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服务，思维敏捷，积极进取，厨艺高超，无私奉献，始终站在工人立场上思考问题……食堂主厨李建国，竟然是今年我们厂的劳模？是李建国？”

当看到公告上清晰的名字，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烹饪手艺高超，李建国有何德何能获此殊荣？”

“难道是厂里跟大家开了个玩笑？选李建国作劳模，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吗！”劳模的荣誉看似与绝大多数职工无缘，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生嫉妒。!x^d+d/s_h.u¨.`c+o~m,

明眼人都能看出杨厂长是在偏袒。

有人翻出旧账，细数了厂里近期对李建国的种种特殊关照。

“公告里说李建国打人是正义行为？收废品成了无私奉献，成了勤俭持家，成了响应国家号召，这能是真的吗？”

“别胡说八道，我听我们车间主任亲口说，杨厂长力挺的是孙富贵，其他领导却都倾向于李建国！”

“不会吧？”谣言四起，局面愈发混沌，“李副厂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我当不上劳模，也不该轮到李建国吧？”

刘海中一听到消息，便急匆匆地找李副厂长求证。

李副厂长本就一肚子火，面对刘海中这番鲁莽的质问，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这种傻瓜来提醒我？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多嘴多舌！”

李怀德怒火冲天地训斥着，刘海中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李厂长，请您息怒，我这不是为您感到不平吗？李建国和杨厂长分明是穿一条裤子，根本不把厂规放在眼里。”

“杨厂长？哼，你知道这次会议，就我和他没给李建国投票。”李怀德的冷笑中，怒气渐渐消散。

刘海中听后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您应该向上级汇报，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真是李建国贿赂了领导，一旦揭发，必定会引起上级的高度关注。”

“关注个屁！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李怀德越想越气，上级非但没有展开调查，反而先是对红星轧钢厂的劳模评选进行了批示。

李怀德自己也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您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上级领导？”

刘海中弯着腰，似乎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不可能，我每天都在厂里，哪有机会去得罪上面的领导。”李怀德皱起眉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除非……”

想起岳父在位时结下的梁子，他明白这些人趁他下台来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刘海中的一番话点醒了他，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李厂长，别太焦虑，就算李建国暂时得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您提到所有领导都支持他，但杨厂长一个人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李怀德陷入了沉思，这话确实有道理，“杨厂长怎么可能说服所有人？就算每人贿赂十元，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这风险巨大，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他们哪来这么多资金？”

李怀德作为当事人，一时未能看透。

经过刘海中的一语惊醒，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沉思片刻后，他突然起身，脱口而出：“娄知仁！”

“这背后一定有娄知仁的手笔！除了他，没人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杨厂长的关系网，加上娄知仁的经济实力，要买通厂里所有高级领导，并非不可能。”

“一个资本家竟然敢干预轧钢厂劳模评选这样的大事，而且只为了一个劳模，他们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杨厂长勾结资本家染指厂务，严重地说，这是对工人阶级的背离。

如果证据确凿，面临的将不仅是提前退休这么简单，意识到这一点，李怀德的情绪明显好转。

他看着眼前的刘海中，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虽然头脑简单，但并非一无是处。

当前，要推翻杨厂长和娄董事的勾结，单靠一己之力显然不够。

想到这里，李怀德的目光转向了这个体重达二百斤的胖子，“刘海中，你不是一直梦想成为车间副主任吗？”

李建国成为劳模的消息在厂内引起了广泛讨论。

尽管许多人嫉妒，但实际上这跟大部分员工没有任何直接利益关系，心有不满，他们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

“易大爷，李建国凭什么能当劳模？无论是资历、技术还是人品，您都远胜于他，按理说不该是李建国。”钳工车间，秦京茹趁机在易中海处挑拨是非。

“通知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厂里的决定自然有其道理。”易中海深知秦京茹的为人，她就是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巴不得看到自己把事情闹大。

但说到底，劳模的名号，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利益。

最多就是厂里发些米面，往猪肉都见不着。

易中海虽然有意见，也不会蠢到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带头闹事。

至于那些宣扬正义和秩序的口号，不过是耳边风，听过便罢。

世上那么多不平事，哪里管得过来，厂中众人大多持此看法。

谣言四起，杨厂长实打实给李建国背了一次黑锅，李建国照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瞧，天空飘起了雪花。”看守所内，许大茂收拾被褥，都快哭出来了，

“我在这里所承受的每一次打击，我都会铭记在心，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许大茂在监狱里饱受欺辱，每隔三天就要承受一次轻微的打击，每隔五天则有一次更为严重的毒打。

身上的淤青尚未消退，新的伤害便接踵而至。

他尝试过告发，却只换得一次口头警告，之后依然是残酷的殴打。

于是，许大茂开始学会伪装，变得乖巧听话，主动承担最脏最累的工作。

最近，他倒是没再受到虐等到，大家都以为他真的变老实了。

但是就在他即将出狱之际，他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狱室里的十个人面面相觑，对许大茂的威胁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