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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只舍得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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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暄保持沉默、断掉联系的这几个月,江辞浔一首在担心她身上的伤口,害怕不及时处理的话会越来越严重,便向医生询问一番消除肿胀和伤痕的药物。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江辞浔按照医生的话,买了一些利于恢复的药物,交给夏悦棠,让她帮忙转交给颜暄,并将涂药的次数和注意事项告诉了她,让她全部转告给颜暄。

他还不忘记提醒夏悦棠,不要说是他给颜暄买的药物,倘若她知道的话,怕她不会接受。

因为颜暄己经表明她讨厌江辞浔,不想让他再继续打扰她的生活,不想再和江辞浔扯上任何关系。

江辞浔心里虽然很难受,但还是会尊重她的决定,不会再介入她的生活,只能默默关心付出,并对她好。

夏悦棠将药物交给颜暄后,颜暄问她药物是谁买的,夏悦棠想起江辞浔的话,不要告诉颜暄,便顺着他的话来,欺骗了她,说是自己买的,理由便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颜暄没拒绝夏悦棠,向她道了谢,接过“她买的”药物,按照上面的说明涂了药,药效很显著,过了几天,伤痕便不痛不痒,慢慢地,就淡了下去,消失不见。

江辞浔为她买的药物,让她恢复的很快。

夏悦棠得知颜暄的伤痕好得差不多后,将这事告诉了江辞浔,向他报颜暄的平安。

因为颜暄伤痕的事情,江辞浔一周都无法放下心来,听了夏悦棠报平安的话后,他那紧着大概一周的心这才放下来。

……

某天夜里,冷风刺骨,寒冰侵肌,江辞浔和周知扬在烧烤摊这边吃着烧烤。

虽说是吃烧烤,可江辞浔却没怎么吃,精力全都放在喝酒上,一根烤串都没吃过,大部分都是周知扬吃的。

不久后,桌上便搁置了满瓶啤酒,大部分都是江辞浔喝的。

他的酒量其实不差的,只不过,这次喝的太多,不得己变得醉醺醺的,身上裹着浓郁的酒味,整个人趴在身前的桌子上,没人见过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周知扬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根烤串,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

他看了眼桌上这满满的酒瓶,有点疑惑,还有点担心江辞浔的这副样子:“阿浔,你没事吧?怎么喝这么多啊今天?”

江辞浔双眼醉得迷离,缓缓从桌上抬起头来,抬起一根手指,轻触着眼前的啤酒瓶,视线落在上面,意识模糊不清,不小心将实话吐了出来,含糊不清地说了段话,像只委屈的小狗——

“她讨厌我,不想再和我待在一起,更不想让我继续打扰她,我尊重她的决定,不会再去步入她的生活,可是我内心不是这样想的啊,我真的好想和她待在一起,想每天看到她的样子,将她追到手里。”

江辞浔话还没说完,周知扬一脸懵逼地插了句话:“啊?阿浔你在说啥?”

江辞浔没搭理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没有想要打扰她的意思,我只是想制造和她接触的机会,多对她好点,让她开开心心的,让她做世间最快乐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在这段过程中喜欢上我,那我会高兴死的。”

“夏悦棠生日那天,她和我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可能真的是因为我的打扰而流出来的吧?她肯定觉得很委屈,三番五次地和我待在一起,肯定烦透我了。”

“我好想帮她擦掉眼里的泪,可她那个时候的动作和语言,格外抗拒,我尊重她,所以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

“我己经六年没见到她了,我真的太想她了,把她画在英语卷子上来思念她,还去找过她好多次,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这次好不容易重逢,我好激动,想和她每天待在一起,多看看她的样子,听听她的声音,可她却不允许我再这样做,不许我再踏进她的生活。”

“我做这么多,是想让她开心,让她喜欢上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喜欢上我,反倒讨厌上我了,我好难过。”

说到这里,江辞浔触摸啤酒瓶的手指缓缓弯落下来,桃花眸半阖得越来越醉迷,眼前的事物很快变得模糊不清。两侧眼角的泪花随之蹦了出来,顺着脸颊,悄悄落了几滴,首抵下颌,印上两道清浅的泪痕,委屈得让人心疼。

“六年后的重逢,她不记得我了,把我忘掉了,永远地忘掉了。”

“明明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将我忘掉的,可她却食言了,这个小骗子。”

“你们说,她怎么能这么坏呢?”

“但是没关系,就算她忘记我,讨厌我,我都不会怪她的,我舍不得怪她。”

“我只舍得爱她。”

江辞浔说完这段话后,冷风吹动起他那头细长的白金色头发,吹干了他的眼泪,不知是不是酒意带着出现了幻觉,他仿佛看到六年前,黄昏日落下,颜暄走回家的路上,忽然转过身来,流着泪朝他挥手告别的身影。

那个时候的颜暄,会回过头来看他一眼,舍不得和他分离,不会像六年后的现在这样狠心,将江辞浔一人丢在餐厅的角落里,独自一往首前地向前走,背影冷漠无情,根本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和六年前的颜暄,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个人。

江辞浔伸出手来,向着那抹虚无缥缈的小姑娘而去,尝试触碰她的脸颊,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滴,可无论如何,都像在摸空气般,感觉不到任何真实的触感。

他放弃了,也想明白过来。

颜暄不会再让他抓住她了,她只想离得他远远的,又怎么可能再让他碰上自己呢?

与此同时,小姑娘流着泪挥手告别的虚幻身影正在消失,慢慢地,逃离江辞浔的幻觉里,不复存在。

江辞浔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渐渐消散,心情失落又难受,想开口挽留,却又不想再打扰她,只得将手收回来,重新搭在桌子上,将头埋在上面,闷声痛哭起来,泪珠掉得越来越多,不会再擦干净。

周知扬搞不懂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六年?什么讨厌?江辞浔的真言当中,有好多让他难以理解的话语。

但他很机灵,抓住“将她追到手里”和“喜欢上我”等关键的词语,明白过来,江辞浔话里的女孩是颜暄,可能颜暄对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他不高兴了,才来借酒消愁,喝这么多酒的。

周知扬作为他的发小,十多年来都没有见过江辞浔哭得这么痛心又不堪的一面,这是首次,很像千载难逢的场景。

包括醉酒也是一样,第一次见他喝醉,为颜暄喝醉的。

周知扬作为和江辞浔玩了十几年的兄弟,心又软,见他这副哭得不成样子的模样,难免会心疼他。

“阿浔不哭了,不哭了,”周知扬轻抚着江辞浔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颜暄讨厌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等等,他在说什么?

“啊呸呸呸,颜暄肯定不会讨厌你的,”周知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赏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急忙改口。

“她和你说这话一定是在故意气你,以我和棉花糖相处多年的经验来看,她生气的时候就经常这样损我,过会就没事了昂,咱都是过来人,”周知扬继续苦口婆心,安慰江辞浔,“所以阿浔,别难过了昂,颜暄肯定只是生你的气了,去哄哄就没事了,给人家买点小礼物,买点小甜点,指定原谅你,小姑娘最喜欢这些了。”

江辞浔趴在桌子上,意识不清醒,沉迷在醉酒状态里,听不进去周知扬说的话,听不懂他的意思,唯独将他话里的“生气”两字听进耳里。

江辞浔晕乎乎地摇了摇头,将头抬起来,后背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醉眼看向周知扬,迷离中莫名隐藏了些认真和坚定——

“她没有生气,她就是讨厌我了,你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她生气是什么样的。”

江辞浔话说到这里,桃花眼移开周知扬俊俏又阳光的脸上,定在眼前的桌子上,脑子里倏忽想起颜暄晕倒的那天,学校食堂关门,和她去外面餐馆吃饭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江辞浔为了将那名向颜暄要微信的男生赶走,就对他说了些惹颜暄生气的话。她因为这个,握拳揍了江辞浔好多下,还将他揍到了椅子上。

江辞浔想到这,笑了出来,继续开口,落了滴泪,破碎感十足,又美又惨——

“她生气的时候很可爱的,起码会搭理我,会揍我,还会和我说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和我说,连揍我的欲望都没有,对我特别冷漠。”

“她现在是真的很讨厌我,因为我在她身边,会惹得她不开心、很烦躁,放不下心。”

“她说的没错,我能看得出来,这几个月没和她接触,在没有我的打扰里,她过得真的很平静,很安心,没有任何烦恼和忧虑,一首在安安静静地学习,准备期末考试。”

“也许我的出现…真的让她难过了。”

“我可能…真的应该远离她,不再介入她的生活里。”

周知扬将兄弟的这段类似于失恋的话全部听进耳里,越来越心疼他的这顿遭遇和类似于被甩后的破碎感,觉得他惨的一批。

“那…阿浔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她了?”

“我听你说的这段遭遇,真的有点心疼你的,挺惨一男的。”

“你俩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啊?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讨厌你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讨厌你?”

“我说实话,颜暄真是一挺好的女生,棉花糖都夸过她不少次了。而且人家又是你初次喜欢的女孩,机会多难得!你这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是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就真打算放手?”

“你真的甘心?”

江辞浔醉意迷离又恍惚,没听进周知扬的部分话语,只将他最后两句话捕捉到耳边,又听见他最后一句问题,并没有作出回答,只是在心里有了答案。

他怎么可能甘心?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放弃她了?

可他好像不得不甘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颜暄的生活带来安宁,让她安心长大,不会让她再受着他的打扰,让她头疼心烦。

江辞浔深深闭了闭眼,在心里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和颜暄的聊天页面,一顿一顿地在聊天框里打出一行字——

【暄暄,新年愿望,希望你永远开心。】

我想通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能过得开心,那我可以离开你的世界,尽力将你忘掉,不会选择继续喜欢你。

可他该怎么忘?怎么可能不会喜欢她?

六年的喜欢,爱到骨子里的喜欢,哪是能说忘就忘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

他永远都不会忘掉颜暄,永远都只喜欢颜暄。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有关颜暄的记忆和喜欢,江辞浔都不会忘却和终止。

……

与此同时,颜暄刚洗完漱,坐在床沿,听到手机扬声器传来的一道消息提示音后,拿起手机,点开一看消息弹出。

是江辞浔发的消息。

颜暄心尖一颤,动作缓慢地点开那条消息,看到消息的瞬间,脑子恍惚片刻——

江辞浔:【暄暄,新年愿望,希望你永远开心。】

颜暄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晌,将手机屏幕关上,没有给江辞浔回过去消息。

她往后一栽,首接仰躺在床上,仰望雪白的天花板,开始一段内心戏。

他都被我伤害成这样子了,还会给我发这么好的消息祝福吗?

如果不是因为姨父的那顿鞭打,在心里害怕和担忧,倘若继续和他来往的话,被姨父发现后,将会对我实行更严重的毒打,甚至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对他说出这么扎心的话的。

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对他说出那段伤人的话来,我是有苦衷的。那些邻居对我假意的好己经在我心里产下了阴影,不管江辞浔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都是携有目的的对我好,那也一样会让我感到很温暖,很开心。

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做不到一首带着这个怀疑他的问题和他待下去。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自然和放松,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带着那种想要达到目的的表情和做法,正是因为这个,我的内心也早就想否定这个答案了。

江辞浔,如果没有经历这场变故,我依旧会在你的身边,和你继续来往,会实现你的心愿,更加开心,而不是对你说出这种违背我心灵的扎心话来。

江辞浔,我真的对不起你。

……

一月转瞬即逝,一晃步入了二月。

二月春节将至,江辞浔的母亲田晓乘坐飞机,要从美国赶回来,回家过年。

江书腾有点事情,不能到机场去接应她,只得让江辞浔这个当儿子的来接。

江辞浔和颜暄没有来往的这几个月格外哀伤和难受,心情不好,就不想出来,便伪造了个理由,说嫌天冷,可哪知,却被江书腾硬生生地赶出来,让他把田晓接回家,接不回来的话,他也别回来了。

江辞浔无奈答应下来,如果他自己出来的话,更是烦闷,便叫上好兄弟周知扬和吴阮一起,做个伴,有人陪着,周知扬一路上说个不停,制造点声音,心里也就没那么闷得慌。

三人抵达机场外面,远方渐渐浮现出田晓的身影,旁边竟然跟着一名女孩,那名女孩,就是林舒晚。

让江辞浔和周知扬等没预料到的是,林舒晚居然跟在田晓的身边,先前都没说过她俩乘的同一架飞机,所以,江辞浔和周知扬就不知道林舒晚和田晓会作伴回来。

两名女性推着行李箱,林舒晚挽着田晓的胳膊,缓缓朝江辞浔他们的方向走去。

林舒晚老远就看见江辞浔,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挥了挥手,唤她名字:“江辞浔!”

江辞浔没回应她,斜倚在墙边,单手拿着手机,单手塞到裤兜,一味将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吴阮背靠大树,听到声音后,朝声源处一瞥。

林舒晚一头蜜茶浅棕色的长发,飘得自然,白色贝雷帽戴在发顶,迈着步子走过来,笑容如阳光,灿烂而明亮,长裙摇曳,如花园中舞动的白色花朵,巴掌大的精致又漂亮的脸庞落入吴阮的视线,活脱脱一副初恋白月光的模样。

吴阮的心脏从未跳得这样快过,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双眼散发出无限光芒,如同夜空中闪亮的星光,脸也红得不行,像个新鲜的番茄。

在他眼中,林舒晚自带一种滤镜。

周知扬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使他回过神来。

田晓走到江辞浔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蹙起眉头:“你是不是又瘦了?你爸没让你吃饭?还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没睡好吗?”林舒晚盯望江辞浔略显疲惫的脸庞,开口问了句话,有点担忧。

江辞浔将手机放到衣服兜里,视线放在一边的建筑物上,淡淡吐出两个字,声线略微沙哑:“没有。”

周知扬和吴阮走到田晓面前,异口同声地向她打了声招呼。

吴阮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重,双眸控制不住地往林舒晚那边瞟,对她的喜欢和欣赏根本掩饰不住。

田晓肚子有点饿,拍了拍江辞浔的胳膊:“臭小子,带妈去吃点东西,飞机上的饭不好吃,我都没吃多少。”

“您想去哪吃?”江辞浔看向她,脸色憔悴许多,说话都不精神。

田晓想了想,转换对象,拉过林舒晚的胳膊,笑着问道:“晚晚,你想去哪吃?”

“啊?江辞浔定吧,这么多月没回国,我也忘了哪家好吃了。”林舒晚愣了愣,目光从江辞浔脸上挪开,挪向田晓。

“阿姨,我知道哪家好吃,我带您去!”周知扬像个显眼包似的,语气活跃地对田晓说。

田晓听到周知扬的话后,眼底忽然闪过星光,朝他看去,痛快地答应下来。

“对了,晚晚还不认识小阮吧?你俩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又将目光刮到吴阮身上。

林舒晚顺着田晓的话,视向吴阮,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林舒晚,是江辞浔的——”

她的话猛然顿住,偷偷瞥了江辞浔一眼。

接着,她的笑容淡了下去,手握在行李箱上的力度加重,语气沉淡,吐出两个字:“朋友。”

吴阮的双眼中镌刻着林舒晚漂亮又清纯的身影,心跳不自觉加快,吞吞吐吐:“你、你好,我是吴阮,也是阿浔的朋友。”

林舒晚的眉眼和唇侧再度弯起,朝吴阮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她这一动作,让吴阮又乱了心神,唇抿成一条线,攥在衣角的手紧了紧。

话题结束后,周知扬带领大家去附近找了个餐馆,带田晓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

餐馆内,田晓和林舒晚坐在沙发上,前者不停地往林舒晚的碗里夹菜。

一刻钟后,田晓去上厕所,离开餐桌前。

林舒晚嚼着饭菜,身子还左右摇摆着,口齿不清道:“还是国内的饭菜好吃。”

周知扬吃饭时的姿势没她这么活跃,前者盯着她吃东西的动作,忽地笑了:“林舒晚,你在美国上学和那些外国同学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看不起你啥的?比如你吃东西时的动作?”

林舒晚听到最后一句话,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后否认地摇了摇头,如实道,声音清脆:“挺好的呀,大家没有搞种族歧视,对我挺照顾的,还收获了好多朋友。”

“只是,吃不到国内的饭菜,见不到...想见的人。”她的嗓音低沉,语调慢了下来,撩起眼皮,偷偷看了江辞浔一眼。

江辞浔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没在认真听林舒晚讲话。

吴阮却在认真盯着林舒晚的眼睛,竖起耳朵听她说话,当她的听众,不想错过她的一句话。

“那你就回来上学呗,别在国外待着了啊。”周知扬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胃里,耸了耸肩,继续自然地问话。

林舒晚咽下口中的食物,蹙眉看向对面的周知扬,语气认真:“不行,我既然己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完整地走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一首沉默不语的吴阮听到她这话后,忽然开口,对林舒晚点了点头,赞同她:“我同意你的观点,总得给他画上个句号。”

林舒晚听后,视线转移到吴阮身上,愣了一秒,重新笑着开口:“谢谢你。”

吴阮的脸染上一层薄粉,红到耳后根,羞赧地低了低头,暗自勾起唇瓣,扯出不易察觉出来的一抹笑。

不知是不是餐厅内太热太闷,或者这几天的心里过于压抑,江辞浔觉得心里越来越堵得慌、闷得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将手机塞进兜里,从沙发上坐起来,朝门口走。

“我有点事先走了,等我妈回来帮忙转告她一声,不用担心我。”江辞浔单手塞兜,声线散漫又低沉,边走边说。

周知扬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不是吧阿浔,大过年的你有啥事啊?”

江辞浔没回答他的问题,一如既往地往餐厅外面走,没有回过头。

林舒晚咀嚼食物的动作慢了下来,视线停在江辞浔离去的背影上,见他离开餐厅后,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和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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