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蜂巢”系统的统一调度下,它们开始以一种诡异而高效的方式,清理战场。!s¨a!n¨y¢e\w\u-./o/r·g-
一部分骸骨士兵,开始将那些新死的丧尸尸体,拖拽到大厅中央,堆积起来,作为新的“生物质”储备。
另一部分,则自动的,走向了药房门口,以一种标准到堪比教科书的战术队形,分列两侧,构建起了最严密的警戒线。
它们,在为它们的王,站岗。
韩东晟走进了药房最深处的恒温恒湿储存库。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各种化学药剂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一排排高大的金属货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贴着标签的药品盒子。
从最常见的感冒药、消炎药,到各种珍贵的抗癌靶向药、精神类管制药物……应有尽有。
这里,是末世里足以让任何幸存者势力为之疯狂的巨大宝库。
对于韩东晟来说。
这里只是一个……数据库。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那双银蓝色的瞳孔,光芒微微闪烁。
“蜂巢”系统,已经接管了他的视觉。
他眼前的世界,瞬间数据化。
每一个货架,每一个药品盒子,都被打上了虚拟的标签和编号。!q~i_u?s*h¨u,b.a+n/g_.,m^e*
扫描开始……
药品名称,化学成分,生产日期,保质期……
数据正在录入……
对比需求列表……
目标锁定:高纯度注射用青霉素钠,B-7区,第三层。
目标锁定:头孢曲松钠,C-4区,第五层。
目标锁定:地西泮注射液,A-1区,特殊管制柜。
……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需要的药品,已经被全部精准定位。
下一刻。
他随意地,抬起了手。
嗡——
无形的意志,化作了绝对的指令。
分散在整个储存库中的、无处不在的纳米机械,瞬间被激活!
“嗖!嗖!嗖!”
一盒盒被选中的药品,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各自的货架上,自动飞起!
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精准的抛物线,最终,稳稳地,悬浮在了韩东晟的面前。
不多,不少。
刚好是钱院长所描述的、能够救治他孙女的剂量。
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随时可以,带着这些药,回去。
然而,韩东晟的目光,扫过这满满一整个仓库的、海量的药品。+b¢o+o_k′z¨u¢n¨._c+o?m~
他的大脑中,那冰冷的、属于“蜂巢”系统的逻辑,得出了一个新的、更高优先级的判断。
潜在威胁评估:人类幸存者(包括刘若欣),身体结构脆弱,易受病毒、细菌感染,易发生物理损伤。
结论:药品,属于高价值战略物资,需要进行统一管理和储备。
行动方案优化:获取全部可用药品。
于是。
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是来取药的。
他是来……进货的。
“指令:执行‘清扫’协议。”
随着他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整个药品储存库,都仿佛活了过来!
“哗啦啦——!”
成千上万盒药品,如同受到了帝王号令的臣民,从所有的货架上,倾巢而出!
它们汇聚成一股股由药盒组成的、五颜六色的“洪流”,在空中盘旋、飞舞,然后,按照不同的类别,自动的,分门别类的,汇聚到了不同的区域。
抗生素,一堆。
镇痛剂,一堆。
维生素,一堆。
……
这恐怖的、足以让任何物理学家都为之精神错乱的景象,如果被赵雨荷或者苍狼看到,恐怕会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这已经不是“能力”了。
这是……神迹。
是属于创世神才拥有的、对物质世界的、绝对的支配权!
韩东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旁的地面上,几个被骸骨士兵拖进来的、装医疗器械的巨大空木箱,正在被纳米机械,迅速地分解、重组。
木屑飞舞,金属合叶扭曲变形。
眨眼之间,它们就被重组成了一个个容积更大、结构更稳固的、崭新的储物箱。
那些被分好类的药品洪流,精准的,飞入了对应的储物箱之中。
装箱,码放,井然有序。
效率,高到令人发指。
不到五分钟。
整个巨大的药品储存库,被彻底搬空。
所有的货架,都变得空空如也,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
韩东晟的面前,静静地,摆放着十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巨大储物箱。
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一个箱子上。
然后,他转过身,走向了来时的那面墙壁。
他身后,那十几个沉重无比的储物箱,无声的,漂浮了起来,如同最忠诚的侍卫,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备选章节名1:我没想救人,只是顺手搬空药房
*备选章节名2:苍狼:毁灭吧,这世界配不上他
*备选章节名3:别问,问就是进货,批发价!
他身后的墙壁,如同拥有生命的、温暖的液态金属,在他穿过之后,无声的、缓缓的,重新闭合。
最终,恢复成了一面平滑的、看不出任何缝隙的、冰冷的承重墙。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仿佛他不是从一面墙里走了出来,而是从另一个维度,跨入了此地。
地下二层,备用电源室。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钱院长和那个年轻的女护士,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雨荷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她握着消防斧的手,指节发白。
而苍狼,他只是靠着墙,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那即将崩溃的精神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对钱院长心脏的无情拷打。
他不知道韩东晟是不是真的去取药了。
他更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从那一楼大厅,那重新聚集起来的、恐怖的尸潮中,活着回来。
虽然,他见识过了那神罚般的一击。
但他内心深处,属于人类的、固有的逻辑,还是让他无法相信,有任何个体,能够独自面对那种规模的尸群。
希望,是那么的渺小。
绝望,却如同这地下室的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