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阿煜
门开了一条缝隙。
正在聊天的几人纷纷看了过去。
“你们是……。”
扶摇妇人戒备地看着他们。
万俟邱又想说我们是她同学这样的话题被我一手推开。
“我是扶摇螭托梦来协助你们打赢关系的人。”
扶摇妇人压根不相信我的说辞，她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不移。
“你有什么依据。”
“一年前，你女儿因性侵跳楼自杀。而侵犯她的人，除了同班同学以外，还有老师。你们找说法，却因身份悬殊被打压，用钱打发你们。最后，你们没办法，给她选了一个相对有钱的人结阴婚。为的就是让她在地底下好过点，这些，够吗？若是不够……。”
我把扶摇螭告诉我的事件简单说明，来证明我没有欺骗她。
她若是不信，我可让她出来同你见一面。
这句话我还没脱口而出。
扶摇妇人截胡。
“我信你，有什么话进来说。”
话罢，她推开门让我们走了进去。
藏在身后的扶摇叔同样听清了我刚才的话，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后的刀下意识往身后藏了几分。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明锐地注意到了。
一刹那！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我没有依据，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几分。
一进屋。
扶摇妇人立刻开门见山。
“你在那里见到我闺女，你是真心想帮助我们还是另有所图。”
扶摇叔扫了眼我们，发现我们真的没有下一步举动，这才去了厨房。
我能理解扶摇妇人的心情，所以对她不是十分有善的语气表示理解。
既然她都怎么直白地说出来了，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我同样很耿直地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我来给扶摇螭退阴婚，随到送她入地府。”
扶摇妇人诧异。
“为什么要退阴婚？是阴婚对象不它眼缘吗？可是，不应该啊！我给她找的那个比我们家有钱，颜值十分在线。她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摇头，回答扶摇妇人的问题。
“阴婚对象确实帅，家事还算可以，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阴婚对象是个色令昏君的主，日日夜夜笙歌，对她不管不问。阿姨，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吗？”
扶摇妇人怔愣了好一会，她重新跌回沙发，眼神空洞而麻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那个人说，他的儿子脾气好，学习聪慧，会说甜言蜜语。长相出众，身高高挑。不然，我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一个色令昏君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我闺女。”
在扶摇妇人的认知里，她的闺女虽然不是在富贵人家家里长大，但学识和教养摆在那里。
豪门世家什么的她也从未肖想过，可也不能找一个比闺女还差劲的人，至少找一个和她旗鼓相当。
一起奋斗努力的人才对。
扶摇妇人一想到扶摇螭忍受了两年的屈辱死后又忍受阴婚对象时不时的出轨，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流。
她痛到心口发麻，她死劲垂着胸口，嘴里不断说着。
“阿螭，是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啊，妈妈不该给你配阴婚，只认为这样对你是好的，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自以为是，认为这样做是对你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啊！”
扶摇妇人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的字眼，她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忏悔。
是她自认为自己对扶摇螭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不该怎么做，她应该询问扶摇螭的意见的，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
泡好茶水从厨房走出来扶摇叔恰好也听到了我和扶摇妇人的对话，他依旧沉默不语，走过来把茶水放在我们跟前。
可，赤红的眼眶早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是无处的，是麻木的。
是他忙于工作，对家庭的疏忽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这也不能怪媳妇，他也有错。
听到动静的小男孩放下手中的玩具，立即跑了过来，扑入扶摇妇人的怀抱，他柔声安慰。
“妈妈别哭，阿煜在呢？阿煜永远陪在妈妈身边。”
阿煜软糯糯的声音把扶摇妇人的情绪带走了许多，她强忍着哽咽，扯出一个比哭还丑陋的笑来。
“嗯，阿煜永远陪着妈妈，妈妈不哭。”
阿煜瞧见妈妈不哭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他从扶摇妇人的怀里出来，打算去给扶摇妇人拿自己喜爱的玩具哄哄扶摇妇人。
在他从我身侧路过时，忽然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他疑惑地蹙眉。
阿煜重新折返回来，在我跟前嗅了嗅，那股熟悉的味道更加清晰可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立刻亮了，他语气坚定不移。
“你身上有姐姐气息，你是不是把姐姐藏起来了。”
我愕然。
“什么？”
阿煜以为我听不清，又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边。
“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你是不是把我姐姐藏起来了。”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扑过去捶打我。
“你这个坏蛋，快把我姐姐交出来。”
阿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我抵挡着阿煜毫无痛感的小拳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惊骇看他。
“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竹子的清香，那是姐姐最喜欢使用的香水味。”
末了，他模糊间看到了一个不怎么现眼的影子，就站在我身后。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
“姐姐。”
说完，他猛然跑过去，欣喜若欢。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姐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姐姐。”
阿煜的每一次发言，都能把在场的人吓一大跳。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阿煜是否有阴阳眼，为何他能看见扶摇螭，亦或者，是他年纪还太小了，能看到扶摇螭很正常。
我蹲下身子，与阿煜对视。
“阿煜，你除了看到你姐姐以外，还能看到其他东西吗？比如和你姐姐一样的。”
阿煜点头。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
我心里咯噔一下。
穿着旗袍的女人。
除了王悼滢还能有谁。
阿煜他——
真的能看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