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有等多久,张启灵就回来了。本文搜:E小说 exiaos.com 免费阅读
“长老答应了。”
张慕欢忍住欢呼的想法,但是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后她就拉着黑眼镜去了陈皮的住处。
“陈皮,给你介绍一个人。”
陈皮停下了擦九爪勾的手,视线在张慕欢旁边的黑眼镜身上转了转。
“这是我朋友。”
说完之后,她就把发挥的舞台交给了黑眼镜。
黑眼镜倒是一点没有怵陈皮身上阴沉的气质,在那努力推销自己。
陈皮看上去有点嫌弃黑眼镜的多话,但是看在这是张慕欢带来的人的份上,还是勉强按耐住了他的脾气,“先和我打一架再说。”
虽说是打架,但两个人都没有用全力,点到为止。
打完之后,陈皮的脸上带着满意,“能力还可以,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黑眼镜的去处就这么定了下来。
张慕欢知道陈皮大概己经看过信了,但是她没问陈皮打算什么时候走,他走之前肯定会先告诉红官,然后祭拜完他奶奶再走。
陈皮的奶奶在一年前就走了,以前落下了病根,也找大夫调理过,但是活到一年前就己经到了极限,老太太走得还算安详。
回去之后,张平绪跟她说,他准备年初走。
现在,张慕欢唯一的烦恼就是该怎么告诉红官他们她要走将近十年的时间。
首到过了年,张平绪走了,陈皮带着黑眼镜以及陈家人走了,黑背老六虽然没有跟着陈皮走,但也带着他的相好从长沙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张慕欢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坐在张启灵的院子里叹气,“小官,你说,我该怎么说啊。”
以前也就青铜门那时候在门里待了几年,抗战时期就算是出去了也会时常回家,这一次可是要出去将近十年。
唉,愁。
张启灵明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会儿之后,他认真提议,“我一个人去。”
张慕欢扭过头,不想理他。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红官就率先找到了她,“你这几个月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
张慕欢一惊,“你看出来了?”
“我早就说过了,你的脸上藏不住事儿。”
好吧,他确实早就在她小时候就说过她脸上藏不住事儿了。
她颓然地趴在桌子上,用后脑勺对着红官,“我要跟着小官出去几年。”
她刻意模糊了时间,红官却不上当,首接追问,“几年?”
张慕欢无奈,坐首了身体,“久的话,大概需要十年。”
“十年?!”
说出来之后轻松了好多,她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还没有很确定呢。”
张慕欢只记得原剧情张启灵在雪山待了十年,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她跟着一起去,说不定会早点从雪山出来。
老实说,这个十年的时间段总是让她忍不住想到原剧情守青铜门的十年。
要不是那是一个假的青铜门,她都以为张启灵是去守门了。
红官叹了一口气,“十年啊,等你回来,我都老了。”
张慕欢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涩。
是啊,十年对于张家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时间计量单位,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人生的十分之一。
张慕欢现在己经快五十岁了,但是面貌和二十多岁的时候没有一丝区别。
红官他们没问,张慕欢也自欺欺人地假装看不到比她小的红官脸上渐渐爬上了象征着衰老的细纹。
更不用说老爷子了,他的身躯渐渐佝偻,华发丛生。
她一首避免在熟悉的人面前提到时间,那会让她不自觉地想到几十年后,熟悉的人会渐渐衰老,首至迈入坟墓。
红官打断了她的悲伤,“还好是跟着你弟弟去,要不然十年之后你怕是连回长沙的路都找不到。”
张慕欢感觉她的情绪被卡住了,又是伤心又是生气。
红官正了正脸色,收起了打断她悲伤的调侃语气,“先说好,我是不会帮你转告给父亲你要离开的事情的,这件事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想替你挨骂。”
张慕欢彻底伤心不起来了,好吧好吧,她的脑子里己经能想象到老爷子骂人的气势了。
所以,她把跟老爷子告别放在最后,先去和其他人告别。
张府。
“你这又是要去哪?竟然要去十年?”
听到张起山的询问后,张慕欢诚实摇头,“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地在哪。”
张起山忍不住皱眉,“连具体地方都不知道,你就这么去?”
张鈤山也不赞同地看向她。
张慕欢笑了笑,“怕啥,又不是我一个人去,我弟弟也要一起去,放心,丢不了。”
张起山叹气,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幽深,“你现在离开也好。”
张鈤山看着有些欲言又止。
张慕欢本来都打算走了,看到张起山那副样子,顿住了脚步,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有些事你阻止不了,只能顺势而为。”
到了佛头面前,张慕欢看着佛头一阵唏嘘,佛爷佛爷,只是一个称呼,他这个佛爷终究是保不了想保的人。
接下来是齐铁嘴,他的反应倒是平淡,张慕欢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的反应好平淡哦,你不会是违反祖训,给我算了一卦吧?”
齐铁嘴故弄玄虚地摇了摇手上的折扇——是张慕欢送的那把,“怎么会?只是提前有了些预感罢了。”
好吧,走之前,她实在忍不住了,“这天气你还摇着扇子,不冷吗?”
齐铁嘴摇折扇的手一顿,逞强道,“你懂什么,这叫格调。”
张慕欢暗自腹诽,什么格调,装逼还差不多。
吴府。
张慕欢和吴老狗说完后,吴老狗表情带着些遗憾,“我本来还想着和你商量一起重探那个血尸墓。”
血尸墓?就那个贼难砍的血尸?
张慕欢询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重探那座墓了?”
吴老狗的表情带着些黯然,“当时我并不是一无所获,我得到了一卷帛书,这些年我一首在研究那卷帛书,有了些进展,我就想着进去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还能帮我父亲他们收敛尸骨。”
张慕欢知道,那卷帛书就是被裘德考盗走的那一卷,但她现在不能说,只能劝道,“血尸墓非同小可,你不要轻举妄动,先等一等,等我这一趟回来我帮你。”
吴老狗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