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看着满脸紧张的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给男人顺毛,“我没事,你别担心。”
傅凌鹤伸手旁若无人地将云筝往怀里带了带,稍稍安心了一些,“对不起,筝筝,是我来晚了。”
“没来晚,来得正好,这不好戏才刚刚开始嘛!”
云筝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语气中隐隐还带着几分小激动。
傅凌鹤的指节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包厢内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
他松开云筝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袖扣,黑曜石袖扣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令人心惊的脆响。
"好戏?"他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抬手打了个响指,“确实有!”
包厢的幕墙突然变透明,露出隔壁房间的景象——五名西装革履的律师正将成摞的文件摊开在会议桌上,摄像机红灯刺目地亮着。
林知晓突然尖叫着扑向幕墙,她认出了那些文件上林氏集团的公章。
傅凌鹤抬手按下遥控器,律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传来,"经查证,林氏集团涉嫌伪造财务报表,已构成金融诈骗......"
"你父亲现在应该在机场贵宾厅。“傅凌鹤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龙纹扳指,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三分钟前,他因为涉嫌洗钱被经侦带走了。“
他随手抛出一枚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林氏集团的logo,“你上个月往瑞士银行转移的八千万,转账记录都在这里。”
林知晓惊恐地看着傅凌鹤,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包厢里安静如鸡,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林知晓,面上的神色各异。
突然一声刺耳的‘滴滴’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所有人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直至声音再次响起,苏柠萱才惊恐地发现那刺耳的警报声在她的袖口上。
她慌忙去看,才发现是个超微型的窃听器,几乎跟衣服的料子融为一体,若不是靠着声响根本看不出在哪儿!
傅凌鹤把玩着手机轻笑,“苏小姐昨晚在会所说的那些话——‘苏家那个老不死的最好早点咽气’,需要我放给苏老爷子听么?”
“还是说当初你父母死亡的真相该公之于众了吧?”
苏柠萱听到傅凌鹤的话愣了一瞬,随即像发疯似的扯掉窃听器,镶钻美甲在脖颈划出血痕。
她将身上的外套直接脱下丢在地上,避之如蛇蝎,只剩下一件内搭的小吊带。
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衣服,不断往后退去。
原本好好的一场同学聚会,此刻已经鸡飞狗跳。
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看戏,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们。
“呵!真不禁吓!”男人薄唇轻启,轻佻的语气中满是嘲讽。
傅凌鹤没再理会那些人,将云筝打横抱起,黑色西装裹住她沾了酒渍的裙摆,"脏了,等会儿上车脱了扔掉。"
说着,他已经抱着云筝大步走出了包厢,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视线。
傅凌鹤将云筝轻轻放在库里南星空顶下的真皮座椅上。
车内暖橘色的氛围灯将他紧绷的下颌线条镀上一层鎏金。
他烦躁的将领带扯开,整个人靠在真皮座椅上。
过了片刻才倾身靠近云筝。
“让我看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伸手将她的长发往后拨开了一些。
丝质手套擦过她耳垂时,云筝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戴上了医用手套。
云筝笑着去勾他领带,“傅总这是要给我做全身检查?”
话音未落,傅凌鹤突然咬住她作乱的指尖。
羊皮手套浸了体温的暖,裹着牙齿厮磨得痒,激得云筝脊背窜起电流。
"这里。“他摘了手套的拇指按上她锁骨,那里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痕,“林知晓的指甲划的?”
云筝微微仰头,看着星空顶在她眼前旋转成银河。
傅凌鹤紧张又仔细的检查着她身上是否还有其她的伤,“还有哪里?“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手指在腰窝处停顿,“旗袍开得这么高,她们碰你腿了?"
“你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云筝微微勾了勾唇,眼神中都染上了笑意。
车窗外忽然划过闪电,照亮傅凌鹤眼底未褪的血丝。
“刚才她们用哪只手动的你?左手?右手?”
傅凌鹤嗓音低沉,每问一句就落下一个吻,在雪肤上烙下淡粉印记。
云筝都说了他们没碰到她,怎么就跟傅凌鹤说不清楚了呢!
“她们没碰……”
傅凌鹤没搭理她,扯过西装裹住云筝。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冷声吩咐,“先去把苏家花园里那两棵千年罗汉松给我拔了烧光,立刻,马上!”
云筝趴在他胸口画圈,“傅总这是要气死苏老爷子?”
指尖突然被男人修长的大手抓住,傅凌鹤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火。
“谁让那老不死的认了这么个不长眼的穷亲戚回家,她敢碰你,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那老不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