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达成合作,一起上新州。′5-4¨k`a_n^s\h,u,.\c¨o/m·
拓跋清很清楚,现在他回洵州救人,不仅救不到人,还会把自己折进去。
如果宋轻瓷能说服萧澈出手,他才能洗脱罪名,回北渭东山再起。
宋轻瓷也很清楚,如果就她一人去新州,很可能死在半路。
拓跋清在北渭受了伤,又一路逃亡,身体有些虚弱,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侍卫也受伤不轻,但他们毕竟有武艺在身,战力比她一个弱女子强得多,对陇西的地形路线也比她熟悉。
拓跋清有些感慨。
“说起来,咱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这是咱们第二次一起逃亡了吧。”
宋轻瓷笑了笑:“是啊,这一次,咱们算是两清了。”
上一次疫情案中,拓跋清化身为贺松临,与她一起逃入京中求救。
这一次,两人一起逃往新州求救。
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救了拓跋清,这一次拓跋清救了她。
为了避开谢清延的追踪,几人都避开了大路,也避开了白日,尽量在夜间赶路。
十余日后,一行人顺利来到新州。
和洵州相比,新州显得荒凉了许多,人口没洵州密集,街市也没洵州繁华,但也没洵州混乱。
看来荣亲王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管世事,起码将新州城治理得不错。1\3·1?t`x~t?.^c+o!m¢
许是受到洵州的波及,新州城门守卫也相当严密,众人要进去,都得有身份凭证和路引。
好在几人都早有准备,很轻松就入了城。
几人一路风餐露宿,形如乞丐,找了家客栈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才赶往荣亲王府。
荣亲王府守卫也相当严密,门卫看到几人,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更别提进去通报了。
还是宋轻瓷拿出了庄太妃的信物,门卫进去禀报过后,才让他们进府。
才入府中,几人就听到一阵悦耳的乐声从里面传出,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宋轻瓷和拓跋清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在管家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前厅,一边喝茶一边等萧澈前来。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却仍不见萧澈的身影,拓跋清面上已有不耐,宋轻瓷却仍平静地喝着茶。
王府后院。
萧允一边赏着歌舞,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这确是庄太妃的玉佩,只是她不是逃走了吗?玉佩为何会在这里?”
半月前,他就收到了庄太妃逃走的消息,玉佩忽然出现在新州,属实可疑。
萧澈也有些不确定。_4?3~k-a′n_s_h!u′._c\o¨m^
“听管家说,送玉佩的是一群男子,许是母妃托他们送来的。”
萧允把玩着玉佩,沉吟不语。
萧澈继续道:“母妃在洵州并无熟人,想来此刻还在洵州,花钱雇人找我接她,也在情理之中。”
他虽只是庄太妃养子,但两人感情还不错,她若有要求,他去接她也不算过分。
萧允有将玉佩递还萧澈。
“既如此,你就去见见他们。若他们是从洵州来,向他们打听下洵州的情况。”
他两日前才到达新州,与萧澈碰上面,派出去洵州的探子还未有回音。
至于之前在洵州的他的人,已经集体失踪,没了音信。
“另外,如果他们要求你救庄太妃,你先别向他们表态。”
萧澈有些诧异:“皇上是担心他们有诈?”
萧允淡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澈手上有兵,又是皇家子弟,若是北渭皇庭真想吃掉陇西,肯定不会遗漏他。
要么将他策反,要么将他灭口。
萧澈点头,拿着玉佩去前厅会见几人。
宋轻瓷等人又等了半个时辰,萧澈才姗姗来迟。
一见几人,便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我在后院赏歌舞入了迷,让诸位久等了。”
拓跋清忍不住讥讽道:“王爷真是好兴致,养母养妹俱在洵州受苦,王爷还能赏得下歌舞。”
萧澈在桌旁坐下,语气冷凉。
“那可不仅是本王的养母养妹,还是三皇子的岳母妻子。”
拓跋清一怔:“王爷认得我?”
他与萧宜成婚时,萧澈已经外放,两人并未见过面。
萧澈淡笑:“三皇子也算我妹夫,不是吗?”
陇西与北渭离得近,拓跋清又与萧宜成了亲,他就算现场没见到,也是见过他画像的。
只是他向来低调,不欲引人注目,拓跋清才不知道他罢了。
拓跋清松了口气。
萧澈既愿意认他,想来应该不会拒绝施予援手。
宋轻瓷打断两人的寒喧。
“王爷,我亲眼所见,宜宁公主在洵州被谢清延带人抓了。”
“庄太妃本想与我一起上新州求援,见宜宁公主被抓跟去救援,想来也被抓了。”
否则谢清延不会带兵来追她,更不会想置她于死地。
拓跋清看向宋轻瓷,有些疑惑:“你是?”
此刻的宽宋轻瓷不仅女扮男装,还抹黑了脸,贴了胡子,看上去相当粗犷。
除了身形纤弱了些,声音清润了些,身上没有半分女子特点,很难让人认出来。
宋轻瓷不欲在萧澈面前暴露真面目,解释道:“我是太妃救过的一个百姓,受她所托,替她求援。”
“我入府时呈上来的玉佩,便是太妃亲手交给我的。”
萧澈眯了眯眼。
“你如何证明,那是母妃亲手交给你,而不是你们抓了她后,从她身上抢过来的?”
宋轻瓷明白他是对自己的身份存疑,苦笑了一声。
拓跋清替宋轻瓷说话:“宋姑……公子身份没问题,我之前在京城时便认识她,岳母和萧宜与她关系也不错。”
“这次她为了来新州求援,被谢清延追杀,若非遇上我,只怕已经身首异处,所以她绝不可能是坏人。”
见拓跋清为宋轻瓷作保,萧澈没再说什么,但面上仍带着几分狐疑。
宋轻瓷有些焦急道:“现在洵州城到处都是胡人,谢家军和胡人一起满城搜找三皇子,想来谢将军父子已和北渭大皇子勾结在一起。”
“我还听闻谢家军中死了好几个将领……”
她将数日前在洵州城所见所闻详细地说给了萧澈。
萧澈听完,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宋轻瓷提醒道:“王爷,洵州城已乱,您再不采取行动,只怕要殃及自身。”
萧澈沉吟道:“不急,此事待我与皇……想到应对之策再说。”
宋轻瓷心下一紧。
与皇什么?与皇上?!
萧允到新州了?现正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