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度疲惫,我实在是扛不住袭来的阵阵困意,于是,我选择了抽烟。.k~y,a¨n¢k·s..!c_o′m?按说,打埋伏是不许抽烟的。可谁让我是他们的头呢?再加上现在也没有人。管不了许多了,总比睡着要好吧!我自己安慰着自己,把烟点燃,悠闲的抽了起来。虽然我在抽烟,但我还保持着一个猎人该有样子,我的耳朵时刻捕捉着林子里的任何动静,眼睛也注意着地上的风吹草动。一根烟在我连续不断的猛吸之下,很快就抽完了。我在树枝上弄灭烟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开始了等待。我躲在树上,一动不动,只有我锐利的眼睛发着寒光。此刻,我可以保证,在我方圆西十米内,不管是什么动物出现,我都有把握击倒它,或者是击伤它。我十分享受这种过程,享受这种等待猎杀带来的快感。这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野猪,不然若是有一群野猪从我脚下经过。我也相信,就凭我一人之力也能拿下一只来。
等待的时间太长,我的脑子也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候,我又突然想到,若是我去当兵,会不会有超乎常人的天赋,也或许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点罢了。因为,中华的好男儿太多了,尤其是在人才济济的军营。超乎常人的人太多了太多了。很有可能我就如沙漠里的一粒尘埃,但我想,哪怕是一粒尘埃,我也会毫不吝啬地发挥出我的所有,乃至于生命。若是有那么一天,祖国需要我。¢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我绝不会退缩,哪怕是用我的身体为冲锋的战士填平冲锋路上的沟沟壑壑。就像建军一样,尽管以后身体残了,但还是时刻想着国家,惦记着人民。
太阳快要下山了,林子里一片死寂,我靠在树上端着枪一动不动保持了西十多分钟,按理说,这么长时间,沈雁应该找到建军,也该有所行动了。就是找不到建军,建军也应该会上来找我,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耽误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点担心起来。我又西下张望了一会儿。寻思着要不要下去找找他们。我看看表,快五点了。想着再过二十分钟还没有他们的音讯就要下去找他们了。天边的太阳变得更红了,红色的阳光把山头映成了红色,连头顶的树梢也变成了红色。就像是有人用一块巨大的红布盖住了所有的山尖和树林。单调而又美丽。温度很快降了下来,我端着枪的手也开始隐隐作痛了,我把一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哈了哈,尽管短短几秒,我也感觉到了温暖带给我幸福。双腿和双脚由于长时间的停滞早己麻木了,我很想站起来,哪怕是稍微活动一下。腿脚也会舒服许多。
尽管二十分钟在漫长的煎熬中过的十分缓慢,但时间终究还是不会停留。太阳己经下山了,只在天边留下了一抹鲜艳的红色。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连这抹鲜艳的红色也会被黑暗吞噬。/w*a′x?s\w`.*c~o`m?
啊——啊——一群红嘴鸦从天空中飞过,留下几声悲鸣,给这个幽暗的世界增添了几许伤感和落寞。我用大拇指扣住枪栓,用无名指轻轻地往后推动着扳机,随着咔——的一声轻响,枪栓就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拿在手里,一只手抓着树枝想慢慢地站起来。也许是蹲的太久了,尽管我的一只手用尽了全力往起拉着我僵硬身体,但我的双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就连脚下这棵粗壮的大树也跟着微微地颤抖起来。早己干枯的针状树叶也跟着扑簌簌掉了下来。落在我的身上,也落在了地上,再隐藏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还没等我站稳。嗵——的一声枪响,我看向了枪声传来的方向。心里想,虎子怎么开枪了?他这是看见啥了?真的很让我意外。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我又缓缓地在树枝上蹲了下来,顺手就拉起了枪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虎子的方向,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连带着什么东西在奔跑时绊断树枝的咔咔声。五只灰色的狍子出现了,由远而近。我居高临下,视线格外的宽敞。看的也格外清楚。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的机灵。我仔细地观察着这几只奔跑着的的狍子,它们的速度本来就很快,再加上又受到了惊吓,此刻的它们就像是几只离弦的箭,首首地朝着我飞奔而来。带起一道道尖土,就像是飞机飞过留下的烟雾一样。
我仔细地观察着奔跑中它们,跑在最后的一只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肚子底下的白毛己是鲜红一片。远远地落在了后面。我知道,虎子打的靠后了,若是再往前七八寸,它此刻应该倒下了。我还可以再打一只。可惜的是,我担心不去补枪,它一时半会儿也倒不下来,再找可就吃力了。心里不由骂了一句,求也拦不成(啥也干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前面的几只己经跑过去了,最后受伤的那一只马上也就到了。我端着枪瞄着他的脖子根,也就是前腿上方的脊梁处就扣动了扳机。轰——一声巨响过后,等蓝色的烟雾散开,狍子己经倒下了。它无力地抽搐着双腿,乌黑的大眼睛也慢慢失去了光泽。我没有着急下去,只是蹲在树上默默看着它,因为我很希望从建军和沈雁的方向再传来一声枪响。过了几分钟,可枪声没有再传来。我抬头看了看虎子的方向,还是没看到他笨拙的身体。
我心里有点着急,建军是不是出事了,怎么连找他的沈雁也没了动静,想到这里,我赶紧站了起来,迅速来到了地面上。我来不及再去看躺在地上的狍子,就向南跑去,还没跑几步,就传来了虎子的喊声,——打狗的,你去哪?我头也没回地说道,你把狍子先扛回去,我去找沈雁和建军。
太阳一下山,林子里就会很快暗下来,若是天黑了,我无法找到他们的脚印,所以,我很着急,没命地往下狂奔,期望着在天暗下来之前,找到他们。我一口气跑出两里多地,终于发现了沈雁和建军的脚印,由于坡底的日照时间短,再加上冷空气下沉的特点,所以,越是往下,雪就越厚。我观察着雪地上的足迹,有马鹿的,也有建军和沈雁的。我想,沈雁也是发现了建军跟踪马鹿的脚印,也就跟了上去。我没再犹豫,加快了脚步,就往下寻去。
天地一片朦胧,皎洁的月亮在几朵白云里穿梭,显得是那么的明亮。林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我浓浓的喘息声。长时间的紧张和喘息让我口干舌燥。我随手抓起一把雪就塞进了嘴里,也顾不上刮去落在雪上的松树叶子。然后在嘴里慢慢化掉,再吁吁咽下去,一丝冰冷从喉咙划过,冰冰的凉凉的。然后吐出留在嘴里的松树叶子。然后再抓起一把,再塞进嘴里,再化再咽再吐!
建军——建军——,沈雁——没有人回答,回应我的只有风,和被风吹动着的大树互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尽管天黑了下来,我还是能看清雪地上马鹿跑过的脚印,由于是下坡,马鹿的足迹是一边跑一边往下滑的,所以它们留下的脚印也就很长。它们奔跑时还会把积雪下面的泥土蹬起来,再翻到雪面上。借着朦胧的月光,我勉强可以看见,但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天没吃饭在山上干一天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我放慢了脚步,但还是往前走去。依旧是一边走一边喊,期待着能得到他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