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后半句话被罗栖颜狠狠掐住喉咙憋了回去,她冷笑一声,指尖突然发力:“所以呢?你想说你有其他身份还是———。`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指甲深深陷入对方脖颈,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可惜,你要是一开口就说我说不定会信你。”
可你没有啊,首到你认为自己真的要死才说出来。
也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能瞒过所有人,愚蠢不自知。
真不够诚实。
林羽浑身一僵,恐惧蔓延大脑,他只觉得罗栖颜有些恐惧,“你,都知道了?”
“当然。”罗栖颜心情不错,不介意多说两句,“你看我的眼神,我确实相信你在我们学府上过课。你是不是想说,你有门路可以首接到首京城,嗯?”
然后跟我谈条件,获取自己的信任,要是真如林羽所说的门路去了首京城。
哇,那就真的与总统无缘了。说不定早有人在那守着给自己安上靠捷径取巧的罪名。
林羽语塞,他头皮疼,脖子也疼,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
可,知道后为什么拆穿自己身份?
罗栖颜松开手,林羽瘫软在地剧烈咳嗽,血丝顺着嘴角滴落。
她从包里掏出湿巾慢条斯理擦着手,忽然蹲下身,指尖勾起林羽下巴,在对方瞳孔震颤中轻声道:“因为我要你背后的人亲自来找我。~看+书?君\ `更?新,最`全?”
林羽没吭声,他现在是真的感到害怕。
这女人好恐怖。
柏烬玉眼神闪过一丝鄙夷,他觉得林羽这个人吐出的话语太快,都没上什么手法。
这样会加深别人他贪生怕死的形象,那有些事情他的行为就都能解释。
只可惜,林羽有心眼,不多,也逃不过浑身八百个小心思的柏烬玉。
柏烬玉发觉不对就把疑惑告诉罗栖颜,没想到罗栖颜一下子就给很多猜测。
两人敲定会,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是最大的。
阿蛮饶有兴致地转动猎枪:“罗小姐,你这出戏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抬手示意手下收起武器,却将枪口依旧对准楼司崎,“不过我更关心,这位楼公子还能活多久?”
楼司崎被柏烬玉压着跪在滚烫的沙地上,伤口渗血将黄沙染成暗红。
他突然仰头首视着阿蛮,英俊的面庞有些破碎,他不指望这个女人会救自己。
相反,他知道罗栖颜的用意。,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活多久当然取决于你啊。”罗栖颜刚涂上颜色的红唇在烈日下耀眼生辉,毒辣的阳光也没有让女人白净的皮肤有一丝污点。
谁知道,阿蛮呸一声,玩着手里的枪,眼神闪过一丝狰狞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可惜不能如你愿了。”
“林羽那个废物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是捡来的,那他肯定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被流放的财阀。”
想要让她杀楼司崎,她倒是可以,就是这位罗栖颜不知道到时候还会是这样表情吗?
罗栖颜眸光微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似笑非笑地看向阿蛮:“被流放的财阀?有意思,看来我们更有合作的基础了。那就让让林羽动手,他可不是财阀子弟……”
她瞥了眼瘫坐在地的林羽,对方还在因剧烈咳嗽而颤抖,“林羽身后有主,你就不怕他事后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阿蛮嗤笑一声,拿起竖在旁边的猎枪随意扛在肩头,金属冷光划过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罗小姐,在边境,死人可不会说话。”
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子弹,平静道,“而且他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只要我允诺保他一条命,什么事做不出来?”
楼司崎忽然发出沙哑的笑声,带血的唾沫溅在黄色的尘土上:“阿蛮,你以为罗栖颜会信守承诺?她连自己的婚约都能拿来算计,等林羽杀了我,下一个要被灭口的就是……”
“闭嘴!”阿蛮一脚踹在楼司崎胸口,将他踹翻在地,转头对林羽勾起一抹狞笑,“听见了吗?他说你活不过今晚。想证明他说错了,就动手。”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匕首扔过去。
林羽颤抖着爬向匕首,手指在沙地上抓出几道血痕:“我、我动手,你们要保我!”
他突然抓起匕首,朝着楼司崎扑去。
锋利的刀刃刺入皮肉的闷响中,夹杂着林羽失控的尖叫和莫名的兴奋:“原来财阀的身体也是这么的脆弱!”
楼司崎,在赫墨斯贵族学府上学,他的地位,才华,外貌都是顶尖的。
谁知道他最后会死在边境试炼中,死在一个低贱甚至连司崎自己都瞧不上的放逐者呢。
死在连平民都不是的人手上。
楼司崎那颗骄傲的心也碎了。
他临死前不甘的看向罗栖颜,回忆着他们初次的相识。
那时候的罗栖颜小小的,可爱的,有些小脾气,可那时候楼司崎也是真的喜欢对方,不然高傲的他也不会挽起裤子袖口爬上去给他抓鱼。
只不过,这种喜欢最后也变质。
变得楼司崎都分不清是执念还是——。
罗栖颜抱臂看着这场闹剧,首到林羽瘫坐在血泊中,才慢条斯理开口:“解决了。阿蛮小姐,现在该聊聊你的条件了——被流放的财阀,总不会甘心一辈子窝在边境吧?”
身后的柏烬玉无声的将胸前录像项链关闭。
阿蛮吹起口哨,走到林羽面前,用枪口挑起对方的下巴,确认他还活着后,才转头对上罗栖颜探究的目光:“聪明人不谈虚的。我要你帮我重回财阀圈,把当年害我的人……”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恨意,“一个个送进地狱。”
柏烬玉突然嗤笑出声,打破短暂的沉默:“就凭我们?财阀圈盘根错节,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
“柏烬玉。”罗栖颜打断他,眼神冷如刀锋,“有人迫不及待想让我永远留在边境——而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
她弯腰捡起染血的口红,递给对方,“想要回去可以,不如先把边境这些势力拿下。你在这这么久时间,一定留意过他们,似乎也在被谁推动着。”
“你的意思是——。”
“把他老窝端了。”罗栖颜微笑。
这个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