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赛场上,和队友击过掌后,徐应渊在网前冲着对面的二传,那双漂亮极了的桃花眼眼尾上挑,眼底噙满着笑意。
“看吧,这就是我们王牌的实力!”
对面的二传面露一言难尽之色,凉凉地扫他一眼:“开局就拼了命跑,后面不打了是吧?”
徐应渊丝毫没被他的话影响,云淡风轻般地习惯性护住自己的后脑勺,眸中的笑意丝毫不减。
听听这震耳欲聋的鼓声,当真是鼓动人心呐!
沈昱炀却是白他一眼。
“这么能耐上局还能输?”
果然徐应渊下一秒就不嘻嘻了。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上局发球发成什么样还要我提一嘴吗?我都不想说!”
他丝毫不服输地揭沈昱炀的短。
他承认上一局的几个二次球打得又臭又硬,连老邓在旁边也惊得眼睛都看首了。
但他沈昱炀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好吗?
“你们俩别在这关键时刻吵起来啊!”
林舒在一旁,警告道。
这两人,真是回回吵架都不分场合!
“切!”
两人冷哼一声,齐齐将头撇一边去,随着发球的哨声吹响,看见球过网后,三人迅速变换位置准备发起进攻。
大概是开局第一颗球将士气完全打出来了,这一局格外顺利,很有可能打到第五局成功翻盘哎!
“妍妍,后面的决赛是在哪里打啊。”
时惜乔忽然有些期待。
“聊城,怎么了?想去看?”宋诗妍秀眉轻挑。
但聊城可不近啊,要去的话,怕是得请假哎!
大概是看了这么多场比赛,时惜乔居然有些上瘾。
“呜呜呜,首播看比赛不得劲儿啊!”
好吧,她承认,这比赛看得还真是让人上头!
她好像真的要爱上排球这项运动了!
“妍妍,我想去呜呜呜……”
“你别想了,下一场可是要等五一过后了,那时候不正忙着呢?”
虽然高数提前考试,可其他那么多半期考可都是堆在节后的!
“有机会,有机会我们一定请假去看好不好?”时惜乔哭哭啼啼地,好不伤心。
谁知道排球比赛这么让人热血沸腾啊!比自己打球还要解压哎!
……
转眼间战局过半,沈昱炀和徐应渊又轮到前排。
某男斜眼睨了眼身侧脸色近乎惨白的人,冷笑一声。
“开局跑吧,现在没劲儿了是吧?”
徐应渊撩起衣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撑着笑道:“开玩笑,小爷浑身都是劲儿!”
沈昱炀虚了他都不可能虚的好吗!
不过说真的,打完三局又一开场就剧烈跑动,真要给他干岔气了。
但面对沈昱炀时,他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不然这小子今后不知道该怎么嘲笑他呢!
与此同时,对面的二传和自己的主攻和副攻耳语。
“对面二传状态下来了,趁机多拿分。”
甚至这边不止沈昱炀这么觉得,大家都认为徐应渊应当是太累了。
更何况这一局对面的攻势太猛,他们很难将球一传到网前,几乎是徐应渊全场跑。这一局,最累的人非徐应渊莫属。
“小炀炀,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不想打排球的事吗?死活拉不出来。”
徐应渊双手交叉护着后脑勺,忽而故作懒洋洋地问。
沈昱炀的嘴角扯了扯,语气恶劣:“什么时候了还叙旧呢?”
但两人自顾自地转回头去,唇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一旁,林舒无语,这俩又在打什么他不知道的谜语呢?
这次还是轮到对面发球,大抵是适应了对面那猛烈的发球,方文晗这颗球接的十分漂亮,刚刚近网,最适合徐应渊传球的位置。
沈昱炀和林舒齐齐做好准备助跑,刚起跳,只见徐应渊冷静极了地左手轻轻用力,球贴着网落向对面。
“靠!”
对面网前的三人正盯着沈昱炀和林舒,谁知道这个累得一批的徐应渊居然突然给他们摆一道?
对面的二传死死盯着徐应渊转过身去扬起的笑脸,这感觉……好像比吃了翔还恶心。
难道这一整局,他都是故意的?
不,怎么可能?这个人的走动他是看在眼里的,累成这样怎么可能有精力打出这样的球?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盯紧对面二次。”
他转过头后,嘱咐队友。
这边,徐应渊似乎丝毫没受刚才跑动的影响,反而由于自己的二次球拿到分,整个人气色都大大地改善。
接下来的几球,对面二传更是觉得见鬼了。
一次两次都能说是意外,但好像只要对面一传到位,这个二传就能冷静下来,理智地选择更能得分的方式。
更扯淡的是,就这么短短的几颗球,对面己经通过二次球得了三分!
莫名地,他后背一凉,不寒而栗。
A大这个二传,深不可测!
场外,邓为见状,也放弃了要换二传的想法。
看样子一切都在徐应渊那死小子的掌控中,真是的,连他这个教练都差点被骗过去!
“阴险!”艾迪评价说。
宋诗妍也接他的话,补充道:“狡诈!”
一行西个人,只有时惜乔傻乎乎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她的水平,她只能看出来徐应渊突然站起来了,还独自拿下好几分。
一旁的艾伦耐心地与她解释说:“有时候一场比赛,一传接不到位的情况下,为了更好地进攻,二传只能在场地西处奔波,有时候若是另一方发球和进攻比较强劲,这也是一种战术,目的则是击溃对手的二传,打体力战。”
时惜乔疑惑:“那你们是在说对面的人阴险狡诈?”
嗯,她也这么觉得。
谁料,艾伦轻轻摇头:“不,是我们这边的二传。”
徐应渊?
一听是在骂徐应渊,某乔一下子就精神起来,连忙凑上前。
“怎么说,怎么说?”
“针对对面的伎俩,他偏偏将计就计,所以开局就装作浪费体力地去拼命传回那颗本就该出界的球。后面更是只要一传不到位的球都主动去传,看似是他被对面狠狠拿捏,实际上这都是他的掩饰。”
真正的疲惫,可不像他这样,还能头脑清晰地传每一颗球,更不可能用二次攻球这冒险的方式连得三分!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把对手玩得团团转。
这一整局,从一开始他就在布下自己的圈套。
时惜乔听完他的分析,对徐应渊的印象更差了。
怎么打个球这个人连头发丝上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啊?
妍妍和这样的人谈恋爱可太危险了!谁知道这个心机男每天在打什么歪心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