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已步入适婚之龄，心中打着革委会组长的主意，幻想能够免去沉重的聘礼。/x?i`n_k′a!n-s′h!u?w,u..*c^o,m_
“别胡说八道！”春明母亲锐利的目光剜了大儿子一眼。自李建国的真面目暴露，她便鲜少踏足后院。那种做派，她实在无法接受。终究是外人，再多的信任，也难以抹去李建国近来的所作所为。“我告诉你们，违背天理的事我们不干，平稳的日子才是最要紧的。”春明母亲拉扯着一大家子，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淡安宁。韩大哥还算有志气，没有被生活的磨难挫去棱角。“真是遗憾，原本还想请李建国帮小四在轧钢厂谋个差事，小五不是也想跟着李建国学手艺吗？”“别提了，这些事以后别再提，我们人轻言微，在李建国面前也说不上话，得凭良心做事，离了别人就过不下去吗？吃饭吧。”春明母亲在家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威信。话已至此，无人再敢多言。厨房少了李建国，依旧要正常运转。“哎，你们说李主任最近都在忙什么？他把厂里的事都放一边了吗？”李建国久未露面，马华等人在厨房里都感到有点忐忑不安。?8+1!k*a~n*s!h′u+.·c¨o·m^“怎么回事，你还没听说吗？”胖子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心里惊讶于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有人没有不知道。“听说了吗？”“李主任领队进行清理行动，四九城的几条巷子都遭受了破坏，到处都是劫掠一空。”“这是真的吗？胖子，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整个轧钢厂大概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刘岚也加入了讨论。“这事情已经到处传开了，我们的李主任可是威名远扬，哪家孩子要是调皮捣蛋，提起他的名字立刻就能安静下来。”“哎，你别说，这真有效，李主任平时看起来那么和蔼，可是一发起火来，那可是铁面无私。”“许大茂和刘海中就是先例，已经被送到乡下去了。”“秦姐的儿子因为为批评了他一句，就被红星小学开除了，现在还没有学校敢接收他。”“你们就是这么在背后谈论我的？”“确实如此，还有更过分的呢？”胖子正说得眉飞色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转过头去。·x_x*n′y!d+..c^o\m￠看到李建国脸上挂着微笑，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话都开始颤抖。“李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回来一会儿了，看你们聊得正嗨，就没打扰。”听到这话，厨房里的员工们都显得有些不自在。李建国的性格让他们捉摸不透，心里都在打鼓，不知道他一生气会不会也把他们送到乡下去。“李主任，我刚才的话绝无恶意，请你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都专心工作，言多必失，管好自己的嘴，免得将来后悔莫及。”李建国没有与厨房员工们过多争执。他的行为引起议论，本就在意料之中。 等人散去，胖子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死里逃生。李建国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那股无声的威严便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觉得李主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马华仍心惊胆战，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如果李建国真如刘岚所言那样冷酷无情，厨房的员工们恐怕都将面临厂革委的惩处。“李主任都回来了，别再议论他，都给我好好工作，嘴巴紧一点。”李建国重返岗位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传开，对他的一切非议立刻烟消云散。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无人再敢对他评头论足。“你是不是真的去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在办公室里，杨厂长皱着眉头看向李建国，眼神中充满疑问。李建国的做法让人难以接受，但杨厂长理解他的为人，相信他必有苦衷。“既然明白，何必多问。”李建国对于自己的选择和行为，没有作任何解释。“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杨厂长私下里低声对李建国说：“不管怎样，你得为自己预留一条退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旦事情败露，哪怕是高层领导也救不了你！”李建国却满不在乎，“谁说我走投无路了？就算领导也不能让我做违背心意的事。”他对杨厂长的话早已深思熟虑，自有一套计划。在他看来，自己做的事既有利于国家也有益于民众，就算有些不光彩，至少也有脱身之计。杨厂长见李建国如此固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在杨厂长的管理下，轧钢厂的秩序井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了解到李建国与杨厂长之间的关系，厂革委会的赵主任也收敛了起初的傲慢态度。员工们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现在，杨厂长全面负责轧钢厂，既抓生产又抓教育。四九城有关李建国“打家劫舍”的传闻开始传播。一开始，人们并不相信这些传言。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谈论，各种细节逐渐拼凑起来，让人不得不信。住在厂里南锣鼓巷的居民们，每天都看到卡车拉来各种搜刮来的古董，一车车运进李建国的家中。所有这些都记录在账本上，只等有一天算总账。但是李建国似乎没有察觉，依旧我行我素。“娄家最近如何？”李建国突然关心起娄家的近况，毕竟已有一段时日没有听闻他们的消息。“他们行事变得极为低调，自上次事件后，就鲜少露面。”李建国心中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暗中支持，娄家早已分崩离析。得知娄家有迁移至香江的打算，李建国没有多言。毕竟在当前形势下，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李建国目前的影响力还局限于四九城，但他明白，南方的发展潜力不容小觑。等到风平浪静，或许可以利用娄家的力量，进一步扩大在南方的影响力。但是眼前还有一桩棘手的事情亟等到解决。夜幕降临，破烂侯带着醉意，向关大爷倾吐心中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