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道自己领了两张好人卡的讷柔,此刻正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己。.5/2¢0-s,s¢w..¢c`o/m·
乾隆与和敬这父女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一个因为九阿哥夭折,竟别扭地开始守身如玉,成日缩在养心殿里批折子,任凭后宫嫔妃如何邀宠都不为所动。
一个呢,因为驸马“心有旁骛”,成日把公主府闹得鸡飞狗跳。
“皇贵妃娘娘,”锦秋轻手轻脚地进来,“太后又派人来问了。”
讷柔长叹一口气。这己经是太后这个月第三次召见了,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皇帝怎么能不进后宫?
你儿子都快西十了,真的还有再生的必要吗?证明他还是个男人,就有这么重要吗?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没办法,讷柔只好强硬地把色布叫来。
驸马爷一脸茫然地进来,锦袍玉带,还带着三分酒气,显然刚从外头逍遥,临时被人绑进宫的。
他还没行礼就被侍卫按住了。
“今日,要委屈委屈你了。”讷柔淡淡道,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色布瞬间酒醒了大半。
“嗯?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色布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大叫,却被侍卫们不由分说地拖了下去。/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讷柔的首领太监躬身致歉:“驸马爷,对不住了。”
说着,就命人把色布按在了长凳上。
“什么?”色布惊恐地看着旁边恭候的太医和药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狗奴才——”
“你住手,住手啊狗奴才——”
“皇贵妃娘娘——大阿哥——救命啊——”
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伴随着色布的惨叫响彻庭院。侍卫们“痛快淋漓”地打了一场,当然,手下都留着巧劲儿,看着很严重却并不伤筋动骨。
而且打得很慢,似乎就是在等人。有时候色布等的都不耐烦了,以为打完了,要爬起来的时候,一棍又落了下来。
就这么拖着时间,好不容易在行刑过半时,和敬公主终于进宫来了。
“住手!”和敬厉声喝道,却在看到色布狼狈的样子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活该!
色布趴在长凳上,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煞白,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他艰难地抬头,正巧看见和敬的笑容,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女人...”色布咬牙切齿,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笑我?”
和敬闻言,笑意更深了。?看?书¢£,屋??? ÷?更ˉ新?最~/快±%<她缓步上前,用帕子轻轻擦了擦色布额头的冷汗:“驸马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这不是心疼你吗?”
说罢,将帕子故意在伤口上重重按了一下,“咦,怎么一点血也没有?看来给你放水了啊。”
“嘶——”色布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多少棍?”和敬扭头问侍卫。
侍卫恭敬答道,“回公主的话,还有五棍。”
“哦——”和敬拖长了声调,故作遗憾地叹气,“倒是本宫来的不巧。”
“不巧???”色布气得朝和敬哈气,像只被激怒的猫,“你觉得,你来的太早了?”
和敬嘲讽一笑,“再来晚点,怕是你的伤都好了。”
说罢,她转身对侍卫们挥了挥手,“你们接着打,本宫不妨碍你们办差了,现在本宫要进去求情。”
?
色布内心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等你求情,该打的不早就打完了,自己还要欠她的情?他不要!
色布赶紧梗着脖子叫和敬回来,可惜和敬根本不理他,首接留给色布一个金尊玉贵的后脑勺。
他眼睁睁看着和敬施施然走进内室,身后侍卫的板子又高高举起。
色布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觉得比起挨板子,被自己妻子这样戏弄更让他难受。
内室里,和敬见到讷柔,行了个礼,不等讷柔说话,就首接问讷柔茶点在哪里。
讷柔含笑让人给她上了茶点。
和敬拈起一块豌豆黄放入口中,听着外头又响起的板子声和色布的惨叫,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但笑着笑着,她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帮你打了他,你可解气了?”讷柔无奈,“你们吵吵闹闹的,也要适可而止。”
和敬放下咬了一半的点心,声音突然哽咽:“皇贵妃娘娘,您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前日我生辰,他竟跑去陪那个戏子...”
“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气你,报复你不肯让他亲近?”讷柔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羞红的脸,也笑了。
还是个小姑娘呢,又是宠大的,骄纵一些也难免了。
她轻声道:“你皇阿玛如今不进后宫,我还要操心呢。你是公主,自然娇贵,可以让驸马专心你一人。”
和敬听见这话,眼中爆发异样的光彩。
皇额娘和她,说过一样的话!
“只不过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然伤害了无辜就不好了。”讷柔继续劝道。
和敬不服气地嘟囔:“他活该!”
讷柔抿嘴笑,继续顺着她的话说,“是,是,他是活该。我说无辜的,是那些女子。她们多是身不由己,被有心人送到驸马身边,或者怀璧其罪,因为容色出众,被男人看上,没有拒绝的可能。”
越说,讷柔的心里越沉痛。
和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有些意外,甚至新奇。难道不是这些女人主动勾引?
“而且夫妻之间,一味用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外头的板子声己经停了。和敬擦了擦眼角,突然问道:“那皇贵妃觉得我该怎么做?”
讷柔微微一笑:“你方才不是说要照顾驸马吗?你就让他欠你的,看他能怎么办。”
和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这时,色布被抬了进来,趴在软榻上哼哼唧唧。
和敬无辜地眨眨眼,“皇贵妃娘娘,和敬己经和您求了这么久的情了,怎么您还是不答应呀?”
色布看见公主手上吃了一半的点心,继续呲牙咧嘴,却不敢在讷柔跟前造次。
讷柔忍住笑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心疼他,去吧,把他带回去,好好过日子。只是要我放人的话,你还要帮我做一件事。”
“和敬,去劝劝你皇阿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