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鹅全知道了。】
晏昭清既感动又伤心,心中还混杂着几分强烈的不满,此刻她只想向扇寻续讨一个说法。
“定安将军不必恐吓我。”见晏昭清冲出轿撵,云子月脸上对扇寻续的忌惮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独一份的胜券在握。
“我问的不过是趣言,将军若是不爱听,我不提便是。”
云子月看着晏昭清,面上笑得温柔万分,她迈步走近,惊呼道,“凌小姐,怎得哭了?”
趁晏昭清眨眼的瞬间,她伸出手,捻着软帕,贴心的替她擦了擦眼泪,“可是被定安将军吓到了?”
她笑道,“别怕,扇将军雄姿英发,是战场上厉害的汉子,他为家国安宁而战,杀的均是敌寇。”
数道柔情蜜意的言论照着晏昭清的脑袋盖了下来。
莫名其妙?晏昭清皱眉,谁需要你解释她家恩人的职责和能力了?还有谁怕了?
晏昭清打断云子月,她直言道,“我不怕。”
望着背对着她的男子,晏昭清心急如焚,她哪里有时间再应付云子月,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拉住扇寻续问清楚,他什么意思?
注意到晏昭清的视线,云子月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她微微屈身,再次贴心道,“凌小姐,紧盯着定安将军瞧,恐不成体统。”
闻言扇寻续站在街道中的身影动了动,他不曾向她们告别,径直便往前走了。
他也不曾往后再看一眼。
扇寻续明白,那个女子太像她了。
他怕自己心软。
“扇寻续!”晏昭清喊他,无视云子月。
黑夜中晏昭清喊出扣的声音是那般清脆,鬼使神差间扇寻续停下来他的脚步。
晏昭清追着他,扑通一声——“哎哟!”撞上扇寻续后背。
她吃痛的喊出声来,晏昭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嗔怪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是为了躲我吗?”
背后忽遭软玉碰触扇寻续挺拔的身躯骤然一僵,眼眸中的寒意更甚了,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他说,“请凌小姐自重。”
这句话给晏昭清气笑了,她咬着唇,双手叉腰,瞪着眼看他,“我是凌小姐?”
分明是反问道,谁知扇寻续竟是轻轻挥了挥衣袖,而后再替她讲了一遍,“凌小姐。”
“你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找末将的。”望着晏昭清乌亮的眸,他沉默了片刻,“若是因为吾妻的事,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话落,他便要走。
“你成婚了?!”晏昭清整个人都是颤着的,她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是那般伤心欲绝。
“是谁?”
晏昭清脸色苍白,眉眼间满身悲凉,她想过扇寻续装作不认识她的无数种可能性,她方才都想到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这句吾妻带来的冲击是那么赤/裸直白,转瞬心口便似虫蚁攀爬,是密密麻麻的痛感。
扇寻续站在原地,面露不愉,他没有义务向眼前女子讲述任何关于晏昭清的事情。
“与你无关。”是一句警告。
单这一句就叫晏昭清哑口无言,她这时才发现她们二人之间并不再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关系,满腔悲痛让晏昭清崩溃,她亦无法再向扇寻续提问。
实际上她并不在乎那女子是谁,她追问不过是为了向扇寻续求一个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忽而就变得不爱她了,难道以往对她的真心都是字幕上所提及的哄骗之行吗?所有的一切全是假的吗?
晏昭清拧巴,站在她面前的扇寻续不愿意讲她便不再问,她单紧咬着唇望向扇寻续,脸上写满了执拗。
分明是不想哭的,可一瞧见他那股冷淡模样,晏昭清的心便似刀凿火烤般难熬,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她亦不敢再奢望眼前男子会同以往那般亲近她,拥抱她,摸摸她的头,对她讲些甜腻情话。
扇寻续本该一声不吭,就此转身离开的,可眼前神似他亡妻的女子哭的格外伤心难过。
那哀哀哭声惹他厌烦。
“你为什么哭?”扇寻出声问她。
“我不该哭吗?”晏昭清哭后鼻尖泛红,止不住的抽搐,她哭的睁不开眼,泪水淌淌,“我……我,你你……死骗子!”
扇寻续听闻断续哭声心情越发不愉,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烦,想要她安静下来。
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一直压抑着的怒火近乎跨过雷池,积压已久的情绪即将似泄洪般冲毁堤坝,迸发。
扇寻叙撇了一下脑袋,舌头抵着口腔,这动作表示他非常不爽。
看着晏昭清,扇寻续微微俯身,他的语调格外冷厉,“凌小姐,我最后好声好气再和你讲一回,吾妻晏昭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谁谁和你讲,她同你长的像,你便去找那个说像的人,你大可以找那个人的麻烦。”
“别在我面前装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如此最是滑稽可笑。”
“嗯?”晏昭清抽泣的声音缓缓变小,她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