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敲门声再次响起
根据周潇的讲述：一个月前接到孙红娟所在的学校的报警，负责报警的老师说她已经有五天没有来学校了，家里也没有人。如果按照周潇的说法算来，一个月前再加上前五天，差不多是杀人犯金言被转走的时候，那个时候，董晓月也差不多被送来了医院，所以，孙红娟是知道自己儿子要被转移走所以才失踪的？但是周潇又告诉石耀，在金言被抓后，孙红娟就过来看望过自己的儿子，根据口供还有当时的记录，孙红娟当时对着已经发疯的金言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儿子你千万要小心啊，小心你自己儿子！儿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当时负责的警察询问这句话是否带着什么看特殊含义，孙红娟只是说自己总是让儿子小心，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样！并且孙红娟再三强调自己，自己对儿子犯下的事一无所知，而且还告诉警察，自从儿子回国后，就很跟她来看她，只是每个月会定时定点的给自己打钱，其他时候甚至过年都不怎么回来，孙红娟还说，她觉得她儿子从国外的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石耀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记录上是这么写我想应该不会出错的，但是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想说，很奇怪的事，一般失踪案的话，都会报给辖区注意失踪人员，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孙老太太失踪案并没有通知给其他的片区，这让我觉很奇怪，要不是你今天问估计都还不知道呢。所以我说她的失踪案有些复杂。”
石耀突然想起，在所谓的失踪的时间段里，孙红娟曾经过来找过他，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老太太其实是故意失踪不让别人找到的？一想道这个，石耀又问周潇金言被带走后怎么样了。
“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你不要说出去，执行的注射死刑，而且这一点我也很不明白，一般来说精神病被抓到后，定罪还有刑罚都得在他惊醒的时候，但是这次并没有，所以我很奇怪这是为什么。但是局里面的人，对这件事都是闭口不谈。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金言被注射死刑，石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对于金言这种丧心病狂的犯人，石耀觉得就算他变成疯子神志不清，死刑对于他来说也是罪有应得，如果仅仅因为他是精神病而迟迟不能定罪，那才是天大笑话！
周潇问石耀打算怎么办？石耀看着天沉思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周警官，我想去孙红娟家里看看。”
……
石耀回到了自己家，他爸妈走的时候，把他的东西从张山家里全部都搬了回来，出院后的石耀直接回去住了。
回到家里，石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起来，经过上次的教训，石耀又在大门外加固了一层防盗网。所有的窗户也都换成了新的并且都加固了一层防盗网，石耀是真的怕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石耀。
咚咚！咚咚！咚咚！
和那个脚步声一样的节奏，瞬间石耀睡意全无。那个老太太又来了么？
咚咚！咚咚！咚咚！
虽然还是一样的节奏，但是这次的敲门声居然慢下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咚咚！咚咚！咚！
声音消失了。
走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石耀的表情变的无比惊恐，因为这次的敲门声是从自己卧室门传来的！
不要慌。石耀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的一只手滑进枕头下握住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刀。而他握住刀的时候，敲门声又停止了。
忽然，石耀的手腕感觉道到一阵冰凉，就在他准备抽出手查看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石耀一扭头！老太太的脸就出现在自己枕头边上！
啊——
石耀猛的从床上惊醒。
梦？又是梦？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梦？石耀想伸手扶住额头，可他居然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握着刀。而且手腕处，赫然一个黑色的手印！
不是梦？这不是梦？
……
“石头这个东西你填一下，給！嘿！石头！石头！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张山拿着一张表在石耀面前晃悠了半天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
“啊？啊？怎么了？”
“东西填一下，从早上过来到现在你是一点都不在状态。”
刘召南在一边也说道：“是啊，早上过来就看你跟丢了魂似得。你怎么了？”
石耀摇摇头：“没事，我先去看看病人们都怎么样了。”石
果不其然石耀去看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董晓月。
董晓月看到石耀的出现很是开心，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医生你终于好了！”
对比董晓月笑脸，石耀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凝重。
“你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么？能别再敷衍我么？”
“医生你问，我一定好好的回答你。”
“‘小心你自己’，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董晓月你没有疯对不对?”
“医生我……”
石耀打断她的话：“先给你看个东西！”石耀掀起自己的衣袖，手腕处黑色的掌印赫然入目。
董晓月一脸不解：“石医生，这是？”
“这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才对。”
“医生，你的话我听不懂的！”
“听不懂？”
“好，董晓月既然你不想说，我自己想办法找。”
“医生别，千万千万不要，你会迷路的，而且你，还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句话的没说完董晓月又开始发疯了。
石耀冷眼看着董晓月，原本对董晓月的同情此时荡然无存。
去看下一个病人——孔老头。
孔老头看到石耀一脸不高兴于是和颜悦色的问道：“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要不，跟老头说说？说不定老头我还能开导开导你。”
“没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老人家您今天干脆怎么样？”
“没事就好，跟你说，有些事，一定要是说出来，不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发酵成坏事！”
“坏事？还能有多坏？最坏也不过丢了性命吧？其实也没什么，老人家你好好养病吧。”
石耀离开了，但是他却听到了孔老头传来的一声叹息。
第三个病人——抑郁症患者。
可是石耀过去的时候，患者竟然不在。
“病人呢？去哪了？”
“出去了。”
“出去？现在还不是活动时间吧？快去把人找回来！”
石耀刚说完，抑郁症患者洪娟就站在门口，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护工。
“怎么回事？还没到时间，为什么要现在出去？”
“别怪她，是，是我想出去的。我以后不敢了。”
愿意主动说话，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吧。
“恩，不会怪的，只是出去之前需要按照规定的时间。”……
看完病人，石耀回到了科室。
“老张去哪了？”
“他去交东西了。对了，你介意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么？”刘召南十分诚恳的看着石耀。
“一言难尽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愿意说，就长话短说，不愿意说，那就不说。”
突然，石耀想起之前刘召南曾经给自己看的日记，还有讲述几年前那个病人的事。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小心你自己’这句话到底是什么看意思？”
“董晓月跟你说的？”
“是。”
“我觉得你太敏感了，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我不也成了精神病？别想那么多了。”
“哼！”石耀冷哼一声，“想的多？我都已经被捅的躺进医院了！不在意？说的轻巧。”
刘召南也冷哼一声：“哼，你觉得你进医院跟董晓月有关系？”
“所以我说一言难尽，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刘召南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呦？这又是怎么了？剑拔弩张的。”张山一进来就听到石耀刚才的话，“石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石耀撩起自己的袖子：“你们看。”
“这是什么？”
“这个？”
张山和刘召南同时说道。
石耀放下袖子：“这个？简单来说，我昨晚又做噩梦了，这次，那个老太太直接闯进家门了。我起来的时候以为只是个梦，结果我看到这个，现在我是一点都不相信只是噩梦那么简单了。还有，那个老太太曾经在杀人犯被抓的时候，特别告诫他，小心自己。董晓月也对我说过这句话。所以，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我真的怕了，怕哪一天，我就死在梦里了。”
今天早上起来看到这个手印，石耀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而这个莫名其妙的手印让石耀第一次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无缘无故惹上的祸事。
“石头要不然你去哪个寺庙或者道观求一下吧，别是真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回头再说吧，昨天她能进来，不知道今天她是不是能杀了我。”石耀的字里行间充满的颓废。
“你，还有张山，今天你们来我家住！”刘召南突然说道。
“为什么？不是你也怕了吧？”张山开玩笑道。
刘召南一脸严肃：“我家之前请过道士之类的，所以你说的老太太应该进不来！”
张山脸上立刻表现出好奇的样子：“我去！老刘你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刚说完，张山就后悔了。
石耀也赶忙看了看刘召南的表情。
“是发生了一些事，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你们今天都先来我家吧。”
“等下，为什么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