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青阳市注定是一座不眠之城。.k·a¨n¢s·h¨u_j*u+n/.*n+e?t\
电闪雷鸣,腥风血雨,炮火的喧嚣声与可怕的吼叫声震彻云霄。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西区的贫民窟打响。
几十公里长的钢铁城墙上,一排排模样相同的仿生士兵正操控着各式武器,向围墙内部倾泻海量的弹药。
在它们的后方是一座座移动式炮台,时不时发射出呼啸的炮弹。
这是一场诡异的攻城战,进攻的一方不是从城墙外部而来,却是从城墙的内部。
厚重的迷雾笼罩了整个战场,光凭肉眼根本无法看清敌人的数量。
更加奇怪的是,战场上除了防守方的炮火声以外,竟听不到进攻方的一丝响动。
有些恐怖的东西,正朝着围墙的方向无声推进着。
“什么?你再说一次!”
一座军事瞭望台上,作为前线指挥官之一的李剑鹰冲着对讲机大声喊叫着。
“长官,半个小时前派去清剿的五支仿生人大队全完了!那些诡东西数量实在是太多,而且根本杀不死,我们这边的前进据点也快顶不住了!”
对讲机的另外一边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说话声。
“顶住,一定要给我顶住!你记着,你们那儿每多争取一分钟,青阳市就多一分希望,上千万市民的安危可全寄托在你我身上!”
“长官,您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是我们怯战,实在是敌人……吱——!”
男人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成了刺耳的电音,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信号干扰。′e/z`k.s\w′.+o′r_g\
“喂!喂!”
李剑鹰试着呼唤了几次,不一会儿,通话又神奇地恢复了。
“呼——”
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李剑鹰情绪稍缓,继续指示道。
“我知道你们面对的敌人数量很多,但作为一个军人,你……”
这次被打断的却是李剑鹰,对讲机那头的男人忽然间插话,问了他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长官……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李剑鹰顿时眉头一皱,刚想反问男人是怎么回事,手上的对讲机就被一只满是肥肉的大手拍落。
“不用问了,他己经死了。”
漆黑的帽兜下是一张发福的面孔,梅法盯着李剑鹰错愕的脸庞,沉声说道。
“眼下,任何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人都可能是诡奴,放弃你那些部下吧,他们的使命己经完成了。”
“梅院长,你——”
李剑鹰嘴唇动了动,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坚守好现在的阵地,不要让那些东西靠近围墙,这才是重中之重。-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轻轻拍了拍这个后生的肩膀,梅法长袍一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红色的雨,梅法用异能形成了一层防护罩,接着朝雨中飞去。
不远处,几个同样身穿黑袍的异能者正围在一本一个人多高的黑色书册周围,每个人手上还捧着一摞厚厚的书籍。
“怎么样了,还没有喂饱么?”
抵达后,梅法向傅长生询问道。
“还没有,千言万咒大册沉睡的时间过长,如今只补充了不到三分之二的能量。”
傅长生双手不停,熟练地将一本本记载着禁忌知识的图书丢向黑皮大书。
“吱嘎、吱嘎、吱嘎……”
沉闷的咀嚼声连续不断,此时此刻,这本远超寻常大小的黑色书册己经完全成了一只活物,书口处也长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把每一本落入口中的图书嚼得粉碎,随后吞咽下肚。
“可以再快一些么?”
“恐怕不行,这己经是最快速度了。”
傅长生无奈摇头。
梅法顿了顿,不由长叹一声。
“家父不出手的情况下,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施展出如此大范围的禁咒,也只能借助于千言万咒大册的力量了。”
“梅老年事己高,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总不能事事都去麻烦他老人家。”
“也是……”
说着,梅法顿了顿,目光在傅长生身上停留片刻,疑惑地问道。
“待会儿,你的那位师弟怎么办?要知道禁咒之下绝无幸免,你真就不管他了么?”
话音刚落,傅长生的神情就变得无比严肃,一双古井般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波澜。
“禁咒发动之前的那一刻,我会进去寻他。”
傅长生凝视着梅法,一字一句地回道。
“虽说我诡秘侧向来不屑于什么家国天下,舍生取义的那一套说辞,可事到临了,学生我还是无法首视本心。”
“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着实不忍心眼睁睁看它毁于一旦。”
二人目光交织,两个同样心事重重的男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少顷,傅长生再次开口,眼神却看向了远方。
“如果我带不回师弟,还望院长替我向老师请罪。弟子不才,有负她的重托。”
平淡的话语落入梅法耳中却满是决绝,这位心宽体胖的院长不禁侧过了脸庞。
不成功,便成仁么?
我诡秘侧怎么尽是些傻瓜?
梅法微微摇头,宁无双的事他也知道。
可如果要让他在傅长生和宁无双之间取舍,他还是倾向于傅长生。
同样都是天才,梅法肯定选择保留己经成长起来的那一个。
更何况,带回来的还是不是人都不一定。
想到这儿,梅法对着傅长生拱手施了一礼。
“禁咒成型之后,由我来主持,你自去救人。”
与此同时,另一个诡秘侧的傻瓜正在备受煎熬。
“师兄,你还要多久?师弟我快装不下去了!”
感受到体内力量的快速流逝,宁秋一想到自己这边的正事儿还没有做完,不由地一个头两个大。
“得赶紧找个机会把庞协和刘书送出去。”
宁秋一边思考着,一边又得继续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吾乃伟大存在之子,亿万轮回的见证者。凡间的小虫子,说出你们请我下来的意图!”
演,必须接着演,不演根本不行。
宁秋高傲地昂起龙首,宽大的双翼宛若金色的祥云。
见状,星辰主教对着宁秋躬身一礼,继而谦声说道。
“我等皆是星辰光辉下的一缕尘埃,不敢奢谈什么意图。”
星辰主教挥了挥手,指向全场跪倒在地的数万信徒。
“恳请神子怜我世人,为我等迷途的羔羊展示神迹!”
哈?
宁秋张了张嘴。
啥玩意儿?
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