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婆的发香,从鼻尖一掠而过,消失无踪。\s.h′u?q·u?n′d_n¢s..^c,o·m-
“砰——”
一声枪响。
姬霜惊醒了,擦了擦口水,撑着沙发坐直身子。
再一摸,她骤然变色。
口袋里的信件竟然不见踪影了。
*
“说你是小人,还真没说错。好歹多年的同盟情谊,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约莫二十分钟前,乔装打扮的妄玫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卫生间里堵住尤奏,把手里的信甩得哗哗响。
尤奏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给姬霜写的那封吗?
脸颊瞬间毫无血色,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站稳。这是喝了多少?哆哆嗦嗦的。”
妄玫摘下面具,甚至好心地搀扶了她一把。
尤奏吓得更厉害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千方百计避人耳目,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妄玫的眼睛。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三公主,我没有出卖你。′e/z`k.s\w′.+o′r_g\你打开那封信,我只说了有叛军在威胁我的人身安全,没有提到你的真实身份啊。”
“哼,你是没揭发我。但你对我手底下的人可没留情。想着把他们当功绩刷呢?打狗也要看看主人脸色吧,啊?”
妄玫把信撕碎,漫天一扬,然后拍了拍尤奏的脸蛋,似笑非笑。
她许诺过等她上位,给尤奏现任女皇给不了的好处。
尤奏也算她发小了,少年时的恩情加利益的绑定,本以为会形成稳固的联盟。
谁知道尤奏不光长了年纪,也长了心眼,学会见风使舵当两面派了。
“你的家族想把你表弟推举成继承人,还想杀了你,是我救了你不是?”
妄玫问。
尤奏为难地苦着脸。
她也是贵族千金出身,和几位公主玩得都好,因为是独生女,受到了长辈的娇纵,年幼时不爱学习。
表弟那一派以为能够踩着她这个废物的头上位,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危机。·9*5·t`x?t...c\o!m*
是公主中最聪明的妄玫给她出主意,捞了她一把,她才侥幸活下来,把表弟那个派系的宗族反杀了。
因此,在三公主面前,她摆不起高官的架子,永远是小时候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跟班。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是将近二十年的朋友啊。”
对着妄玫的枪口,尤奏举起双手,迭声求饶。
“别装了。你心黑着呢。
要么交出同等的把柄,让我相信你不会再次背刺;要么,就把我给你的命还回来吧。”
妄玫将枪口抬高一寸,又降下去,又抬高,戏耍尤奏一样,笑吟吟的。
她和尤奏从来也算不上朋友。
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盟友。
直到莫莱离开之前,妄玫都防着尤奏,把事交给她办,但是不告诉她为什么要这么办。
尤奏从前对她和银狐的真实关系并不知情,只当作她和银狐也是盟军。
莫莱的入狱是一切的转折点。
为了留下后手,令恩师即使越狱失败也能从轻判理,妄玫对尤奏再三强调一定不能判莫莱死刑。
*
那时,尤奏焦虑地提议:
“你快和叛军划清界限吧,也不要管莫莱的事,免得引火上身。”
“你管那么多干吗?让你做你就做。责任我来承担。”
妄玫不以为然。
尤奏太过圆滑,只想暗中利益交换,不想做得一目了然,便推脱道:
“我是为你好啊。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它做不得啊,风险太大了。”
不得已,妄玫摸出面具,戴在脸上,冲尤奏交底道:
“划清界限?划不清了。叛军组织从一开始就是我和老师共同的心血,我不可能放弃一位开朝元老的。”
尤奏这才知道,在幕后运筹帷幄的公主同时也是冲锋在作战前列的叛军头子。
在起初的敬佩过后,担心牵扯太深会被连累,尤奏就想后退到安全距离了。
站在公主这边,和站在叛军那边,是两个概念。
前者最多算是官场常见的暗流涌动,后者就是改天换日的巨大变革了。
狡猾的狐狸不会把自己绑死在一条船上。她要两边不得罪,左右通吃,无论谁上位都有她的好处可拿。
妄玫想把她钉死在自己这边,她口头不敢拒绝,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的。
那份犹疑与不甘,就是她投靠将军和女皇麾下的伏笔。
*
“好了,说遗言吧。我没耐心等你磨磨唧唧了。”
妄玫握紧小型粒子枪,冷冷地睨着满头大汗的尤奏。
尤奏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下一秒,一声枪响。
她被吓晕了,倒在地上。
枪不是妄玫开的。
开枪的人站的角度不好,偏了几毫米,擦着尤奏的耳垂滑过,没有打中。
妄玫歪了歪头,端着枪柄,调整枪口的方向。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的是新的来客。
那人手里的粒子枪正在冒出残余的电光。
“让我猜猜——”
妄玫不疾不徐,悠悠然启唇。
no.10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