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辰宴的那一日,皇后虽然是过生日收礼的那个,却也给妃嫔送了赏赐。\2.c¢y,x~s?w-.?n¨e-t/
其中,慧妃和娴妃得的赏赐最多,不过知情的人才知道,里头一部分是给碧梧的。
收到这些东西的慧妃,十分生气。
以前在潜邸里,还是福晋的皇后对她客客气气的,可如今她在宴席上说话,皇后就敢当没听见!更别说还送这些东西来羞辱她了。
她不准碧梧用这些东西,不然就是背叛自己这个主子。
碧梧赶紧哄她,说自己有主子的赏就够了,不需要皇后的,才算安抚下来。
可是第二日给皇后请安,慧妃还是缺席了。
嘉嫔恭维皇后:“皇后娘娘最是大方,竟如此不计前嫌。也是臣妾等的福气,偏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好东西。”
众人都知道,这“不计前嫌”西个字,是在内涵慧妃不懂礼数,以前做下许多错事。
“好东西,放在库房里压箱底有什么意思?”富察皇后笑得温柔,“拿出来给你们用,才不算埋没了。”
妃嫔们赶紧起身谢恩,讷柔领着头,心里惊讶,皇后最近的变化有点大呀。越来越像一个“皇后”了。
女人之间的官司,影响不到乾隆。?白!马.书*院* ,首_发`
昨日皇后生辰,他自然是留在皇后宫里。原本他还想去生辰宴,给皇后做脸,奈何皇后想要借着机会给自己的弟弟相看妻子,他就不方便去了。
但生辰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翻了高氏的牌子,听说她没去请安,便去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最近高氏还算安分,乾隆便不介意多去一去。若是高氏有了跳起来的苗头,那他又冷一冷她。
他也不想这样,但高氏就是这样得了三分好颜色就要开染坊的性子,弄得乾隆只能用上这个办法,也算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又生事。
“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办的真好。”高氏含酸。
“也是陛下对皇后用心,夫妻伉俪,堪为天下臣民的表率。只是昨日臣妾以为皇上会来,还特意盛装打扮一番,现在想想,娴妃打扮的那么素净,臣妾是不是做错了?”
“小傻瓜。”乾隆一听,竟然是这么小的事情,忍不住笑。“你和皇后比什么?回头你的生辰,也给你大办。皇后更不会介意你穿什么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才高兴。”
高氏听了气得护甲都掐进手心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根本不配和皇后比是吗?皇后怎么就不会介意了,在皇上心里,皇后就这么贤惠?
不过她牢记碧梧对她的嘱咐。??小¤÷说a_~C$)M¢=_S?¨ ?&更?1新 “是,也是皇后娘娘有底气,才这般有自信吧。”高氏将头埋到乾隆怀里,“怪就怪我出身包衣...”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但乾隆自然知道,这是高氏想和自己做夫妻,生同衾死同穴。 乾隆心头一软,“朕心里,你和皇后一样的不可或缺。相信朕。” 高氏展颜一笑,心里却冷冷的。 以前她听见乾隆给自己这样的承诺,心甜如蜜,可现在...她不太能再相信皇上了。 让高氏更生气的事情还在后头。 皇上给富察家亲自指婚不说,还给富察氏的女儿明月以“固伦和敬公主”的封号,以后宫里所有的人,都要称呼她为和敬公主了。 一般公主都是出嫁之前受封,庶女封和硕公主,嫡女封固伦公主。如今和敬才八岁,就己经受封,实在是莫大的恩典。 知道这件事的讷柔也派人送了礼去恭喜和敬。她原先在王府里的时候,还见过和敬哭鼻子,后来更是帮着富察氏照顾过和敬一段时间。 一首到养了大阿哥,和敬就不怎么和她来往了。讷柔也奇怪了两三天,但还是撂开了。 毕竟她是富察氏的女儿,和自己往来太多,反而让人提心吊胆的。 和敬那边也只是回了句谢,就没了后文。 讷柔也不以为意,她现在更要操心的,还是锦书这个磨人精。 讷柔只是略略和锦书提了一句要找机会把她放出宫去,锦书就开始哭,,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娘娘…奴婢不想出宫。” 讷柔虽然心疼,却还是板着脸:“锦书,你年纪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 “可奴婢…”锦书抬起头,眼圈通红,“奴婢舍不得娘娘。” 讷柔看着她,目光微凉:“是舍不得本宫,还是舍不得宫里的人?” 锦书一僵,随即咬唇:“娘娘是介意李玉吗?”她声音低了下去,“奴婢和他…只是…” 听她这样嘴硬,讷柔都要被气笑了,都到这个份上了,锦书还想说什么,她们只是朋友吧? 你硬要说...李玉确实只能和锦书做“朋友”了,但别人不会这样觉得。 “只是什么?“讷柔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压迫感,“只是觉得,与他交好,对本宫有利,所以本宫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锦书脸色一白,讷柔却己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锦书,本宫今日把话和你说明白——” 讷柔显然是气急了,不然也不会对她用这样的自称。 “第一,我不需要靠你笼络李玉。” “第二,你若真和李玉有情,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你必须出宫。若他心里有你,就会安顿好你。若他负了你,你也可以回辉发那拉府上去。” “第三,你若执意留在宫里,那从今往后,就和李玉断干净。” 锦书怔住,眼泪凝在眼眶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也不是没有心肝的人,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讷柔对她的安排,几乎是面面俱到。 讷柔看着她,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锦书,这宫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李玉是什么人?他是御前的人,是皇上的心腹。你和他牵扯太深,迟早会害了自己。“ 锦书嘴唇颤抖:“可娘娘…” “没有可是。”讷柔打断她,“我给你时间考虑,是出宫嫁人,还是留在本宫身边,但从此和李玉再无瓜葛。” 锦书终于崩溃,伏地痛哭:“娘娘,李玉和别人不一样,他和别人不一样!” 讷柔闭了闭眼,转身走向内殿:“锦秋,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