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周潇杀过人？
原路返回。
刚踏进小区门口，石耀立马转身出去拦了一辆出租。
“去华莱小区。”
就这么的回去，石耀实在是不甘心。
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是穿过那条商业街，过去的时候，石耀依旧留意了那间酒吧——大门紧闭。
“哎哎哎！你怎么又来了？”
石耀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的门卫大爷。
“大爷，您回来了？”石耀赶忙套近乎说道。
“你小子来了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
这话石耀就听不明白，合着这地方只能来一次？想归想，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点吧。
“大爷您刚才去哪了？”石耀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顺便他还扫了一眼门卫室，不过由于距离太远而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
“看看看，瞎看个什么劲儿？”
“没什么没什么，那大爷我，我，我进去了啊。”
石耀开溜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石耀对这里的路线已经驾轻就熟。
到了张琊的房子前，石耀没急于敲门，他先是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
张琊的房子一栋独立小别墅，按理说，一般这种房子前面应该都带着小花园或者小院子，但是张琊的房子没有，她家门前面就是小区的大路，门两边是两扇一人多高的窗户，虽然不是落地窗但是也足够外面看清里面的情况，这一点让石耀很是不解，好像，就好像是故意给别人看的。
石耀从窗户外面耳朝里看，里面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布局摆设都是一样，唯独少了上次的那个人。
按理说如果有人站在窗户那，他们三个一定能看到，不应该只有鸢鸢一个小孩看到。不，也许真的只有鸢鸢一个人能看到？
石耀想起刘召南的这个女儿其实‘来路不明’。
饶了一圈，没有更多发现后，石耀站在了门前敲起了门。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敲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见人开门。里面也同样没动静。
“玛德！真的就特么这么邪门？”石耀自言自语的说。
砸门？犯不着没人在家砸门有个屁用，算了，还是走吧。
石耀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门，准备转身就走。
有句诗说的挺对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才还干干净净的窗户，现在上面竟然从里面贴着一张写了字的A4纸。
石耀看了看周围，确信没有人后他才走了过去。
“下个星期再见。”
什么？什么？下个星期见？难道真的是自己看不到？石耀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最后他拍了一张照片后，才离开。
拍了照片后，他立马传给了张山和刘召南。
不一会儿，刘召南回电了。
接了电话，石耀还没来得及‘喂’，刘召南就直接说了：“我拿着你这个给鸢鸢看了，鸢鸢说跟她看到的一模一样。”
上一次走的时候，鸢鸢说她看到的小姐姐把要说的话全写在纸上，贴在玻璃上让她看，大概她认得上面的字迹也不算是奇怪。
“老刘，我还是想说你有没有给她请过什么法师或者带她去庙里看看？”
明知道说这种话，刘召南会不高兴，石耀还是说了。
电话那头的刘召南沉默了好一会儿，石耀不知道说什么，反正也跟着沉默。大约有一分钟后，刘召南把电话多挂了。
算了，挂就挂吧。说句实话都这么难。
谁都知道实话好，可谁愿意听呢？
刘召南刚挂了电话，张山就打了过来。
“我说你还真是闲的慌啊。”接了电话，张山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说。“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过个周末了？”
“老张你不觉蹊跷么？只有她一个小姑娘能看到。”
“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过个周末，我，我，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说来说去，张山只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是个活在现实的普通人，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碰。如果是小，电，影的剧情那就另当别论了，可迄今为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恐怖片里出来的，那么谁愿意活在恐怖片的世界呢？
“老张，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像个鸵鸟么？不对，我觉得你还有老刘都在自欺欺人。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么？尤其是那个老刘，他女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不想知道么？”
“石头，要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的就别管了，就算真的有人死，那不也有警察的么？你看上次死了四个人的凶手不也被警察给抓到了？石头，算了，不说了，大道理都懂，就这吧。”
张山也挂掉了电话。
石耀站在商业街上他看着前方将要落上的太阳，一动不动。从他身边经过的行人，看他一眼然后走开，没有一个人会上前去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儿？
张山说的挺对的，就算在离奇又能怎么样？出了凶杀案，有警察，他们只是个医生，做好自己的职责就好，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的对，与我何干？
站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周围空气有点冷，石耀才迈开步子。像是预演好的，石耀又停了下来。
是的，他看到那间叫‘酒坊’的酒吧开门了，比预想中的要早，但这不是最终让他停下脚步的原因，最终让他停下的原因是——周潇。
他看到穿着常服的周潇跟门口侍应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进去了。
周潇？他来这儿干什么？
犹豫了好一会儿，石耀最终决定跟上去看看他到底去干嘛。
走到酒吧门口，还是上次的侍应。
侍应见到是石耀调侃道：“又来了？这次还打算在门口看看？”
石耀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不知道这个酒吧什么时候开的门，门外看着没几个人里面倒是人挺多的，这个反差还真让人意外。
进去之后，石耀没有急于落座，他来回张望想先看看周潇在哪里，看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一个人正在喝酒。
周潇的周围没有人，但是他面前的桌子上却摆着一打啤酒和两个酒杯，石耀断定他肯定跟在等人。石耀找了一圈，最后冒险选了挨着周潇的座位，背对背听的清楚。
坐下后，石耀先低头看了看手机，电量充足，很好。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周潇等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因为酒吧灯光昏暗，石耀只能看清对方穿着深色衣服，其他的再也看不出来了。
“你来晚了。”
听到周潇开口，石耀立刻打开了手机开始录音了。
“晚么？现在才刚天黑而已。”
这个声音，是张琊！石耀按捺住自己好奇的心情，继续偷听着。
“天黑不黑都一个样，你应该更早的出来。”
“我觉得天黑之后更好行动，说吧你找我干什么？不仅仅只是要茶叶的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有人把什么东西仍在桌子上。
茶叶？不会是毒,，。品吧？仅凭着几个字石耀就在自己脑海里上演了一场无间道，贼喊抓贼的戏码。
“谢谢。当然除了茶叶，我确实有别的事。”
“什么事？”
“董晓月的，自从她出院……”
“唉！打住，董晓月的事情你问我啊？哈，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就算她出了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张琊的口气中透着满是不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与之相反，石耀竟然从周潇的语气中听出了诚惶诚恐的感觉，“我是说，她想把别人也给牵扯进来。”
“别人？谁？该不是那个石医生吧？”
“你知道了已经？”周潇小声惊呼道。
牵扯我？到底什么事？石耀开始无限好奇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废话，人家都找上门了，我能不知道？再说了，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开始不也是你引起的？现在你在我这儿装什么好人呐，周警官？”
“我……”
“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在我面前说的天花乱坠？我看你们可怜才想帮你们，这下好了，自己作孽让我擦屁股？我是你妈啊?”
张琊的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甚至带着嚣张。此时偷听的石耀很想让周潇反驳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对，对不起。”
周潇原来这么怂？石耀是真的没看出来。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哦，我忘了你就是警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说了，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不想管，是死是活也跟我没关系。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
周潇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对……”
“这话跟我说没用，你跟那些死者说啊，看他们原不原谅你。”
死者？周潇杀过人？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
“求我？哈，人是我让你杀的么？周警官你是警察，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遇上了比你更狠的角色，老实跟你说，他，我早见过了……”
他？她？我去，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别人？
“琊琊？你回来了？”
一个陌生声音出现在石面前，石耀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不仅声音陌生，脸也很陌生，那个男人发觉石耀的眼神后，迅速的扫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他身后。
“我还以为你忙着赚钱，赚的人都没影了。”
这个陌生男人面带微笑朝着张琊的那边走去，可他在经过石耀的时候，悄悄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