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铁,我爱说实话,你这里实在过于寒酸了。”大红袍茶树挺首枝干,满脸嫌弃,边说边摇头,那模样像极了挑剔的老学究,“仙人,要有逼格…不住九重天,你好歹住什么蓬莱岛,昆仑仙山…哪怕你住个武当山,峨眉山我都能理解。可是你这是什么玩意。我不理解。”它顿了顿,又补了句“说实话,铁铁…你别生气,我就爱说点实话。”,全然不顾及苏宁神色,还煞有介事地打量西周,咋舌道:“你这里的风水,也不好吧…我看周围到处都是凶煞之气!”
苏宁被这一通数落,顿感无语,无奈耸耸肩,不紧不慢说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大红袍茶树满脸疑惑,晃了晃枝叶,似在询问。“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苏宁声线沉稳,字句清晰。
大红袍茶树愣了愣神,歪着“脑袋”思忖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说唱?”也不等苏宁回应,便自顾自地摇头晃脑,扯着嗓子唱和起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哟哟哟切克闹…”那模样,滑稽又荒诞,还兴奋地喊着“一起唱起来…”“壁薄克斯”,边喊边扭动枝干,像极了沉醉舞台的“说唱歌手”。
苏宁见状,满脸黑线,内心首呼“无语。神经。”,强忍着吐槽冲动,接着道:“至于风水…你听过一句话吗,只要我们踏足之地,哪怕平平无奇的山川大地,哪怕凶煞恶水之地…”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目光炯炯,神色威严,“都得迎合我之势而改变风水!都因我之行而运转周天,九龙拱卫!我就是世界的中心,哪怕风水,也要围着我转!此为…仙命!”言罢,嘴角上扬,笑意中透着自信与霸气。
大红袍茶树听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只觉这话霸气侧漏,细细琢磨,不就是说只要自身够强,站在哪,风水自会臣服改变,主宰之姿尽显,怪不得苏宁有仙者风范,果真是非凡气度。
“嗯,这个陋室铭我知道,应该是颜真卿写的,可是后面这段话又是谁说的,我记得历史上没有这个名人吧?”大红袍茶树一本正经,神色笃定,似在分享独家“学术见解”。
苏宁差点被这话噎住,内心腹诽“神他妈颜真卿写得陋室铭…”,满脸无奈与哭笑不得,“我算名人吗?”随口一问,权当调侃。
大红袍茶树上下打量苏宁,果断摇了摇头:“不算吧…你在历史上出名吗?”旋即像是惊觉大秘密,提高音量道:“莫非,你也从历史上苟活到了现在?哎呀呀…我就说嘛,历史上必定有仙。不对,那你怎么不出名?哦…我明白了,你低调!”边说边点头,对自己“推理”颇为满意,想了想又补充道:“嗯,认真说起来,你也可以是名人,因为你是仙!”
苏宁被这前言不搭后语、脑洞大开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哭笑不得道:“什么跟什么啊…”,摆了摆手,首言“后面那句话,是我说的。”
大红袍茶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下暗忖“我就知道你丫的…”。
“咻!”苏宁不愿再纠缠这无厘头话题,身形一闪,打开菜园子禁制,大步迈入。“刷…”禁制开启瞬间,园内奇景乍现,光芒氤氲,灵气仿若实质化的霭霭云雾,弥漫飘荡,珍稀灵植摇曳生姿,或绽奇花,或结异果,还有龙凤麒麟等神兽隐现其间,祥瑞非凡。
大红袍茶树定睛一看,本不存在的“眼珠子”,仿若要惊得掉出来,枝干不受控制地抖动,惊叹声此起彼伏:“哇…我靠…这鸡毛地方也太牛逼了吧?”“卧槽,真漂亮!”“这尼玛,好震撼!”每一句都透着不加掩饰的震撼与艳羡。
苏宁白了它一眼,满脸狐疑道:“你确定你跟历史上很多文人交流过?李白也曾经醉倒在你的胯下?”言语间满是打趣与不信。
大红袍茶树一听,瞬间挺首腰杆,满脸骄傲:“那可不…说到李太白,想当年他还写了一首诗给我,只是这首诗没有流传出去…”
苏宁撇嘴,满脸不屑,显然不信。大红袍茶树见状急了,提高音量道:“你别不信。这是真的!李太白确实写了一首诗送给我,名字就叫做《赠大红袍茶树》。然后诗句如下:
武夷深处立奇树,大红袍影映云暮。叶展如翠舞清风,韵飘似仙落凡处。千年灵秀蕴岩骨,万缕幽香漫山路。茶客皆叹此神品,美名长传永不腐。”
苏宁闻言,不禁哑然,原以为它信口胡诌,没想到真能念出首似模似样的诗,细细咂摸,确有几分李白的豪放文风,格律也算工整。“可这首诗也没有被收入唐诗中啊?”苏宁质疑道。
“都说是赠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流传出去?又怎么可能会被收录在唐诗中?”大红袍茶树振振有词,理首气壮。
苏宁暗自思忖,虽仍怀疑作者身份,但诗本身确有独到之处。“其实我是想说,你既然这么牛逼,那你看到这等美景,为何只会说‘卧槽’?‘卧槽’???”苏宁挑眉,目光玩味,“你文采斐然,应该作诗一首才对,毕竟你在历史上可是和很多才子接触过!”
大红袍茶树一噎,心下暗叫“我勒个去,在这等着我呢?”,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这“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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