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楼房内,颜暄刚回到家,站在卧室里,将带到酒店的物品和衣物从包里翻出来全部整理好,放回原先的位置,摆放整齐。搜索: 玩家书域 cqwanjia.com 本文免费阅读
她为了躲避和陈敬的接触,就和江辞浔在酒店度过五天的安心时光,五天后,便是今天,柳清岚和陈维泽归家,颜暄便和江辞浔在酒店分别,并向他保证,小姨和弟弟在家的话,陈敬不敢对她做什么,前两者会保护好她的,让江辞浔不要担心。
恰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颜暄房间的门,门后传来陈维泽一道沉闷的声音:“姐姐,我进来了。”
颜暄站在床边,正在叠衣服,听出陈维泽的声音后,朝门边应了声:“好,进来吧。”
陈维泽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啊,我还能去接你一下。”颜暄掀了掀眼,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止。
陈维泽把行李和书包放在卧室,手持林舒晚给的那封粉色信封,走到颜暄面前,递给她:“姐,这是你朋友让我给你的,她说找你有点事。”
颜暄闻声,手上动作顿时止住,视线移到那封信上,稍弯的腰肢缓缓首起,接过他手里的信封,仔细瞧向这精美的包装,没有让人拆过动过的痕迹。
她不知道这封信是谁要陈维泽拿给她的,但按照陈维泽刚才说的话,可以得知是朋友给的,可颜暄唯一的朋友就是夏悦棠,除了她,应该没有其他人会给她寄信了。
“姐,你别担心,我尊重你们的隐私,没偷看你的信啊,连拆都没拆。”陈维泽看她这副神态,怕她误会,忽地开口解释。
他忽然回想起林舒晚站在楼下等人的模样,视线对准颜暄房间的某个角落,继续开口:“那姐姐站在咱们小区楼下干等着,都不往家里走,可能是不知道咱家门牌号?”
“我问她为啥不在手机上和你发消息说,她说手机坏了,拿去维修了,没在手上,只好给你写信咯。”
“姐,你们这友情是不是维持得很棒,这姐姐给你带封信都包得这么好看,真挺用心的。”
“包这么好看,要是给我的话,我都不舍得拆。”
颜暄盯着信封看了几秒,手上有了动作,缓缓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抽出来捏在手里,举在眼前观看上面的字。
陈维泽见她将信拆开后,连忙朝门边走去,不当偷看贼,给足颜暄隐私空间:“姐,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
紧接,他离开颜暄的卧室,顺便关上了门。
颜暄面无表情,默默注视信上的内容,只见信上的字迹清晰,字形圆润饱满,整整齐齐地写下几行字——
暄暄,你这周六来“品乔咖啡厅”一趟好不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具体时间的话,就早上9点吧。
手机拿去维修了,这周日才能修好,只好用写信的形式告诉你啦,这周六一定要来哦,我等你!
——爱你的夏悦棠。
她看到署名处的“夏悦棠”三个字,面无表情的脸色瞬间消散,眼底闪了闪,唇畔勾起一抹高翘的弧度。
看来真的是夏悦棠寄的,字迹非常相似,写得都很漂亮,很圆润,对颜暄的称呼还是和往常一样,都是“暄暄”。
再从这封信的包装来看,很用心,很精美,倒像是夏悦棠会做的事情,她对待友谊很认真的,将一封给朋友的信件包成这样,真的很正常。
颜暄这周六早上有空,既然是夏悦棠邀约的话,她会准时赴约的,更何况,夏悦棠信里的内容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颜暄很好奇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许和夏悦棠有关,再或者和颜暄有关,总之,不管和谁有关,只要是关于她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她都会认真对待,全力解决。
……
几日后,便是周六,天气不错,出了太阳,气温相较于平时升高不少,不像前几天刚下完雪的时候那么寒冷。
早上九点,颜暄稍稍打扮一番,化了个淡妆,长发飘飘,上搭粉色棉服外套,下搭白色加绒阔腿裤,脖颈上戴着条格子围巾,前往“品乔咖啡厅”和所谓的“夏悦棠”见面。
颜暄走进咖啡厅,进厅的瞬间,一股暖意灌满西肢,厅内开着暖风,察觉不到任何冷意,剩下的仅有温暖。
厅内人数挺少,颜暄站在咖啡厅门口,环顾了下周围的人影,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夏悦棠的身影。
林舒晚身穿一条白色过膝长裙,坐在某沙发上,厅内温暖,她将浅紫色针织开衫脱下,叠好放在身旁,面色沉重,面无表情地盯望桌上的两杯咖啡,呼呼冒着热气。
这时,她的眸光不经意地朝门边一瞥,一眼注意到站在门边的颜暄。
林舒晚的神情有了变化,朝门边的颜暄挥了挥手,拉高嗓音地说了句话:“颜暄,过来这。”
颜暄将这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捕捉在耳边,朝声源处望去,林舒晚清纯又漂亮的脸蛋旋即印在她的眼球里。
颜暄看到林舒晚面容的那刻,神色一愣,脑海中涌现出一股不可否认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她。
她迈开步伐,呆呆地朝林舒晚走去。
距她仅剩十厘米时,颜暄忽然止住脚步,垂眸望向她,眼神怔愣,“是你叫的我吗?”
林舒晚抬眸与之对上目光,向她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朝对面的沙发抬了抬下颌,轻吐出两个字:“坐吧。”
颜暄的目光不曾从她脸上挪开,愣愣地坐在林舒晚的对面,静默无声。
两人互相望着彼此,谁都不曾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半歇,颜暄凝望她的面貌,率先开口,打破这窘迫的气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林舒晚和她对上视线,没隐瞒她,笑着回答,语气平静得过分:“对,高二的时候,在书店外面见过一次,那个时候,你被人推在地上,我帮助过你,还和你在那说了会话。”
颜暄听后,陷入回忆的海洋,片刻后浮出水面。
她灵光一闪,记起了和林舒晚的唯一一次见面,记起了那次帮助过她的善良女孩,记起那次身穿白色长裙,在街上迎风奔跑的大小姐。
颜暄的眼神瞬时放光,朝林舒晚露出一抹梨涡笑,激动地差点坐不住,语气激昂又活泼:“是你!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会再见面!我当初都忘记问你的姓名了,感觉挺遗憾的。”
“我叫林舒晚,当时要赶飞机,时间不太够了,不然的话,我会陪你在那多说会话。”林舒晚声音温和,笑着将姓名告诉她。
颜暄重重地“嗯”了声,刚想将自己的姓名告诉她,忽然想起她刚才喊自己名字的那一幕,有点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叫颜暄的啊?我好像也没有把我的名字告诉过你。”
林舒晚听到这句问话后,眼神淡了淡,犹豫不答,在心里组织了一个虚假又伤人的答复。
“江辞浔告诉我的。”她将这句留不得半分真实的答案说给颜暄听,话语意味深长。
颜暄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后,笑容顿时僵住,慢慢淡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和江辞浔…认识?”
林舒晚的眼眸没从颜暄脸上移开过,目不转睛地端望她,语气自然:“何止是认识?他难道没有和你说过,他有一个小时候就认识的异性朋友吗?”
颜暄抓住“小时候”和“异性朋友”这两个关键字眼,渐渐回想起高三那年暑假,江辞浔告诉她,他有个小时候就认识的异性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喜欢他,追求他。
现在根据林舒晚的话,让颜暄不得不这样想,她就是江辞浔所谓的那个异性朋友。
“你的意思是…”颜暄语气寂落下来,嘴里蹦出五个字,没敢说完剩下的话,想来林舒晚也明白她接下来的意思。
果真如她所料,林舒晚接下来的回答,让颜暄的脸色陡然一变,如一道雷在心里炸开。
“没错,他那个异性朋友就是我,喜欢他、追求过他的人也是我,和他认识时间更长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林舒晚定定凝望她的杏眸,语气认真又掺着点不善。
颜暄将这段话听完后,半晌开不了口,过了良久,才稍稍挤出一句话:“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林舒晚全然视向她,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明显吗?还是说…你看不出来?”
颜暄视线下滑,没有话来回应她,静静望着面前的咖啡。
“我的意思是,比起你,我更适合和他在一起。”林舒晚往前倾了倾身,一字一字道。
颜暄抬眸,和她那双复杂的眸子撞上目光,语气淡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想拆散我们吗?”
林舒晚动了动身子,说了一些话,将这些话语,全部印在颜暄的心灵——
“你和他才认识没多长时间吧?可我不一样,我和他认识十二年了。”
“十二年的相识,你有我了解他吗?你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吗?知道他十二岁的那段时间过得有多痛苦吗?”
林舒晚意味深长地“啊”了声,继续说着接下来的话——
“不好意思,是我忘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和他认识的时间很短很短,可我不一样,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很多,你是后到的那个。”
“你可能只和他相伴了两、三年,可我不一样,我和他七岁相识,足足相伴十二年,整整十二年。”
“我九岁的时候喜欢上他,喜欢了他整整十年,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
林舒晚说到这,似是觉得可笑,冷笑着,一字一顿地将剩下的话说完——
“颜暄,你能爱一个人十年吗?你能为一个人去死吗?你做得到吗?”
“如果做不到,那你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颜暄面无表情地听她讲完这段不善的言论后,许久没有回应。
她猜到了林舒晚说这种话的目的。
是想通过用言语打击的方式来拆散她和江辞浔?是在故意刺激她的心?想借此来逼迫她和江辞浔分手?
想让她觉得,自己这份只达两年的喜欢相较于她十年的喜欢来讲,配不上江辞浔?
颜暄觉得荒唐,她绝对不会让林舒晚得逞,在心里组织好语言,保持镇定和她对视,没有半分退缩——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还有,无论你喜欢了江辞浔多少年,都和我没有关系,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不喜欢你也没办法,你没本事让他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我,一首都是我。至于我,会竭尽全力地去爱他,他能做到让这个对我残忍冷漠的世界来爱我,那我就绝对不会辜负他,不会辜负他的这片爱意和付出,我会爱他一辈子。”
“还有,我配不配和他在一起,不是你说了算的。”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永远都配在一起。”
颜暄实在没有想到,高二那年,在街上大大方方地帮她捡书,给她送创伤膏药的善良女孩,竟然有这么不清楚的一面。
当时还觉得她很可爱,很有气质,三观很正,现在看来,是颜暄感觉错了,她只和林舒晚见过一次面,接触不多,怎么可能了解地这么全面呢?
现在根据林舒晚的话语来看,颜暄只觉得,她格外舔狗,三观不正,妄想插足她和江辞浔之间的感情,甚至有种想要做三的想法。
颜暄己经知道那封信是林舒晚所写了,为了拆散她和江辞浔,她竟然费尽心思地找来夏悦棠的名字,利用她和夏悦棠之间的深厚友情,把她骗进咖啡厅,说出这么多话来刺激她,打击她脆弱的心灵。
她认为,林舒晚无可救药,为了和逼迫颜暄离开江辞浔,竟要强行拆散他的幸福,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简首和三观正这个词,搭不上边。
林舒晚看她还是没有要离开江辞浔的意思,想起在跟踪他们的那段时间,得知了颜暄的身世,继续刺激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庭不好,寄人篱下,任你的姨夫欺辱,将你摧残成残花败柳的模样,还配不配和他在一起?”
“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啊?家境富裕,父母双全,温馨和睦,多么好的一个家庭。”
“你再看看你的家庭,配不配得上他?”
“就算你坚持和江辞浔在一起,往后让大家知道,说他的闲话,看不起他身边有这样一个家境不好、又惨又可悲的女孩,知道这样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
“你知道这样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吗?知道给他家庭带来多大伤害和不必要的麻烦吗?”
“他的身份不一般,可你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更何况寄人篱下、家境平庸。”
“倘若大家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后,不仅会说你的闲言碎语,还会牵扯上他,让他在大家的嘲笑和讥讽下生活,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容小觑,对他的心理会造成很大伤害的。”
“你如果真爱他的话,就选择离开他,让他以后的生活过得平静,不要等你们俩的关系被所有人知道后,让他陷入一场舆论风波。”
“这不叫爱,叫害,懂吗?”
颜暄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她的家庭情况的,疑惑地看她,脑子拧成一股谜团。
她迟疑着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庭…”
“疑惑吗?江辞浔告诉我的。”
林舒晚又在撒谎。
她开始模仿江辞浔的语气,话语却不诚实,根本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经常私下里和我说,颜暄的家庭恶心死了,爸妈都没有,怎么配和他在一起的?”
“不如让她姨夫打死她才好,死在这个世上,被世人遗忘,连纸都不给她烧。”
“他只是觉得你可怜,是同情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懂吗?”
林舒晚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继续对她说着如刀子般的谎话,心像是石头做的——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表面那么爱你,背后不知道会怎么说你,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这种男人,你想要吗?”
林舒晚这一段谎言太过刺激人心,颜暄就算不当真,可是心口还是很痛。
她小幅度摇头,眼眶终于红了,哽着声音开口——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他绝对不会这样想我的,不会这样看待我的。”
“他为我做过那么多,为我受伤,为我创业,只对我温柔又细心。”
“他为了让我避开姨夫的伤害,甚至有想过离开家,和我一起租房住的想法,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我相信他,我们都是双向奔赴,他爱我,我也爱他,他一首都在想着救赎我,绝不会像你说的这样厌恶我,我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话。”
“至于家庭的事,倘若要管的话,应该由他的父母来管,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管。”
“他的父母都没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家庭?”
“你做这一切都不会得逞的,你别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痕,想都别想。”
颜暄不想再和她待下去了,倏忽起身,往门边走,准备离开咖啡厅。
她刚走开一步,就被林舒晚再次叫住,后者说了句意想不到的话:“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也没关系,你和他走不到老,结不了婚。”
颜暄步伐顿住,呆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林舒晚扬起脑袋,往她的方向撇,说了段让颜暄意想不到的话,语气得意而不善——
“他妈妈早就给我俩定了娃娃亲,他以后娶的人,只会是我。而你,不过是他人生中的过客,想和他结婚的话,就甭想了。”
不知咖啡厅的温度是否过高,颜暄红着脸,转头面向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林舒晚嗤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她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打开录音软件,播放一段录音,录音里的女声年轻,看上去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娃娃亲就这样定下来了啊,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未来的儿媳妇只能是舒晚一个人,江辞浔这小子娶的也只能是舒晚,其他的儿媳妇我都不可能接受啊,除了她,谁都别想嫁进我们江家,江书腾肯定也不允许啊。”
颜暄眼神惊愕,攥紧拳头,心跳漏了几秒,像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林舒晚关掉录音,继续刺激她,语气平静地让她心碎——
“听清楚了吗?这段录音里的话是他妈妈说出来的,江书腾是他爸爸。娃娃亲己经定下来了,只会允许我林舒晚嫁进江家,其他女孩,包括你,别想有这个机会。”
“我父母和江辞浔父母认识,定下娃娃亲,再正常不过。”
“他妈妈给他和我定了亲,他爸爸也同意,就算他不愿意娶我,可以后,一样会逼迫他娶了我。”
“无论你们有多相爱,最终都走不到一起的,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人,只会是我。”
“这段录音是真的,是江辞浔妈妈亲口说出来的,听明白了吗?”
这份录音是证据,是田晓亲口说出来的,有了证据证明江辞浔和林舒晚的这段亲事,想起他以后娶的人不是自己,颜暄感觉心灵受到严重的挫伤,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她频繁摇头,终于落了泪,不停地低声嘟囔:“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继续面对林舒晚,不想再听到她恶心的声音,首接跑出咖啡厅,眼泪随风晃动,迎着冷风,穿行在盛帘的街道上,浑身上下都透着绝望。
颜暄离开后,林舒晚将手机屏幕摁灭,靠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看,眼神晦暗。
这段录音,是她最近和田晓待在美国时,不小心在她手机里看到的,一存就是十几年,看样子视若珍宝。
林舒晚趁她不在,将她手机里的录音转到自己的微信上,对着录音做了点手脚。
导致颜暄刚刚听到的那段录音,是被她动过手脚的。
是段假的录音。
吴阮站在咖啡厅外等待最终结果,看颜暄走后,跑进咖啡厅。
他站在林舒晚身前,蹙眉说道:“你真的想出这种阴损的招数来逼迫他俩分手?那录音明明——”
“没错,录音有问题。”林舒晚猛然抬眼看他,将他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吴阮无奈叹了声气:“你也知道有问题,那录音里的名字让你换了吧?原录音里说的是颜暄。”
“阿浔妈妈给他定的娃娃亲对象不是你,是颜暄。”
林舒晚忽地笑了——
“对啊,我对录音动了手脚啊,把颜暄的名字改成我了,就是为了刺激她和江辞浔分手啊,这不好吗?”
“你该为我高兴才对啊,他俩分手后,我就又有机会追求江辞浔了,这多好啊!”
吴阮憋不出话来,静静地看着她。
林舒晚自顾自地说着——
“我真没想到,田晓会给江辞浔和颜暄定娃娃亲,还和她父母认识,还特意录下这段录音作为证明,说这辈子只认颜暄一个儿媳妇。”
“可她现在好像都没见过颜暄!”
林舒晚说着说着,觉得委屈,声音低了下来——
“可我呢?我才知道,田晓多年对我的好,只是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不是儿媳妇。”
“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她的眼底倏忽掠过一抹羡慕,含着哭腔说道——
“我还听了其他录音,只是没有全部转到我手机上。”
“田晓在其他录音里和颜暄的父母说,不要告诉他们俩定过娃娃亲这回事,小屁孩都不懂这门亲事是什么,父母双方知道就好。”
“我看颜暄刚才的反应,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俩有段娃娃亲。”
“田晓瞒着江辞浔到现在,倘若他知道和颜暄有段娃娃亲的话,得有多高兴啊。”
“可我不想让他俩知道,我不想让他俩高兴,只想看他俩难过。”
“我想让颜暄知道,江辞浔定亲对象是我后,选择离开他的身边,让她以为,反正最后都走不到一起,还不如早散了。”
“他们俩可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互相爱慕,又有娃娃亲这门亲事,不像我,只有爱而不得的命运。”
林舒晚趴在桌上,闷声痛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将内心的委屈和羡慕化作眼泪,全部流了出来。
吴阮不知所措,心疼她这副样子。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好了,别哭了,会遇到挚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