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柔从始至终都没让人说这是皇帝份例里的药材,锦心更是促狭,按照李玉给的消息,找了御前不显眼,却是太后人手的人去送,启祥宫的人压根都不认识,这人又放下了就跑。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所以嘉妃此刻都不清楚,自己用的药材都是皇帝的。
要是想陷害讷柔,最后查下来,总不能是皇上、太后要害了她的胎。
那就是有人想害皇上,以乾隆的性子,别说嘉妃,金三保以前的那些污糟事,都要被全部查出来。
嘉妃听她语气平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原想讷柔会推辞,或露出破绽,好让她借机发作,不料讷柔如此滴水不漏。她强撑着笑意,扶着银珠的手,在殿中的绣墩上坐下,竟没有要走的意思。
讷柔见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嘉妃不走,分明是在等药效发作,好当场发作,栽赃到她头上。
她不动声色,陪着嘉妃闲聊些宫中琐事,目光却暗暗观察着她的神色。
嘉妃心里叫苦,忍不住说道,“说了这会子话,有些渴了。”
她起身,示意嘉妃身边的银珠去端一盏温水给自己主子,笑了笑:“姐姐有孕在身,茶水怕是不宜。^7^6′k·a.n·s^h_u_.¢c_o?m¢妹妹这里只有白水,招待不周,还望姐姐海涵。至于点心,”
她顿了顿,似是为难,“妹妹不知孕妇能吃些什么,怕唐突了姐姐。”
嘉妃闻言,唇角僵了僵,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她强挤出一抹笑,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坚持:“妹妹多虑了。姐姐近日胃口不佳,只想吃些酸梅糕,妹妹若有,便给我上一盘吧。”
讷柔更是憋笑,怎么,还想用酸儿辣女刺激自己?
不过你自己点的菜,可别怪谁。讷柔便看了眼银珠:“还不快去御膳房给你主子提点心?”
银珠有些为难,看了眼嘉妃。
讷柔笑意更深:“嘉妃姐姐,我素来不爱吃酸,宫里现在没有这个,让银珠去取吧。她最清楚你的口味,不是吗?你在我宫里,也出不了什么事。你看,外头都是奴婢。”
嘉妃没办法,同意了,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焦躁。嘉妃以为自己服下的是堕胎药,却不知晋海早己按讷柔的吩咐,将金三保送来的药尽数换成了保胎药。
现在,她只知道,自己服下“堕胎药”己有一会儿,腹中却没有预想中的剧痛,反而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宁,甚至有一丝暖流在小腹间流转,胎动似乎比往日更加有力。*x~z?h+a-i!s+h,u!.~c¨o_m-
怎么回事?这不是堕胎药吗?为何吃了这么久,非但没有发作,反而……胎象更稳了?
再拖下去,娴妃都要察觉到不对劲了!
嘉妃强压下心中的惊疑,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她咬紧牙关,试探着看向讷柔,声音虚弱:“若是没有你的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也只有在你宫里吃喝饮用,才敢放心。”
讷柔闻言,心中了然。嘉妃怕是己察觉不对,却不敢当场发作,还试图咬死自己。她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姐姐喜欢便好。妹妹这里虽简陋,姐姐若有需要,随时可来。”
嘉妃听她语气,心中越发不安,等银珠回来,吃了两口,便强撑着起身,捂着小腹,虚弱道:“今日多谢妹妹款待,姐姐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由银珠搀扶着,步履略显慌乱地离开。
讷柔凝视她的背影,目光渐冷。
她转头看向锦心,低声道:“去,叫个太医去嘉妃宫里,就叫她平日里用惯了的那个。另,告诉晋海,金三保的药,继续换成保胎药送进去。药瓶上的标记,一丝一毫不可出错。”
锦心会意,眼中闪过一丝佩服:“娘娘高明!嘉妃娘娘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她吃的竟是保胎药。”
讷柔冷笑,目光深邃:“她想用这胎陷害本宫,本宫偏不让她如愿。她既服了保胎药,胎象只会更稳。待她再想动手,怕是连自己都糊涂了。”
启祥宫内,嘉妃回到宫中,腹中的暖流依旧未散,胎动越发有力。
她倚在榻上,脸色阴晴不定,眼中满是惊疑与丝丝缕缕的喜悦。
难道峰回路转,自己这个孩子,能留住了?
她将金珠银珠都召至跟前,低声质问:“金三保的药,你可亲眼瞧过?瓶子上的标记,确定是堕胎药?”
两人忙跪下,惶恐道:“娘娘,奴婢亲眼瞧的!瓶子上的梅花纹,分明是金三保约定的标记,绝不会有错!”
嘉妃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会有错?那为何本宫服了药,非但没滑胎,反而胎象更稳?”
她顿了顿,声音冷如寒冰,“去,告诉金三保,再送一瓶药来!”
银珠刚要退下,外头宫人来报,说太医刘元清奉娴妃之命,前来为嘉妃请脉。
刘元清正是嘉妃平日里用惯了的太医,对嘉妃当然上心,但也没有到能被嘉妃收买的程度。太医院这样重要的地方,乾隆管的很严。
嘉妃沉声道:“请刘太医进来。”
他细细为她把脉,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半晌,他收回手,起身恭声道:“恭喜娘娘!胎象大有好转,若能持续调养,按照这个趋势,孩子生下来绝无问题!”
嘉妃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霎时涌上泪水。她抓着金珠的袖子,声音颤抖:“刘太医,你…你没看错?本宫这胎,现在真能保住?”
刘元清郑重地点点头,语气肯定:“娘娘,微臣绝不敢妄言。娘娘的胎气,较前几日强了数倍,实乃大喜之事。只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娘娘近日可服了什么特别的药?此等药效,着实不凡。”
嘉妃听罢,喜极而泣。
过了一会儿,她才抹去泪痕,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却发现自己面对刘太医的质问,一时语塞。
她今日服下的,正是金三保送来的“堕胎药”,可如今胎象好转,孩子竟有了生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下午药己吃完,她拿不出任何证据给刘元清查验,而且这样来路不明的药,肯定是不能给他看的,自己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