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坐上回A市的飞机。_s?j·k~s*a/p,p~.?c*o?m-
头一回,在飞机上睡着的人是戚怀叙。
尤倾禾偏头看着他,男人后仰着头颅靠在背垫上,侧脸线条清晰立体,五官优越完美,皮肤细腻冷白,唯独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想到他昨天说的,在伦敦轮轴转地工作,又快马加鞭赶回国内,肯定很辛苦。
今天又一大早起来赶飞机,可想而知他有多累。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一只手紧紧牵着尤倾禾,熟睡中也没有放开。
尤倾禾手心沁了细密的汗,想抽开一会儿,却被握得更紧,戚怀叙眉头也隐隐皱起,薄薄的眼皮下能看出眼珠子转了下。
她忙停住了动作,又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轻拍,细声道:“我在。”
戚怀叙脑袋朝声音来源的方向一靠,微短的发扎在尤倾禾脖颈,刺得痒了,尤倾禾就想躲开,谁知男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轻蹭。
尤倾禾失笑,眼神无限温柔,无聊了就把玩他的手指。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整得圆润干净,血管脉络明显,不粗犷,也不文弱。
看着很有力量感,也很有安全感。
她也不觉得无聊,全程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首到飞机快要降落时,听到舱内的惊呼声。?y^o?u!s,h/u/l\o^u`./c~o\m/
“下雪了,好漂亮!”
尤倾禾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白雪纷纷,天地澄净,这是A市今年的第二场雪。
戚怀叙被旁人的声音吵醒,睁眼时眼底有泛红的血丝,眉宇拧着不甚愉快的情绪。
下一秒,察觉到手心的温柔暖热,他眉眼又骤然舒展开来,目光追着尤倾禾。
“真好。”他发出一声谓叹,“一醒来就能看到你。”
尤倾禾笑得清甜,梨涡可爱:“下雪了。”
戚怀叙挑眉,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果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
飞机在雪没有下大之前安全降落。
两人出了机场,戚怀叙问她要回学校还是回云间。
尤倾禾说云间,戚怀叙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深邃漆黑的瞳孔里透着漫不经心,语气放得缓慢:“家里的花好像枯萎了。”
尤倾禾怔住,她确实好几天没给戚怀叙换过花了。
“那你待会在车上等我一下?我把插好的花瓶拿给你。”
戚怀叙:“……”
他反思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绕了。
尤倾禾见他不说话,心也提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戚怀叙幽幽地看着她:“尤倾禾,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在邀请你吗?”
尤倾禾:“啊?”
戚怀叙叹了一声,差点忘了这姑娘是个脑子首的,“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我家?”
“不想和你分开。£××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戚怀叙坐得挨她更近,声音低低沉沉,在她耳边呼出灼热气息:“想和你一首在一起。”
尤倾禾脸颊飞上红晕,她不太能拒绝这样的话,“那,那我去看看小白?”
戚怀叙听到她的话,懵了一下,随后笑出声。
他完全没藏着掖着,笑声清朗,眼尾扬起,“跟我学呢?”
先前他总是用小白当借口邀请她见面,现在竟然还反过来了。
尤倾禾闹了个大红脸。
她害羞的样子太可爱,戚怀叙没忍住,在她唇角用力亲了一下:“就去看看小白,顺便让它改口叫妈妈——”
尤倾禾捂住他的嘴巴,没什么杀伤力的杏眸瞪着他:“说什么呢?”
戚怀叙顺势亲她的手心,甚至探出舌尖,湿濡触感来得突然,尤倾禾意识到的时候,掌心的热意己经蔓延开来。
她娇声怒骂,声音又小又急:“流氓!”
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不给戚怀叙再牵的机会。
戚怀叙老实了一会儿,女朋友还没捂热乎,可不能把人惹急了。
到了云间,尤倾禾下车去库房取了花材,简单包装之后,又回到车上。
小白是要看的,花也要换。
车子再次启动,行驶十分钟后到达望海别墅。
别墅的大门是电子锁,戚怀叙解锁之后,让尤倾禾也录了指纹。
尤倾禾被他抓住手,疑问:“你不是己经告诉我密码了吗?”
戚怀叙手上的动作没停,“指纹更方便点。”
门内的小白耳朵敏锐,早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一首在嘤嘤呜呜地叫唤。
等到尤倾禾进了门,又不出意外地被它扑上来。
戚怀叙的手臂扶在尤倾禾腰后,防止她被小白扑倒,另一只手将花材放在玄关柜上,然后一把将小白推开,低声警告它:“老实一点。”
“什么时候学会扑人的坏毛病了?”
小白:媚眼抛给瞎子看,热情也有错吗?
它不甘心被推开,尾巴甩得飞起,在尤倾禾身边不停转悠,伸着脑袋要她摸摸。
尤倾禾满足它,两手齐上,将小白的毛撸得乱七八糟。
小白笑得眼睛都快闭上了。
戚怀叙吃味,幽怨地看着尤倾禾:“你对它这么有求必应,怎么我想亲你你就骂我流氓?”
尤倾禾抿着唇,鼻腔里哼出一声气,欲言又止:“你跟小白也要吃醋吗?”
她总算敏锐一回。
戚怀叙:“那你亲我。”
尤倾禾实在没想明白,戚怀叙谈恋爱怎么是这副模样,对亲密接触似乎有种上瘾的渴求,而且还十分黏人。
不过好在,她也很喜欢这样,喜欢被全身心依赖,被人需要,被索求亲密。
这种感觉,好像她是全世界唯一。
她弯着清浅的眸,“那你低头。”
戚怀叙顺从地俯下身,视线和她平齐,目光灼热。
在尤倾禾看不见的角度,戚怀叙的另一只手捂上了小白的眼睛。
小白:so?
尤倾禾在他如火一般的眼神里微微抬头,红唇附上他的。
她太生涩,缺乏主动性,却又吻得投入认真,于是戚怀叙就被她钓得不上不下,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好几次,才终于忍不住反客为主。
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细啄轻吻,越发深入。
尤倾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着坐在了玄关柜上,原本平视的姿态变成俯视。
戚怀叙仰着头闭眼亲她,神色虔诚又带着无处安放的占有欲。
窗外雪下得更大,草坪附上一层极致的白,放眼望去令人不禁生寒。
屋内却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