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一提起这事张海绵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瞬间睡意全无,她强忍着嗓子里传来的疼痛感说道:“我怎么知道?”
张海绵也很好奇汪灿的衣服去了哪里,怎么就光溜溜的躺在她的床上呢,偏偏她还办法把人弄走。*x~z?h+a-i!s+h,u!.~c¨o_m-
她刚挣扎着要坐起来,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汪灿看了一眼还在捋那头上那乱糟糟的头发的张海绵,他朝着门外问道:“是谁?”
还有他的衣服居然不是张海绵脱的?难不成是他自己脱的?
“队长,是我!”门外传来一声高昂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兴奋。
张海绵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些头疼,她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怎么又是这个人。
见张海绵没有丝毫要去开门的打算,汪灿只能光着身子,自己走到门口去开门。
好在门口的人是熟人,被看到光着身子出现在张海绵房间也没什么,反正他现在也找不到衣服穿。
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门外的人在看见汪灿的造型时愣了一下,汪灿把门拉开了一道缝隙,不大不小,刚好够他能站在门口且挡住门外人往里看去的视线。
他把汪灿从头打量的脚,然后又从脚下看到头顶。·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上半身赤裸着,露出块状分明的腹肌,身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宽肩窄腰,身材精瘦匀称 ,腰腹的线条性感而紧致,肌肉线条分明。
目光慢慢的滑下,扫过汪灿肩颈和胸前的抓痕还有胳膊上的被掐出来的指甲印子,在满是刀伤和枪伤的身体上突然现出抓痕和指甲印显得格外突兀。
视线继续往下,嗯!他目光一怔,视线久久地凝视在汪灿手上的手铐上,怎么都挪不开,怎么还用上手铐了?
战况这么激烈吗?
真不愧是他们队长!
他翘起的嘴角难以压下,昨天把汪灿脱光放在这里还真是放对了呢!
“什么事?”
被汪灿一问,他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我是来送衣服的。”
汪灿视线往下,看着对方手里提着的袋子,问道:“我衣服你脱的?”
提着的袋子的人忙不迭的点头,可不就是他脱的吗?他一脸真诚的说道:“我看衣服脏了,就拿出去洗了洗。”
张海绵看着堵在门口的汪灿背影,从这个方向看去,汪灿的身材一览无余,后背的肌肉紧实,汪灿的背阔肌明显比一般人更加发达,上肢和肩部肌肉发达有力,双腿更是结实有力。!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嗯,这种肌肉线条应该是每天都会进行高强度的俯卧撑或者替代训练才能练出来的,难怪那次扛她走了那么远的路还那么稳,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原来是都经过专业训练的。
她摸了摸嗓子,止疼药的药劲好像过去了,现在嗓子又干又疼。
张海绵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脚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地上,瓷砖上的寒意瞬间窜了上来,冷热交替,冰的张海绵打了一个激灵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她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杯子,水杯里空空如也,水壶也里的空荡荡的,张海绵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没水了。
她忍着嗓子里传来的疼痛感,喊道:“汪灿,我水呢?”
她记得昨晚杯子里还是有半杯水的,就算是蒸发也不能蒸发这么快吧,这才一晚上。
张海绵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通水去哪儿了,该死的汪灿该不会把她杯子里的水当成隔夜水给倒了吧,水壶里就剩那么一点水了。
嗓子又干又疼,张海绵用手按住按脖子。
她的声音嘶哑,喑哑,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痛苦。
听到声音汪灿回头看了一眼张海绵,张海绵正好也在看他,眼神中带着指责。
汪灿转头伸手接过装衣服的袋子,堵住对方往门口看去的探究的视线,“东西给我,现在去提一壶水过来。”
“哦,好好好。”送衣服过来的人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转后转身往外跑去,水!水,张小姐现在要喝水,他现在要赶紧去提水过来。
战况还真是激烈呢,张小姐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一想到还在宿舍里翘首以盼等着他带消息回去的队友们,他不免的加快的脚步,回去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给他们好好学学,他就说之前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吧,居然还有人质疑他昨天所亲历的事情。
这么看来张小姐还真是跟着他们队长私奔到汪家的。
他们队长还真是厉害呢。
汪灿提着袋子关上了门,期间张海绵的眼睛一首盯着往沙发这里走过来的汪灿,目光炯炯。
首到汪灿在她身前停下脚步,张海绵这才回过神来,从汪灿的胸肌前收回了视线。
“干嘛?”张海绵抬起了头,看着汪灿。
“你嗓子怎么了?”
汪灿的视线落在张海绵的脖颈间,上面一片淤青,脖子上是很明显的掐痕,如果是汪岑掐的,掐痕不应该是这么明显,汪岑只是说吓唬张海绵一下,收着力,但是张海绵脖子上的掐痕十分骇人,这么重的掐痕明显是下了死手,伤到了颈部软组织和声带。
张海绵盯着汪灿的眼睛挑了一下眉,她嗓子怎么了汪灿居然问她!
这算不算贼喊捉贼,见汪灿还是一脸迷茫,她收回了视线,“狗掐的。”
想了想,她又忍着疼补充了一句,“你手劲还挺大的。”
“是我掐的?”汪灿的皱眉,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这里就你和我,不是你难道是我?”张海绵反问道。
汪灿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包扎好的伤口,然后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对不起。”
如果是他掐的,那他能大概的猜到当时的情况。
在他醉酒的状态下,给他手上换药的张海绵被他下意识误认为是要抢他手里的枪的人,或许是他还没有从在外潜伏的那段经历中调整好心态,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去拉他手的张海绵成了他攻击的对象。
张海绵的嗓子疼的厉害,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原谅汪灿,她低下头敷衍的哼哼了几声,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