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放瓜子仁。
和案桌内融洽气氛截然不同,案桌外众人抵御侍卫均是气喘吁吁。
特别是邹毅和邹郁,他们两个人到底是穿了盔甲的,是在一定程度上能挡些伤害,但架不住别人磨他们呀!
“邹叔!”邹郁手中长剑砍走眼前宽刀,连忙扶住邹毅,“还行不行?”
邹毅摇摇头,“没事,再来。”
二人便背靠背,配合默契的开始了。
温溪这边也挺热闹,但大多数声音都是高明灿冷不丁的惋惜声,“啊!怎么这也能躲,再来!”
高明灿胜在动作并无章法,更躲在暗处,时不时出来挥银针,阴别人一下,扎人的穴位刁* 钻又古怪,不是往手腕就是往脚腕去,更离谱的是要么能躲开,要么就挨扎,但凡惹高明灿找到机会,甩出去的银针就没扎错过位置。
“嘿!温溪,打他脸,我扎上他手和脚了。”高明灿兴奋不已。
一脚将碍眼的侍卫踹飞,她的压力也少了一些,“好样的!”
高明灿更兴奋了,他举着银针开始来劲了,开始随意攻击全场侍卫,重点是神头鬼脸的那种,时不时就刺挠一下,侍卫们叫苦不迭,特别是第一行被张意慈和太子,邹郁混进来的侍卫们,他们可没有躲闪那么好的身手,几乎是高明灿一挥,他们就惨叫着被扎。
得幸于高明灿,扇寻续以一敌四的棘手难题也稍微得以缓解一二。
双方交手情况这么严重,饶是起初看戏的萧竹年可发觉不对了,后面来的侍卫们手段狠辣,身形较小步伐轻盈,根本不像京城寻常身材魁梧的侍卫。
但他身边站了个异族番邦人,萧竹年有些掉以轻心,他以为是那位带来的人,不免凑过去,抱拳拱手,阿谀奉承道,“大人麾下族裔当真是能才……”
“什么意思?”异族番邦人语气十分严肃,“我并没有带人进来。”
一手擒住萧竹年的脖颈,“说,主事的是谁?”
“皇后死了,我该找谁聊我们原本约定好的事,”异族番邦人态度很强硬,“别想骗我,那么燕端人太过狡猾了。”
“咳……咳咳……”萧竹年奋力抵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挣脱不开,这个番邦人一擒他,他似乎就感受不到自己的脖颈了。
萧竹年整张脸憋得通红,他不得不扭头看向小公主,他寄希望于周恬曾教过她。
可他猜错了,被皇后娘娘奉为未来燕端掌权人,未来君主的小公主根本从没在自己母后口中听过忤逆之事,她并不知道要怎么做。
小公主还并不能从自己失了母亲的伤痛中逃离出来,她没有捕捉到萧竹年的任何面部表情,她受伤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异族人注意到了萧竹年的动作,周恬的离世已经让他萌生恐惧了,毕竟他是九死一生潜入的燕端。
不想谋划许久的事情就刺打住,他并没有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所以在萧竹年看向小公主后,他一只手托着萧竹年,一边迈步走向尊贵的小公主。
就在他伸出手探向小公主时,宴席混乱场景内趴在地上的吕太后喊着了他,“等等,别伤害她。”
吕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会儿再瞧她,完全就是个清醒到再清醒不过的老者。
她伸出自己遍布皱纹的手,向小公主招手,“乖,不怕,到皇奶奶这里来。”
小公主被呼唤着,慢慢抬起了头,可一注视到吕玉的面容,她便尖叫着跑开,一个人蜷缩到角落,再也不说一句话。
面对杀害自己娘亲的凶手,小公主已经在努力保持镇静了,可让她装作全然无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靠近吕太后,她做不到。
吕玉叹气,“放过她,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是对异族人讲的。
“联系你的人是我。”
140 我这个信息来路保真
吕太后慢悠悠从怀中取出一节骨笛,比萧竹年方才取出来的那节要更长,尾部续着一段纯白色的流苏。
“约定之物,你应当比我这个老家伙记得更清楚才是。”抬手将骨笛掷向将那个异族人,吕玉再道,“放过她,不过是个孩子。”
“她并不会影响到我们整个计划。”
“孩子?”异族人比吕玉想的更难打交道,他那双没有被遮掩起来的眼睛处处透露着寒光,“你把燕端皇帝的子嗣称为一个孩子?”
“吕太后……”异族人喉间不免发出冷笑,“或许我该叫你吕玉。”
“何必呢?刚刚杀害她娘的可是你,亲睹丧母之痛,你比我更明白,放过她你说得倒是简单,那怎么不见人放过你,放过我!放过我的族人!”
许久不曾被人呼唤过真名,吕玉仿若隔世,听着眼前异族人的句句叱骂她双眼中竟是经不住沁出泪水。
“是啊,不能放。”老者一瞬便似又苍老了几岁,她周身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怨气,“我的夫君,我的儿子,我的平淡生活……”
欲成大事,不可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