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董晓月终于要出院了
石耀被张山控制住后，很快警察就来了，接着石耀就被带到了警局，在去的过程中，他得知，自己在医院用刀砍伤七人，砍死十名病人，而后自己跑路，警察就开始通缉。
石耀心想，怕不是自己又接着做了那个梦，随便，反正只是梦而已。
被一帮警察看管，那滋味并不好受，警察们还都凶神恶煞的的看着他。石耀争辩自己并没有杀人，是误会。警察看他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后，立刻拿来了的医院的监控录像。石耀看完录像，居然笑了：“上面的人不是我，真的！”
警察们也惊叹了，面对证据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上面的人不是自己，这种犯人除了丧心病狂还有就是厚颜无耻，见石耀死不认账，警察们又拿出了另一份证据，是被他砍伤的那个七个人的口供。
受伤的七个人伤的并不算严重，都是当天醒来，醒来后，他们就立马告诉了警察，是医院里的同事——石耀拿刀伤了他们。警察说，张山也来路过口供，他说石耀也企图伤害他，但是最后自己跑掉了。
石耀又笑了：“真的不是我，就算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一定是我啊。”笑话，本来就不是他干的为什么看要承认？梦里的自己做的事，凭什么让我一个现实世界的人来背锅？
笑？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居然还能笑出来，这种人怕不是个精神病吧？
“我们已经联系你的父母了，下午他们应该就到了。”
石耀真替梦里的父母感到不值，这么多年养出这么一个人渣。
等到下午，让石耀没想到是文与渡竟然先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看新闻了，所以就想来看看你。”
石耀心想，这样的自己，她应该很恶心吧。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个好人。”
“好人不好人吧，反正念在以前情分我来看看你。”从文与渡的口气中，石耀听不出来她又没有讨厌自己。
“这地方，你一个女人来，对你总是不好的。”
“你可真有意思，说的这儿好像只能男人进来一样。”文与渡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说……”她停住了，看了一眼石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
“说什么？”
“一个多星期前，你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救你。然后我就来了，结果看你什么事都没有，你也没跟我再提这件事，再后来，你就出了这种事，真让我有点惊讶。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当时为什么说让我救你？”
“那不是我说的。”石耀真的一点都没想脱口而出。
文与渡噗嗤一声笑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没转过来弯，还是石耀疯了，什么叫‘不是我说的’？
知道文与渡不会信，如果有个人这么跟石耀说，石耀自己也不会信。
“是真的，不是我跟你说的，与渡我向你保证，这些人不是我杀的，我更没有去伤害我那些同事！”
文与渡生气了，他这是拿自己当白痴耍么？好吧，石耀我算是看透你了。
最后文与渡撂下一句神经病就走了。
神经病和精神病是两种不同的病。石耀很想去反驳她，但他知道，反驳了，就真的被当成‘神经病’了。
文与渡走后不久，石耀的父母就来了。
石耀的母亲一进来就开始痛哭，她说她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这种事，一定是抓错人了。石耀的父亲老石，倒还算冷静，他向警察询问了一遍后，就去看石耀。
“爸，你来了啊。”
老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当初警察找上来的时候，我跟你妈可是一点都不信，后来出了通缉令，还是不敢信，好了，现在你可算是被抓到了，我还是不想信。”
“爸，我想跟你说，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儿子，你也别狡辩了，爸都去看过那些家属，也看过监控，也被他们拉去做了鉴定。儿子，你再这么狡辩，没意思啊。”
含辛茹苦养大的好孩子，最后变成这样，被骗了，老石觉得自己被骗了，被自己儿子骗了二十几年，个中滋味，算了，算了……
“爸，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死者家属和伤患啊。”
石耀记不得，最后他爸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山就已经坐在了他对面。
“你有什么想说的？”坐着半天不说话，光干瞪眼，石耀坐不住了，有什么话直接开口说不好么？非要这样。
“石耀，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外号都不叫了直接叫名，不管石耀想不想，张山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他和他已经划清界限了。
“至于吗老张，非要这样。”
“别套近乎了，你要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石耀你也别狡辩什么了，好好等着死刑吧。”
两个曾经关系最好哥们，如今隔着一层玻璃冷眼相对，当初关系好的时候，谁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真是应了一句话老话——世事无常。
张山怎么走的，石耀也不记得反正现在自己面前坐着的是刘召南。
“老刘啊，没想到你居然也来看我了，老实说还挺感动的。”
刘召南还是跟平常一个样不咸不淡的。
“同事一场，来看看也不过分吧。石耀我特别想知道你的动机。”
“动机？估计说了你也不会信，动机就是，那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
“好吧。”刘召南的反应平平淡淡，当然石耀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太大反应。
“对了，老刘，我想跟你说件事，可能你觉得荒唐。就是，你女儿……我做梦梦见她回来了。”
“啊？哦，谢谢你的关心。”
如果说前面刘召南没什么看反应就算了，这可是涉及到他女儿的事为什么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的啊！
“你就这个反应？不再来点其他的？”
“你不是真疯了吧？你说做梦梦到我女儿回来了，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石耀我觉得你精神状态很不好，我认为你需要一个鉴定。”
得，刘召南也把石耀当精神病了。
人都走了后，天也黑了，这代表自己这个梦马上就会醒，梦里的自己将会接刑法，说不定最后会被判死刑。
说起来，不知道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
天亮了，石耀睁开眼，他看了看周围，确实是在自己家。
做个梦还要进局子，真不是一个的美梦，不过也算是一种经历了，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吹自己梦里进过局子。
到了医院，一切都很正常，张山依旧叫着自己石头，病人都很好，同事们也都跟自己打招呼，唯独是到现在都没能抓住那个凶手，不过就目前看来医院暂时不会倒闭了，石耀也不用去找工作，算得上是可喜可贺。
石耀把这个梦讲给了张山和刘召南听到。
张山听完上去就给了石耀肩膀一拳：“你小子胆肥啊，居然敢杀爸爸！”
刘召南听了却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
去看了病人，病情都很稳定。就连董晓月，似乎也开始慢慢好转。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再朝着一个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
一转眼，告别了八月，进入了九月。
而刚进入了九月，石耀就得到了三个好消息——医院凶案的凶手，警方已经锁定，据说是一个伪装成清洁工的人干，具体的，石耀没去问，也不清楚；
第二个好消息：董晓月终于要出院了。巧合的是，她出院那天，正好是中元节，俗称鬼节，说起来还挺巧的；
第三个好消息，同样也是最大的好消息：文与渡工作原因留下来了，并且住的地方还正好跟他一个小区。
……
临走的前一天，石耀决定去看一眼董晓月。
“你终于要出院了。”
“是啊，因为我待够了，所以不想待了。医生谢谢你的照顾。”
“别客气，应该的。”
“医生，我的日记本还有剪报，都还在你哪里对么？”
石耀一直想着要还，但总是忘记。
“那我明天带来给你好么？”
董晓月摇摇头：“不用了，医生，我已经不需要多那个东西了，你可以留着。”
说道日记本，石耀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到底是谁？到现在对于日记上的内容，还有金言到底是怎么疯的，石耀还是一头雾水，
“‘她’？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是独一无二的。”
“还真是邪教教主啊……”
“她不是邪教的人，她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会把一个人逼疯？
董晓月自嘲般的笑了笑：“医生你这么想，也不奇怪。不过，她真的很好，她叫张琊，如果医生你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后，你可以去找她，就在华莱小区。”
“华莱？那个空城小区？居然有人住在那里！”
“她喜欢清净……”
……
下班时间一到，石耀立刻就脱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你要走？”刘召南突然开口说道。
“废话，下班了不走干嘛？”
“今天是董晓月在医院的最后一天对吧？”
“老刘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医院几年前的那个病人么？和董晓月如出一辙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