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弘历又来了讷柔的听雪轩。′j′i¢n\r?u~t-a,.~c′o.m¢
他今日身着一袭黑色绣金蟒袍,看着还有几分俊俏,向来是为了见皇帝,特意打扮了一番。
见弘历进来,讷柔赶忙起身相迎。
她都快要习惯了,弘历现在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掐指一算,她己经好久没有正经下过围棋了,也就是弘历去办公差的时候下了个痛快。
“王爷今日春风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么?”讷柔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弘历大笑,“是有,不过是你的。我和皇阿玛汇报了苗疆的事,皇阿玛龙颜大悦,说要再赏你。”
讷柔赶紧朝着皇宫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谢恩,又谢了弘历,“若没有王爷,妾哪里会想到这些,实在是不敢承赏。而且皇上之前不是己经赏过了么?”
弘历点了点头,“是,所以我提议,封赏你的母亲,封赠你的母亲西品恭人诰命,这样以后你就能在宫里见到她了。”
清朝规定,官员非功绩超群者,非皇恩浩荡者,非劳苦功高者,其妻、母皆不得封。诰命不仅是荣誉象征,还具有实际特权,诰命夫人可享俸禄,地方官员无权审判诰命夫人,需由皇帝亲自裁决。£?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当然,还有弘历说的,可参与皇后主持的宫廷活动,与后妃同席。
如今府邸里,只有富察氏这个嫡福晋的母亲有诰命,现在还多了一个讷柔。历史上,就算高氏如此受宠,她的母亲也是等到乾隆十二年,才有了一品夫人的诰命。
讷柔大喜,“真的?!”
弘历笑,“那还有假。而且我特意托了五弟给你办这事儿。再过几日,封诰文书就到你家府上了。”
讷柔开心得不行,扑到弘历怀里,“还是王爷懂妾的心意,妾的确很像母亲。”
弘历笑着搂住她的腰,说:“那你以后,可要多想一些这样的东西呀。到时候,说不得辉发那拉家光耀门楣的运道,反而落在你身上呢。”
讷柔心里一紧,原来是在这里指着自己呢?
她笑吟吟撒娇,“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王爷莫急,先等我想好这九百九十九失吧。而且什么光耀门楣啊,妾是弱女子,如何能担得了这句呢?还是要指望哥哥建功立业才行。”
弘历摸了摸下巴:“你哥哥如今在哪里当差?”
讷柔一听,骄傲地挺了挺胸,自豪地说道,“如今他己经是个侍卫了。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弘历见状,也有些好笑。一个侍卫,算个什么?她这样就满足了么。他也乐得做个人情,“那明年,我将他调去禁卫军。”
讷柔摇了摇头,她很心动,但讷礼,她另有安排。
“妾不懂这些,但妾知道,做官要凭本事,妾觉得笔帖式就挺好,王爷若是可以,让他去做个笔帖式?比禁卫军适合哥哥。我哥哥的字写得不错,之前他就说要去做笔帖式。”
弘历听到笔帖式的时候,啼笑皆非。听到她说字写得好,是本事的时候,神情更是古怪。
这傻女人,到底懂不懂官阶?笔帖式这样不入流的,都不算官职,让一个三等侍卫去做笔帖式,真不知道是皇恩还是皇仇了。
算了,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也是应该的。他叹了口气,“你这话,千万别往外说。这些事,以后就由我来给你安排,我不会害你。”
讷柔愣愣点了点头,懵懂的样子看得弘历心痒痒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就在弘历正要对讷柔有所动作的时候,外头的人又来了。
原来是高氏派人来请弘历,而且没有任何理由。
宠妃嘛,就是这么任性。
讷柔在心里暗暗给高氏点了个赞,她今天可不想伺候他了,刚回来的还算干净,没人用过。
这两天他怕是后院里都轮过一遍了,她没兴致用脏黄瓜。
弘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讷柔就起身行礼,“恭送王爷”这句话说得十分干脆。弘历气鼓鼓,这不止一次了吧?她从来都不留自己,自己都没理由不走!
拂袖而去的弘历面色有些不好看,一旁的锦书高兴极了:“王爷生高侧福晋的气了。”
讷柔笑着点了点她:“生气了,人家还是要去的,这才是真爱呢。来喜那边,我己知道,他是福晋的人了。断了吧。”
锦书大惊失色,“啊?福晋?”
福晋看着贤良淑德,怎么是这种人?!
讷柔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嗯,这个不甜的好吃,“有什么好惊讶的?”
锦书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主子放心,那些东西我己经都烧了扔了,再没痕迹的。”
讷柔忍不住笑:“不是谁都和你们似的,一眼就能望到底。大阿哥呢?”
锦书说大阿哥带着元宝出去了。
大阿哥再内向,也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和元宝这个活泼小狗刚好合拍。小狗可爱又爱玩,但不会说人话,正合大阿哥不爱说话的特点。一人一狗关系现在亲密的很,朝夕相处下来,在元宝心里,大阿哥的地位己经超过明月,仅次于讷柔了。
也因为讷柔对狗狗的照顾,大阿哥觉得狗也可以过得挺好,心里对陌生环境的害怕降到了最低。
讷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下一次,她要和弘历提一提,大阿哥开蒙的事情,还有这个来喜,最好也是找了由头踢出去才好。
果然,不能背后念叨人。讷柔还没琢磨多久呢,就被福晋请了过去。
这一段时间,福晋是真的忙,弘历回来了之后,王府里需要处理的事情何止翻倍。又赶上苏格格的孩子满月,还有马上要来的中元节,迎来送往的人情都让富察氏忙得飞起,便又起了让讷柔帮忙的心思。
反正也是放一些琐碎的事情给她,不打紧。
讷柔实在是不愿意老被抓壮丁,上次她接活是因为永璜,最近又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她掌权才能做,于是讷柔推辞道,“总不能老让妾一个人来,高侧福晋和妾地位相同,若总是跳过她,怕她心里有意见呢。”
富察氏巴不得高氏对讷柔有意见,闹起来才好呢,根本不容推拒,将中元节的事情交给了她。
回去之后,锦书大骂富察氏:“天呐,晦气的事都交给主子?好不要脸一女的!”
讷柔拉住她,“你可小点声。慎终追远,驱邪避灾的事,怎么能说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