
贺景梧好笑的看着她,“就一个字,‘赌’,当时由皇上作证,我写了两个字条抓阄,告诉他,字条上分别写着‘放手’和‘坚持’,许他先抓,他抓了个‘放手’,就只能主动退出。”
傅沉烟怔怔的,“这是运气……若他抓了个‘坚持’,便该你放手了。”
贺景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笑,得意中毫不掩饰心机,“不是运气,是注定!不管他抓哪个,都是‘放手’,因为,根本没有‘坚持’,他刚抽出一张,我就把另一张撕了。”
“……”傅沉烟瞠目结舌,“将军,这不是‘赌’,这是‘诈’。”
贺景梧轻笑,“你说得对,就是‘诈’!泽宁自小学的是孔孟礼仪、之乎者也,信奉的是诚信;我却学的是兵法,兵不厌诈,胜者为王。”
“驸马难道没有疑心过你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