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鎏金会所。·8*1*y.u.e`s+h~u¢.\c?o,m-
罗栖颜邀请S班的同学,还有一些为自己家做事的家臣子。
本来只邀请楼司崎的,没想到顾家和柏家也来。
柏烬玉本身就很白,可他偏偏就爱白色的衣服。别人穿的是小西装,他穿的是白色带涂鸦的卫衣,踩着一双运动鞋就嘻嘻哈哈的上来。
罗栖颜见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差点绷不住,“他怎么上来的?”一把拉过一旁的江岁岁。
江岁岁也不晓得啊,她想了想,“可能是柏少爷自己上来的。”
罗栖颜盯着柏烬玉那张灿烂笑脸,喝一口鸡尾酒压压心中情绪。
他能过来,看来是知道今天有事情要办,过来看热闹。
楼司崎还没来。
罗栖颜今天穿的是从“绮梦”那买的晚礼服。
梦幻般的淡紫色紧贴罗栖颜肌肤,却又恰到好处的流畅。
随着走动,裙摆上绣满了细腻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的水晶与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将整个绮丽梦境穿在了身上。
柏烬玉看得不免认真,穿过人群特意走到罗栖颜面前,“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感觉升华不少。”
罗栖颜摇晃手里的酒杯,斜眼望他“不速之客啊。”
柏烬玉听闻眨眨眼,粉色双眸带着一丝脆弱,“我还以为你是忘记我呢。~x?h·u/l_i-a\n,.+c/o′m_所以刚从外地回来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找你。栖颜,你的心好狠啊。”
罗栖颜目光落在别处,不吃柏烬玉这一套,反而劝说道,“今天这聚会我给楼司崎设的,不想被波及还是走远点好。”
一只手伸到罗栖颜面前将她手里还有半杯的鸡尾酒拿走。
罗栖颜看过去就见柏烬玉笑着与她对视,“那我更要在这,没有我,楼司崎的警惕心可不会松懈。”
在罗栖颜不赞同的目光下,柏烬玉一口闷完剩下的酒水,喝完后胸膛一股奇怪异样感,他没忍住弯腰捂着嘴咳嗽起来。
罗栖颜招手让一旁的随从过来,“他不会喝酒,先带他去旁边坐坐。”
随从点头应下,伸手就要扶着柏烬玉却被对方挥开。
柏烬玉讨厌别人碰他,那手劲大的让随从掌心一阵刺痛,在对上柏烬玉那眼神,随从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楼司崎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罗栖颜特地邀请的,他今天穿的格外得体。
“你看,他来了。”柏烬玉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晕倒靠在罗栖颜身上,那么大一个人,就算在脆弱也比罗栖颜高。
靠上去的样子远处看去两人就是相拥。
楼司崎一踏入鎏金会所,便引得众人侧目。
他身着一袭剪裁极为修身的黑色西装,手工缝制的线条流畅而利落,完美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身 。~e/z\k!a/n.s`.!c?o?m+
驳头处别着一枚小巧而精致的祖母绿胸针,幽邃的色泽宛如一泓神秘的深潭,为整体造型添了几分低调的奢华。
他那头乌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发胶恰到好处地固定着每一缕发丝,整齐中又不失蓬松的层次感。
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寒星,锐利而有神,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当他的视线触及靠在罗栖颜身上的柏烬玉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冷厉。
他的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大步流星地朝着两人走去,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这是在做什么?”楼司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
他长臂一伸,首接将柏烬玉从罗栖颜身边拉开,动作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柏烬玉佯装不稳,踉跄了一下,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罗栖颜看着楼司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淡然的模样:“来了,还以为你要爽约。”
有一种莫名的不爽感,不是因为楼司崎而是因为柏烬玉,他太懂人心,也捏的很有分寸。
萧月柔把心脏给他,他会不会变卦站对方那里。
柏烬玉的心思说变就变,罗栖颜敛下神情,谁知道呢。
如果到那时,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都死在那里。
楼司崎微微皱眉,视线在罗栖颜梦幻般的晚礼服上停留了片刻,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怎么会,你特意邀请,我自然不会缺席。”
说罢,他转头冷冷地看向柏烬玉,“倒是有些人,好像不太识趣。”
柏烬玉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粉色双眸中闪烁着戏谑:“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和栖颜叙叙旧,你这一来,倒像是兴师问罪了。”随后又一副起鸡皮疙瘩的模样,“装什么甜蜜,你和栖颜早就解除婚约了好吧。深情装给谁看的。”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火光噼里啪啦的。
罗栖颜后退两步,楼司崎既然到的话,那舞台就让给他。
她今天邀请楼司崎之外还把顾夫人叫来了。
乱些好啊,乱一点,顾沉就能上位。
罗栖颜退到角落时,鎏金会所的水晶吊灯突然折射出一道冷光。
顾夫人身着藏青真丝旗袍款连衣裙,珍珠项链在颈间泛着温润光泽,端着鎏银咖啡杯的手连睫毛都纹丝不动,却在瞥见楼司崎走向罗栖颜的瞬间,杯沿与瓷碟轻轻磕碰出一声脆响。
“顾夫人的咖啡凉了,我让侍者换盏热的?”罗栖颜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指尖拂过旗袍暗纹牡丹,“听说您昨天去了赫家,出来后脸色就不太好啊。”
顾夫人将杯子搁在雕花矮几上,银质茶匙搅动杯口的涟漪:“栖颜这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不过是去看望下赫家总统汇报下今年交易状况罢了。”
她抬眼时,目光扫过不远处柏烬玉和楼司崎身上,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倒是罗小姐,美人周围追求者果然多。如今身边莺莺燕燕的,就不要缠着我家儿子了。”
“顾夫人真好笑,是顾沉缠着我的呀,你瞧,我没叫顾沉,他也来了。”罗栖颜突然轻笑,朝楼顶唯一入口门那扬了扬下巴。
顾沉正握着香槟杯站在阴影里,离得有些远看不清表情。
“顾夫人,我记得您家是做军火贸易的呀。在我小时候,顾家的地位可不是这样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夫人对顾家打理能力不行呢,怎么越发的坠落。”
这话让顾夫人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
她当然知道儿子因为什么突然忤逆她还要求坐上自己身下的位置,更清楚楼司崎故意泄露顾沉秘密,就是要在她和赫家之间插把刀。
此刻罗栖颜看似随意的提点,分明是把她的软肋晾在光天化日之下。
“年轻人总要历练。”顾夫人起身整理珍珠耳坠,旗袍下摆扫过罗栖颜的裙摆,“不过有些事,还是守好本分的好。”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与楼司崎对峙的柏烬玉,“比如不该说的话,不该交的朋友。”
罗栖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边缘。
当顾夫人经过顾沉身边时,两人甚至没交换一个眼神,却让空气里弥漫起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