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的神情十分真挚认真,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沉珞初的脸上,他迫切地希望能够得到她给的答案,但又怕自己太过急迫,会让她感到不适。.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他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略带失望地垂下眼眸。
思考片刻,沉珞初轻轻捏着衣袖,抿嘴道:“恩,可以”
话音落下,季承言抬起眼眸,用灸热的眼神盯着她,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期待与惊喜。
沉珞初咬咬唇,然后象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毕竟你是瑞瑞的父亲,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我们还可以当朋友。”
脑海里闪过当初的画面,她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这段感情的代价太大了,她很难接受。
顿时,季承言的神情变得温和许多,但眼底又浮现一丝落寞。
很遗撼他们不能回到曾经的日子,不过能够冰释前嫌地做朋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有些难以释怀,但又很快燃起希望。
“说真的,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弥补你和瑞瑞,也想趁着你们在的这几天多做一些。”
季承言一脸期待,他接下来的行程也做了相应的计画。
沉珞初没说什么,心里倒是认可了他的意见。
恰在此刻,独自玩耍的瑞瑞忽然感到重心不稳,随即摔在地上。?s/s¨x¢i~a,o^s/h·u!o\._c′o~m¢
“呜呜,好疼”剧烈的痛感传遍全身,瑞瑞趴在地上,缓缓爬起后半坐在地上。
瑞瑞抚摸着膝盖,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膝盖先着地,磕得有些疼。
沉珞初察觉不对,连忙一脸慌张地跑了过去,她看到瑞瑞跌倒在地,心中无比紧张。
“怎么了瑞瑞?有没有哪里受伤?疼不疼啊?”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然后轻手轻脚的扶起瑞瑞。
沉珞初的情绪特别慌张,随后满脸紧张地盯着瑞瑞,试图找到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看到这一幕,季承言眼中闪过心疼和担忧,但又似乎想到什么,觉得不妥的蹙起眉来。
他低垂的眼眸中浮现着淡淡的无奈,轻声劝道:“初初,瑞瑞是男孩子,不应该养得这么娇气,只是轻轻磕碰而已,摔倒了就要自己爬起来。”
作为父亲,他更在意儿子能否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可沉珞初眼含不满,她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季承言并没说什么,又将目光落在瑞瑞的身上。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声音中充满了急迫与紧张,轻轻握着瑞瑞的骼膊,仔细打量着瑞瑞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在没有看到伤口后,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下。·k~u·a¢i¢d!u¨x·s?..c·o^m+
可这样的行为在季承言看来,倒是觉得她作为母亲太过于溺爱小孩,一旦儿子养尊处优,生活在蜜罐子里,进入社会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毒打。
“瑞瑞是男孩子,应该有勇气自己独立成长,而不应该依靠别人,你不能把孩子养得娇惯。”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也逐渐变得认真:“男孩子就应该顶天立地,不应该因为磕了碰了而象个女孩子一样哭唧唧,可以惯他吃,惯他穿,但是不能惯他这些!”
想起自己步入商业场上后的经历,他心中隐隐有些无奈。
甚至幻想着瑞瑞在沉珞初身旁长大,恐怕渐渐地会被娇养成小少爷。
本来就担心孩子的沉珞初听到季承言说出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承言。
她态度坚定地望着季承言,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瑞瑞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就算是娇气一些也没关系!”
沉珞初微眯着眼眸神色镇定。
“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瑞瑞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也不能出事。”
沉珞初深吸一口气,表情明显僵硬了许多:“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是我的全部,我作为他的母亲有权利如何教育自己的儿子。”
或许是话语太过冰冷尖锐,季承言皱起眉来,眼中浮现出些许迷茫和不解,又带着几分手足无措。
好不容易才将人给哄好,如果因为双方的教育理念有分歧,导致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前功尽弃,那他又图什么呢?
季承言也有些无奈,他只是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有必要培养儿子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只会哭唧唧地躲在女人身后做个娇弱的小少爷。
但他却并不知道瑞瑞的身体状况。
季承言略微叹了口气后,再次开口:“初初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孩子太软弱,毕竟我们做父母的不能跟他一辈子。”
他试图缓和二人的关系,可看到沉珞初的眼神仍是那么的锐利,甚至透着隐隐埋怨和愤怒。
作为母亲的沉珞初不敢想象失去瑞瑞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能刚刚我的态度是有些严厉,但我希望你不要跟我生气,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想法,我也不想让瑞瑞受伤,毕竟他是我的亲儿子”
季承言主动开口解释,可是苍白无力的语言却无法让沉珞初心情平复。
“我应该慢慢和你讲,也是我太心急了。”
沉珞初抿了抿唇,最终无奈收回自己的目光。
关于瑞瑞的病情并未透露半分,季承言不知情,所以才希望自己的儿子象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样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可有些事是无法说出口的,这是她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沉珞初抿着唇,深呼吸后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刚刚的情绪有些太激动。”
她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可能会暴露马脚,索性淡淡勾起唇角,装作没事人一样。
可此时,沉珞初脸上的笑,却是那样的牵强。
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压制蕴酿了许久,沉珞初的气息才平稳。
她仔细地看了看瑞瑞,还好只是跌倒在地,并没有伤口。
心中悬着的石头重重落地,此刻沉珞初转头拉着瑞瑞看向季承言。
而季承言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情绪过激,似乎和瑞瑞有很大的关系,并不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正常保护,更象是隐藏着什么。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可他不想破坏二人之间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随即露出一丝温柔的笑,试图打消沉珞初微变的情绪。
虽然没再追问,可季承言却已经明显意识到了什么,同时也更加留意一些细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