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走开后,大领导脸色微微一变,心有余悸。·8*1*y.u.e`s+h~u¢.\c?o,m-
在这个多事之秋,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没想到那些看似无足轻重的东西,实际上却是最危险的,“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恐怕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大领导脸色沉重道。到了厨房,李建国小心翼翼地没敢多放人参。这些人参年份不浅,虽是珍品,但考虑到大领导的身体状况,过量的滋补反而可能适得其反。晚餐准备就绪,已经是下午五点,“最后一道,人参炖鸡汤,大功告成,请您品尝。”“我说,你这小气劲是跟谁学的?怎么就放了两片人参?”面对大领导的调侃,李建国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正面回应。转身却对领导夫人提醒道:“姐,这人参药效强劲,大领导的身体可能吃不消,平时可以切薄片含服,或者这样炖汤也可以,但切记,绝不能放多了。”“好的,我记住了,肯定不会滥用。”领导夫人脸上绽放出笑容,李建国这年轻人平日里虽然嘴上抹油,但工作上的表现却是让人十足放心。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饱尝了一桌饭菜的大领导,心情愉悦,对于和李建国的斗嘴已无心理会,李建国再度被拉到棋盘前。“你行不行啊?我都赢你几局了?”大领导调侃道。“得了吧,你如果真有本事,应该跟我下五子棋,围棋算什么?”言罢,大领导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放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李建国,你有考虑过转到行政岗位吗?”“不考虑。”李建国的回答毫不犹豫,这个问题他早已深思熟虑。放弃自己作为工人的身份,转而投入行政工作,在他看来,要么是愚蠢至极,要么是自找麻烦。领导是何许人也?是人民的公仆!近年来,‘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响彻云霄。要求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对自己严格,对工作尽职。行政人员的工资并不比工人高,工作量却未必比别人少。以四级机务工为例,月薪是五十二块五,加上班长津贴,能有六十块左右。如果成为行政干部,按照二十级行政工资标准,月薪仅为五十六块。基层干部不仅没有额外好处,待遇反而更低,还要受到诸多纪律的约束。¤+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如果工作做得不到位,哪怕是一艘坚固的方舟,也有翻船的风险。李建国对时代的变迁有着自己独到的预见,这一切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真的从工人变成了行政人员,那便是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他可不是刘海中,这种愚蠢的决定他怎么可能去考虑,“你是不是对官场的动态有所了解?我感觉你对这些事情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大领导感到颇为无奈,李建国的坚定让他无法继续劝诱,“嘿嘿,您也说过,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想和小柔平静地过生活。” “别装了,你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对了,我听老杨说,你带了个女孩回家?什么样的女孩能入你的眼?她家里是做什么的?找个时间带回来给我们见见。”看来不管性别、年龄还是职业,人们总是免不了有些八卦之心。大领导对李建国的个人事务特别感兴趣,别人的惊天动地之事也难以引起他的关注。“杨厂长那张嘴真是够长的。”李建国感到有些失望,他曾以为老杨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却也为了些许小利而背叛朋友。“你能不能认真点回答?我在问你那女孩的情况。”大领导笑骂几句,好奇心愈发强烈。“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担任小柔的班主任,父母是归国华侨,她本人也是一名中学教师,出身于一个充满知识分子的家庭。”“哦,归国华侨啊。”大领导对那女孩的家庭背景似乎并不怎么看重。接下来两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着天色向晚,李建国处理完手头工作,带着小柔踏上归途,“哥哥,前面似乎有人。”当他们走近,刘海中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小李,你们去哪儿了?我等了好久。”在昏暗的巷弄路灯下,看不清刘海中的表情,“二大爷,你这是准备好了吗?”刘海中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那款英纳格全钢防水手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哈哈,您这心意真是沉甸甸的啊。”连李建国都为刘海中的决断感到心疼,刘家三兄妹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刘大爷,这表是您打算送给杨厂长的礼物吗?使得话给我吧!”那手表还没焐热,就成了他人的财物,刘海中心如刀割,痛苦不已。“小李,你一定要确保手表交到杨厂长手中。”李建国打着哈哈道:“您这话说的,我对您还不放心吗?不多说了,我这就走,您等我的好消息吧。”待他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刘海中的心疼化为了坚决,“你个小滑头,我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这么得意!”四九城的温度正在急速地下降,李建国为小柔准备了厚实的换季衣物。早餐过后,他们穿上雨衣,走出院子,却发现刘海中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刘大爷,您这是做什么?雨这么大,别着凉了。”刘海中彻夜未眠,脑海中设想了各种可能,他担心李建国会吞没手表,于是早早地就在院子里等待了近半小时。“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会忘记带那件东西。”刘海中心中既有几分得意,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细节不是谁都能注意到。在这个时代,不多点心机,生存谈何容易?如果不是被权势迷惑,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李副厂长操纵。“怎么,你真的把手表忘在家里了吗?”面对李建国的沉默,刘海中脸色微变,笑容也变得不自然。“哪能呢,您交待的事情,我怎么会不上心?”李建国微微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