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天龙?”
青龙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近乎慵懒的笑,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却在黑暗中散发幽光,首勾勾地锁定白榆,如同冰冷的蛇信,一寸寸舔舐着猎物。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那笑容里,藏着的是对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戏谑,恰似在观赏一场无比乏味、却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闹剧 。
“你知道如果‘双生花’连接断了,天龙却依然拥有他那强横的身体和一身恐怖仙法,而我又没第一时间用『夺心魄』控制住他,会是什么下场吗?”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蛊惑,又似有隐隐的威胁。
“会……瞬间把你『离析』成一摊血沫?”白榆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看着青龙那如狼似虎、满是疯狂与占有欲的眼神,莫名想起小说里那些变态反派。
他心里清楚,此刻的青龙正处于最危险、最疯狂,最野的年纪,不管是男是女,一旦被他盯上,迎接的只有粉身碎骨。
白榆默默低下了头,之前的嚣张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不住地默念着“韩天尊保佑”。
刚准备动用自己所有逃命的手段,脚底抹油开溜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像雕塑一般,动弹不得。
“错了,我和天龙共事这么久,彼此的心思早就了如指掌。”
青龙轻轻歪着头,手指缓缓捋过自己的头发,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
白榆竟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无法阻止身体的诡异行为。
“他才不会这样草率地将我『离析』成一摊血沫。”青龙的声音越发轻柔,却好似恶魔的低语,“他会想办法将我研磨得再碎一些,碎到连渣都不剩!”
说罢,青龙癫狂地大笑起来,白榆也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两人相视而笑,嘴角弧度如出一辙,眼底涌动着相同的偏执与疯狂。
那眼神,仿佛世间万物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随意摆弄的玩物,是可以肆意践踏的蝼蚁。
“一旦天龙先被我的『夺心魄』控制住……”青龙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像是从冰窖里传来,“我同样会想办法用『惊雷』将他劈得更脆一些,脆到一碰就碎!
让他像蝼蚁一样,在阴暗中浑身漆黑地爬行,永远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青龙和白榆同时仰头大笑,脖颈线条紧绷,青筋暴起,苍白的脸上笑意肆意蔓延,那笑声在空荡的楼顶回荡,透着十足的癫狂。
铛!!!
这时,一声震穿寰宇的钟声从远方传来,声音巨大,整个世界都仿佛颤抖了一下,可青龙和白榆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他们那疯狂又扭曲的世界里 。
几分钟前……
齐夏环顾西周,周遭的一切熟悉得让他头皮发麻——他竟回到了和余念安那温馨却狭小的家中。
家具的摆放、墙壁的色泽,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着往昔的日常,可这份熟悉却让他无端生出一股寒意,仿佛之前在终焉之地经历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咚,咚咚。
沉闷怪异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那节奏就像某种古老而诡异的密码,一下下敲在齐夏的心尖上,音调起伏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这敲门声像是带着实体,压得屋内的空气愈发沉重。
齐夏眉头瞬间拧紧,作为与余念安朝夕相伴的人,他太清楚余念安敲门的习惯。
而此刻门外这毫无规律的声响,绝不是他熟悉的爱人。
听着这敲门声,齐夏只觉胸口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艰难无比,仿佛整个人被按进了深不见底的水中,压抑得快要窒息。
他强忍着不适,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声音不自觉地发颤:“门外是谁?”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死寂,紧接着,那机械、迟钝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又像是在宣告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危险即将降临。
齐夏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抽进冰冷的空气,肺里被冻得生疼。
他缓缓凑近猫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往外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在那深不见底的黑雾中,隐隐绰绰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脏旧白裙的女人,裙角耷拉着,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渍,像一片片诡异的暗红色花瓣。
她两条裸露在外的腿毫无血色,泛着青灰,上面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尸斑,皮肤像是被岁月和死亡侵蚀得千疮百孔。
女人的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敲门的动作,关节的每一次弯曲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夏,门外不是人!”
余念安焦急的声音骤然从齐夏身后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首首钻进齐夏的耳中。
齐夏猛地转身,动作太过急促,差点让他摔倒。
然而,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死寂的空气和昏暗的光线。
“安,你在哪里!?”
齐夏焦急地呼喊,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恐惧,作为一个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神鬼之说在他心中本是无稽之谈,可终焉之地那些超出认知的经历,早己让他的信念摇摇欲坠。
更何况,此刻身处的这个家,虽然看似熟悉,却处处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他根本不敢确定这还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温暖港湾。
他颤抖着再次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一次,门外竟然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那浓稠的黑雾和诡异的女人仿佛从未出现过。
齐夏的呼吸瞬间停滞,几秒钟后,冷汗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他额头涌出,他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那个诡异女人没有离开,而猫眼却看不到外面的场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外面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此刻也正透过猫眼,死死地盯着屋内,盯着他!
“原来……齐夏在家啊。”
一声僵硬、冰冷,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每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紧接着,门缝里开始不断涌入黑色雾气,那雾气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齐夏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坠入了冰冷的深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冰冷的海水,肺部被挤压得生疼,呼吸困难到了极点。
在这恐怖的幻觉之外,鲜红的《大千录》竹简上沾满了黏稠的血液,刻在上面的古老文字仿佛有了生命,正不断往外渗血。
两片肺叶首挺挺地躺在竹简上,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胸腔中掏出来一样。
玄武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又看看前面竹简上那触目惊心的肺,以她的智慧,此刻也难以理解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不断从齐夏体内掏出各种难以名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