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和敬劝动了乾隆,还是乾隆确实旷不住了,终于又开始在后宫各处巡幸。°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他打卡的第一站就是讷柔的翊坤宫。
见皇帝驾到,讷柔不慌不忙地放下手头的事情,行礼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仿佛昨日才见过一般自然。
讷柔一切如常,乾隆反倒有些讪讪。
自己最近做的许多事情,的确很对不起她。九阿哥的事、和敬的事,桩桩件件都推给她处置,她却从无半句怨言。还有自己承诺己久的封后大典...也是一拖再拖。
讷柔并不意外,乾隆是个表面上很讲规矩的人,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在自己做了这个皇贵妃和皇后之后,也会多来自己这里的,该给的体面一样不会少。
自己最好早些习惯和他相处。
“这阵子,是朕冷落你了,只是前朝事忙...”乾隆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
讷柔面露羞涩,眼波流转间将思念与体贴拿捏得恰到好处,“是,臣妾知道,所以臣妾一首在翊坤宫等着皇上。”
乾隆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讷柔堵住了嘴巴。
睡就睡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本着早点结束早点睡觉的心理,讷柔实在懒得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一改往日的矜持端庄,勾得乾隆不能自己。_s?j·k~s*a/p,p~.?c*o?m-
两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太清楚如何拿捏这位天子了,不过几个撩拨的动作,就让他彻底乱了方寸。
这一夜,翊坤宫的帐幔摇得比往日急。
“原来你也想朕了。”乾隆被狠狠玩弄一番之后,喘着粗气也难掩得意,自顾自捋着散乱的辫子,也不叫讷柔来伺候他。
然而等了半晌,枕边人却毫无反应。
嗯?
乾隆去看,发现讷柔己经睡着了。
天子哑然。他支起身子细看,发现讷柔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这才想起,这些日子她既要操持宫务,又要调解儿女们的矛盾,怕是累极了。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乾隆既心怀愧疚,又莫名感到满足。
他轻轻将人搂进怀里,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翌日清晨,讷柔是被身上酸疼的滋味给唤醒的。她刚一动弹,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这感觉活像是被人拆了骨头又重新拼回去似的。
年纪大了,不能这么玩了啊!
“娘娘醒了?”
锦秋听见动静,连忙捧着温水过来伺候,“才卯时三刻,要不要再歇会儿?”
讷柔摇摇头,强撑着坐起身。~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锦秋眼尖地发现主子雪白的肌肤上多了几处红痕,连忙取了件高领的衣裳来。
“皇上什么时辰走的?”讷柔揉着酸痛的腰问道。
“寅时末就起了,”锦秋喜滋滋的,自家主子受宠,她们也与有荣焉,“走前还特意嘱咐奴婢们别吵醒娘娘。”
讷柔轻哼一声。乾隆倒是神清气爽地走了,留她在这儿浑身散架似的疼。
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眼下的青影,不由腹诽:难怪这男人能活到八十九岁,这精力当真不是常人能比的!
而且乾隆还很讲究养生,也很自律...讷柔下定决心,自己也要抽出一点时间来保养了。
不能天天被宫务耗着!不然自己和出去打工有什么差别?
“主子笑什么?”锦秋正为她梳头,见状好奇道。
“没什么,”讷柔敛了笑意,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带着笑,“去备些热水来,本宫要沐浴。”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躯时,她终于舒了口气。氤氲的水汽中,她想起昨夜乾隆那副餍足的模样,不由摇头。
男人啊,有时候真是好哄得很。
哪怕他知道自己在敷衍,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他也乐得装糊涂。
虽然腰酸腿疼,讷柔还是强撑着穿戴整齐。接受完妃嫔们的请安后,便领着众人往慈宁宫去。
按常理,侍寝第二天早上睡到这个时辰,乾隆会替她免了今日的妃嫔请安,让她好好睡觉。但今日是逢十的日子,是讷柔带着众人去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不过大清以孝治国,他若是替讷柔免了请安,反倒会给她惹麻烦。
只可惜这番苦心,讷柔是半点也领会不到的。她只知道乾隆就这么走了,连句体贴话都没留。
还没走到慈宁宫,就听见里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见讷柔投来询问的目光,出来迎人的崔嬷嬷笑道:“大福晋孝顺,早早就来侍奉太后了。”
这是在说自己主子来太晚了!
锦秋闻言,悄悄瞥了主子一眼。只见讷柔面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大福晋有孕在身还这般勤勉,当真是难得。”
踏入殿内,暖香扑面而来。钮祜禄氏正倚在太后身边坐着,纤纤玉指剥着蜜橘,藕荷色的旗袍衬得孕肚若隐若现。见讷柔进来,她作势要起身,却被太后一把按住。
“你坐着吧,”太后和蔼地说,“怀着身子的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钮祜禄氏歉然地看向讷祜禄氏:“皇贵妃娘娘...”
声音带着几分惶恐,眼神却闪烁着得意。
“太后说得是,”讷柔笑着打断她,“你且安心坐着。”
说着,她上前给太后请了安,“太后娘娘今日这里好热闹。”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讷柔一眼,接过话头:“是啊,人到老了,也就指望多几个孙辈承欢膝下。”
说着,她拍了拍钮祜禄氏的手,“你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给哀家生个健健康康的曾孙。”
讷柔垂眸抿了口茶,借着茶盏的遮掩,掩去唇边一闪而逝的冷笑。
看来钮祜禄氏这是铁了心要投靠太后,与自己这个皇贵妃对着干了。
好得很。想借太后的势压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自己还能被一个小辈骑到头上去么!既然她不知好歹,那自己也不必再给她留什么情面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讷柔放下茶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色,“只是臣妾听闻,大阿哥近日都在书房用功?”
她转向钮祜禄氏,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年轻人上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子。以前呢,本宫劝他,他听不进去,现在啊,永璜有了你,你也该多劝着些。”
果然,听见这话,钮祜禄氏脸色一白,只觉得嘴里的橘子都变得没滋味了。
太后很满意两人的不对付,只是笑道:“皇帝年轻时也常宿在乾清宫。男人们自有男人的事情要干,我们女人啊,把家宅打理好就是了。”
讷柔适时露出一个愁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