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深不依不饶道:“这又如何,修仙界那些个老不死的,三房四妾都是年轻女孩儿,头发都白了不说,浑身都透着老人气,我如此貌美,说是与平秋同岁都有的是人信。~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辩驳的同时还不忘自夸一番,易平秋不禁偷笑。
易惊心嘴角抽搐,辩不过便想找帮手来。
临江仙接收到易惊心的目光,立刻起身加入辩论:“只是云深啊,你这与小辈谈情说爱,传出去可不好听……”
易惊心是平秋的娘亲,苍云深说话还留了几分情面,这临江仙就不一样了。
苍云横眉瞪眼,嘲讽道:“我都喜欢女人了我还在乎什么名声,敢问临掌门,你喜欢一辈子惊心师姐你在乎过名声吗?你们灵云派上下和师姐师妹师父搞禁忌恋的,有在乎名声的吗?”
临江仙本就是个不善吵架的性子,如此被呛了一道,也顶不住了。
易惊心再次拍桌,“作为平秋的娘亲,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苍云深轻轻一抬眼,对上易惊心又是一脸友好。
“师姐,不然你问问平秋的意见呢?”
说了这么多,当事人的意见都忘了问。+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易惊心以为易平秋应当是被强迫的,不然怎么会同意和一个性格这么不好的人在一起,不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平秋,娘亲给你做主,你若是被强迫了便眨眨眼。”
易平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硬是眨都没眨。
“平秋,别怕哈,娘亲在这儿呢。”
还是没眨。
苍云深得意地鼻子都翘起来,“师姐呀,平秋与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以后呢,我会和平秋好好孝敬你的。”
易惊心慈祥的脸裂了一个缝,“平秋啊,你真的要和年纪这么大的女人结道侣吗?”
苍云深的声音飘过:“师姐你怎么说话呢。”
易平秋终于舍得眨眼,和易惊心的双手合在一起,说道:“娘,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很好。”
“平秋,人在一开始都是这样,结道侣前对你百依百顺,结完道侣就让你做饭、洗衣服、做家务,还让你生孩子!”
“娘,那是男人……她不会那样的。¨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苍云深,鼻子又翘了起来。
易惊心痛斥自己的女儿是个恋爱脑,见劝不动,只好动用最后手段。
“我今日要带平秋回易家!谁都别想拦我!”
说时迟那时快,易惊心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悉数洒在饭桌周边,烟雾顿时蔓延开来。
桌边人被呛到咳嗽,不一会儿烟雾散开,桌边的易家母女不见了,再看得远一点,只见易惊心拉着易平秋,跑两步缓一会儿,连下山路都没走到,身子羸弱到极致。
易平秋轻拍老母亲的后背,十分担心她的身体,易惊心欣慰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带易平秋走的决心。
临江仙和苍云深已经走过来了。
易惊心作势要走,易平秋拉着她,柔声叫道:“娘亲,歇歇吧。”
“唉,娘亲一把老骨头了,身子是不行了。”
“娘亲还年轻,我看娘亲方才扔符的动作十分帅气呢。”
“哦?是吧,娘亲我呀,毫不夸张地说,年轻时也算是绝代芳华,无数少女少男拜倒在我的裙下。”
易惊心指了指愈来愈近的临江仙,说道:“喏,那就是一个。”
自易惊心出现,临江仙就半步不离,二位长辈是那种关系,易平秋也能够理解。
临江仙:“惊心,莫要胡闹了,以你我的修为,再来十个都打不过苍云深,还是照平秋的心意,任她们去吧。”
易惊心驳道:“你倒是没生过孩子,你若生了孩子,你必定比我还要护着。”
临江仙苦了脸,碍于平秋在,才没有闹脾气。
昨夜那样温情,今日就怼她。
易平秋在其中打圆场:“娘,临掌门,何必斗嘴,时候不早了,不知你们还启程吗?”
一提起与易家有关的事,易惊心就神清气爽。
“当然启程,平秋,今日有事不便多留,娘亲改日再来看你,亦或是叫云深带你过去。”
瞥了一眼苍云深,易惊心眼底还带着几分不信任。
苍云深眼见易惊心态度有所缓和,自然要乘胜追击,她柔了语气,说道:“惊心师姐,你大可放心将平秋交给我,如今我一心一意只爱平秋一人,怎么样我都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易惊心又将她全身扫了一遍,比起外面那些娶了许多媳妇的丑男人,苍云深其实好太多了,与其让平秋去吃那些男人的苦,还不如待在苍云深身边,起码漂亮呢。
“话是这样说,如若平秋与我说了你一点不对,我可都不会叫你好过。”
苍云深笑着应下来,“那是自然。”
半刻钟后,临江仙与易惊心准备启程。
临江仙灵力尚弱,不宜御剑,苍云深便拿了与露浓同款的飞舟给她们。
飞舟最多可乘三人,以天地之灵力作为动能,筑基期的修士都能轻易操纵。
飞舟之上临江仙与易惊心一前一后,易平秋在后方与易惊心道别。
“娘亲的小姑娘,近些年成长了不少,若是累了便歇歇,万不可勉强自己,天塌了还有娘亲顶着。”
易平秋点头,难得因为几句话红了眼眶。
“娘,你放心去吧,我在这儿挺好的。”
临走了,易惊心还是有些不放心苍云深,瞟了苍云深好几次,易平秋不禁宽心道:“娘,你不晓得,她其实是面冷心热,我在山下历练不肯回来,是她下山来找我,守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