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以‘孤女’身份进入大晏京都前,甚至在踏入镇南关之前,我便已物色好了合适的人选——并在他们体内悄然种下了‘同心蛊’的母种。?k!e~k`a+n/s\h?u~.·c¢o`m?”
“此蛊一旦种下,千里之外,我只需心念一动,便可引动他们体内的子蛊,操控其心神,如同操控提线木偶!”
“他们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皆在我一念之间!何须传递消息?何须接头联络?他们自会按照我的意志,在最恰当的时机,化为最致命的利刃!”
嘶——!
殿内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忍不住又后退了两步,只想离这个可怕的女子越远越好。
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恐怖的邪术存在!
侬智芸微微偏头,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铁青、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众人,语气带着浓烈的嘲弄:
“若非如此,你们以为,我如何能在温府、如何在你们自以为严密如铁桶的监视下,悄无声息地完成这一切布置?”
“你们的暗卫?呵,他们日夜盯着的,不过是一个按部就班、努力扮演柔弱求生者的‘云栀’罢了!”
“他们那双凡胎肉眼,如何能看穿我深种在他人血肉骨髓里的秘密?如何能识破那些行走的‘蛊傀’?”
温梨儿心中已有猜测,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她只是冷冷问道:“你在罗云梡身上种下的,也是这‘同心蛊’?”
“罗云梡……”
提到这个名字,侬智芸脸上的诡异笑容收敛了几分,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感慨,仿佛在惋惜一件未能尽善尽美的作品。′山.叶?屋? *首·发,
“他意志坚定,武功卓绝,本是极难下手的硬骨头。”
“可惜啊,当初他在南疆毒瘴林中与我兄长交手时,一时大意,未曾注意到隐匿在树洞中的我,被我以毒针暗算。”
“那毒本应让他躺上几日便一命呜呼。谁曾想,你们非要拼命救他……”
她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如此上佳的‘蛊傀’材料,我岂能不用?我在为他‘施针疗毒’时,便将精心培育的同心蛊母种,悄然植入了他的耳中。”
她的语气陡然转厉,充满了被忤逆的愤怒:
“可恨他意志太过顽强!竟屡次察觉自身异常,拼死反抗我的命令!”
“我命他在剑上涂抹见血封喉的蛊毒,他却暗中抹上了一层无用的灰烬!”
“我命他务必将剑刺入晏时叙的心脏,他竟在最后关头挣扎着偏移了寸许!”
“晏时叙的命,还真是硬得让人恼火!”
说着,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光芒。
“若非被你们提前发现了蛛丝马迹……我定要将罗云梡彻底炼化,好好‘研究’一番!”
温梨儿听到此处,不再同她废话:
“交出解药,本宫允你留个全尸。”
侬智芸闻言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笑声在死寂的大殿里回荡,格外刺耳。
“哈哈哈!解药?全尸?”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神锁住温梨儿。
“你们大晏皇帝心尖上的女人,竟如此天真幼稚?你以为我会怕死?我侬智芸自踏入大晏领地那日起,便没想过活着离开!”
她猛地收住笑声,脸上是破釜沉舟的狠绝与得意:
“就算我今日被你挫骨扬灰,死无全尸!你温家的人,还有那该死的罗云梡,一个也别想逃过!”
她死死盯着温梨儿,期待从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看到绝望哀求。
然而,下一瞬,侬智芸脸上那狰狞得意的笑容,彻底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