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没事,我们的心也放了下来,幸灾乐祸看着他们,尽管中午没吃饭,我也不感觉到饿。/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就如看大戏一样悠哉悠哉地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心情是无比的痛快。我摸出一支烟来,轻轻的点燃后,对他们说,我抽完了你们再抽。然后又悠哉悠哉地抽了起来。可惜的是那么大一只狍子就这样被偷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二岗(二哥)呀!要不你进去看看,那么大的烟,别把房子点着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引来的报应啊!你看看,这么大动静连个看热闹的也没有,要是房子着火了连个救火的也没有呀。他妈的,这次也是命大,那天死了臭在家里都没人管那,你说你,你也有枪,不好好打偷人家的干啥?你看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红脸的返回头骂道,你他妈少在这儿放屁,肯定是有人弄的。他妈的是谁,给老子出来,那个人又气急败坏地昂着头骂道。二岗呀!你脑子真不对了,听到响声我们就往外跑,就是找门耽误了点时间,出来跟本就没有人呀!兔子也跑不了那么快呀!哎吆——怎么跟你说呢!快给我抽根烟,让我压压惊!抽个球,烟还在家里呢!你进去拿去。
光头看看还在冒着烟的房子说道“二岗呀!说实话,我是真不敢再进去了,万一再嗵——哒几声,我不知道再能不能活着出来,烟我不抽了,肉也不吃了,我想回家”!站起来就要走,又停了下来,二岗呀!你能不能进去给我拿一下大衣呀!大衣还在家里呢!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叨叨了,烦死了。!w.6¨1+p`.¢c.o′m¨红脸的可能是累了,在院子里蹲了下来。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进去拿烟去!二岗呀!你咋不进去,这可是你家呀!你顺便给我把大衣拿出来,我真想回家。
听着他们的谈话,把我笑的肚子都疼,尤其是那个光头,说得每句话都带着哭腔,说话也拉着长音。丢了狍子的不愉快也觉得好了许多。“打狗的”,我回头看看虎子,他打着让我回来的手势,我看看建军,趴着往后退去。慢慢爬到了他们三个人身边。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很好,所以也就有心情聊起天来。沈雁往我身边挪了一下说道,大岗,有一件事我感觉挺奇怪的,这个村子怎么没有养狗的,按说山里最不缺的就是狗,以前我还担心被狗发现,可来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一声狗叫。虎子问插嘴道:对对,我也是感觉少点啥,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看看,别说狗了,连只鸡都没看见。他俩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我忽略了什么。是啊,以前不管是去了那个村,鸡鸣狗吠是很平常的事情,再看看这里,真她妈一片死寂。
建军淡淡说道,你们没看到吗?他家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一个去看看是啥情况,这种人能是好人吗?呵呵,我估计谁家养了鸡养了狗,也被他们摸了去,刚才我还奇怪呢,我们内蒙的人可不是这样的,除非人们都对他到了十分痛恨的地步。?山′叶¢屋· *免.肺/跃_毒/建军还在说着,我却是盯着院子里的他俩,这时候,红脸的从屋里拿了一件军大衣出来了,随手扔给了光头,带起一阵黑色的尘雾,屋子里的烟己经不冒了,只有烟囱上慢慢地冒着淡黑色的烟。光头接过大衣,使劲抖了抖,只看见一股黑雾升腾而起。
由于离得有些远了,听的不是太清楚,我又往前爬了一段路,听着他们的聊天。那光头太有意思了。光头带着哭腔说道,二岗,你看看,都成啥了?我就这么一件大衣,万一烧了连个穿的也没有了。唉!今天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烟呢,给我抽一根哇,现在还心慌呢!
光头不耐烦地骂道,你妈的,快二十岁人了,连盒烟都舍不买。然后给他扔了一根,光头接过烟,麻利地点燃,狠狠吸了几口又说道,二岗呀,凭良心说,你花我的少吗?就你一个光棍,要啥啥没有,连咸盐都从我家要。今天好不容易闹了一个狍子,哎!对了,二岗,狍子肉还能吃吗?吃个球,你不是不吃了吗?哎呀!忙了大半天,又差点被吓死,连大衣也差点也穿不成了,不吃一口也太亏了。再说,我的酒还在屋里呢!说着,站起来就往里走,红脸的也没理他,过了一小会儿,光头就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骂?二岗呀,你家的炕几年没打了,怎么那么多灰,肉都和泥了。我可不吃了,你自己留着吃吧!然后跺着脚打算离开,红脸的还是把他叫住了,先别走,和我收拾一下,不然我晚上去你家住,光头却是说道,哎呀!二岗,我都快饿死了,魂也吓掉了,哪有力气和你收拾屋子呀!你可千万别来,我“大”本来就不让我和你玩,你去了我可要挨顿揍。求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妈妈的,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光头说道,我先吃饭去了,等吃完了再过来帮你收拾。红脸的也急忙说道,爷还没吃呢!可光头头也不回地走了。红脸的又喊了几声,光头的又停了下来,返回头大声说道,二岗(二哥),你晚上生炉子的时候可加点小心,别再炸了,我他妈的心里都有阴影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红脸的只是大骂了几声之后,也没再理他,扔了烟头,狠狠地踩了一脚,或许是肚子里的气没出来,站起来拿着铁锹乱劈了一起,扔了铁锹呼呼地喘着粗气。
我看光头的走了,准备退的时候才发现,建军和虎子趴在我身后,我低声说道,走走,没意思了。说完,我们就往后退去,刚退到沈雁和石头旁边,沈雁就说道,快看,他是不是发现啥了?我抬头看去,红脸的正站在屋子旁边愣愣地盯着烟囱看,我也觉得他是不是发现啥了,我回头看着建军问道,房顶后面有雪吗?建军说道,有,前面能晒到太阳,都化了,后面背阴还有雪,我低声骂道,他妈的,这家伙也太懒了,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扫,不怕漏吗?哎呀疏忽了,建军淡淡说道,怕啥,就他这样子的应该让他知道是我们干的才对,让他以后也长长记性。
果然,他绕到了房子后面,紧接着就从屋子后面跑了出来,仰着头看着山坡上。放声大喊,是不是你们,给老子出来,我正想着要不要理他的时候,建军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枪背在了背上。我一看建军起来了,我也只能站了起来,然后是沈雁,虎子和石头。我们站成一排,一个个都把枪背在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人终于还是火了,又返回到了院子,拿着把铁锹就向我们冲来,建军又往前走了几步,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我不清楚他是否能看见,但他跑了几步就突然停下了。把铁锹扛在了了肩膀上。喘着气远远地看着我们。我们也没动地方,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或许是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他站了一会儿,就往后退去。一首退到院子里,扔了铁锹,转身进屋,过了一会,手里提着那杆长火枪又冲了出来。但只是往前跑了几步,见我们没动地方,他又停下了。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太阳开始往西转了,我们的肚子也咕噜噜响了起来,我看看建军说,回吧!不早了。建军没有理我,却是大声喊道,我们还在你偷狍子的窝棚,要是你有胆量来,老子等着你。然后吸了吸鼻子,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他没再说话,只是端着枪远远地看着我们。建军喊完说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