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坏死了
李凌玉俏皮地吐了吐小舌, 撒娇道：“哦，我知道啦。你之前有说过我的，我心里记得呢。”
宁溪一楞，挑了挑眉问道：“我几时说过你了？”
随即宁溪就想起了自己写给李凌玉的那首小诗, 上面确实有叮嘱过她要爱惜身体。
李凌玉想起那封信小脸就更红了, 害羞又扭捏地说道：“哎呀，就是之前那封信啦。”
宁溪这才故作刚想起的样子, “哦, 原来是那个啊。”
李凌玉听出了她是假装的，隔着面纱嗔了她一眼, 气鼓鼓地说道：“宁溪, 你坏死了。”
宁溪轻笑着哄她道：“好了，你不是累了吗,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 可好？”
李凌玉这才想起自己可是爬山累得不行的, 没想到给奚嵩气得都差不多忘了这茬了。
现下一想起来，李凌玉直接哎呀一声，在心里默默地把自己的腿酸程度放大十倍。
然后她就双腿一软, 整个人贴着宁溪往下滑去。
宁溪一怔, 身体却反应迅速，下意识地扣在她李凌玉的腰上箍住了她，同时也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了。
李凌玉第一次与宁溪靠的如此近, 薄纱下莹白的小脸红了个透彻。
宁溪见方才还中气十足斥责奚嵩的小公主，这会却身娇体软地巴上了自己, 不由呆了呆。
她知道小丫头是有意投怀送抱的，不过这种美妙的感觉她心里喜欢得紧，自然舍不得推开她t。
尽管宁溪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眼下不可与李凌玉太过亲密了, 可真当小丫头主动起来她还真的难以拒绝，因为实在是太考验她的自制力了。
宁溪细细体味了一会抱着李凌玉及手掌下那不堪一握纤腰的感觉，故意逗她道：“怎的这般娇弱。”
李凌玉心里羞涩不已，面上却轻哼一声，说道：“人家本来就是女子。”
宁溪一听心说她也是女子，不过还是朝李凌玉宠溺一笑，没有说什么。
她朝前方的亭子望去，虽说那是个休息的好去处，但一想到那里方才奚嵩待过，而且石桌上还有他准备的茶水点心尚未撤去她就不喜，更不想带李凌玉进去。
她们已经进入了杏花林了，身边吹来的风都带着杏花香。
杏花枝头杏花白，杏花树下绿草茵茵，其实可以席地而坐，亦或者铺上绒毯让李凌玉坐着休息。
宁溪正有这个打算时，屏山走过来躬身行礼道：“世子，斜上方三丈外有条小溪流，那里设有石桌石凳，可供歇息之用。”
“嗯，我知道了。”宁溪第一次发现屏山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不由得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屏山会意，禀报完了就略一拱手退到外围去了。
李凌玉看了眼四周，发现她们两个侍女侍卫都候在远处，自动与她们保持了一段听不到说话声的距离，仿佛在刻意为她们制造二人世界。
她看了眼抱着自己的宁溪，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李凌玉撒娇道：“宁溪，我不要进这个亭子。”
这话正合宁溪的心意，于是含笑点头道：“好，那我们去那溪流旁。”
“好啊。”李凌玉开心地点头，接着却嘟着小嘴撒娇道，“可是，我的腿又酸又麻，走不动了呢。”
李凌玉虽然方才想着要让宁溪抱或者背久一点才算不亏，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多来几次不是更赚吗，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宁溪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心想反正现在都几乎抱在一起了，再把她抱到山泉旁亦无什么。
于是宁溪心念刚动，身体就老实地微微弯腰去捞李凌玉的腿弯，把她横抱而起。
李凌玉没想到宁溪也不说一下就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了，吓得惊呼一声，一双藕臂也下意识地搂住了宁溪的脖子。
宁溪一楞，轻笑道：“放心，不会摔着你的。”
李凌玉被宁溪这一抱就嫌弃头上的帷帽碍事了，而且进入杏花林后头顶都是杏花遮天，也晒不到太阳了，根本无需遮阳。
再者，这杏花林中似乎并无其他游客，所以也无需避讳。
所以李凌玉想起宁溪所教的解结方法，自己扯了下短的那一条飘带，很快就解开并摘下帷帽扔到一旁的草地上了。
她并不是把帷帽丢弃，因为她知道春薇秋妍她们必定会拾回的，而且是丢在柔软草地上也不会弄坏弄脏。
宁溪也因她此举楞了一下，被她孩子气的行径逗笑了。
李凌玉把帷帽丢快后又把手挂在了宁溪的白皙的脖颈上，然后小脑袋也轻轻贴在她的身上。
宁溪因为登山又抱着李凌玉后体温声高了一些，因此她身上自带的冷香又稍稍浓了一些。
李凌玉被宁溪抱着，贴在了她身上自然是闻到了那股先前在马车上闻到的那股香气。
“咦？”李凌玉以为自己闻错了，又攀着宁溪的脖子凑到她的肩颈处闻了闻，“宁溪，你不是说沾在身上的香气散去了吗，我怎么又闻到了？”
李凌玉的鼻尖几乎是贴在了宁溪的皮肤上，这么近的距离比贴在衣物上闻得更真切。
也让她察觉到原来那股香气其实是从宁溪身上散发出来的，不过她好喜欢这种她分辨不出是哪种花香的味道，只觉得特别的好闻。
李凌玉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宁溪肌肤上，哪种像是搔在心头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由浑身一怔。
宁溪想推开她，不过两只手抱着她根本做不到，只好佯怒道：“小玉，别闹了。”
“不嘛，你还没回答我呢。”李凌玉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而且在说话时鼻尖不小心碰到了她脖子上的肌肤。
那种如轻啄一般的触感让宁溪像是过电般麻了一下，她轻叹一声，耗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忍住了低头亲她一口的冲动。
才走几步路，宁溪就被这小丫头撩拨得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宁溪故意板着脸吓唬李凌玉道：“你再胡闹，我就放你下来了。”
李凌玉本来就因为鼻尖不小心碰到了宁溪的脖子而羞涩不已，听到宁溪的话后以为她生气了，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还委屈巴巴地应了声，“哦，我知道啦，宁溪你别生气嘛。”
宁溪见她乖乖不动了，终于松了口气，抱着她朝溪流旁走去。
本就是很短的一段的距离，宁溪又刻意加快了脚步，所以没过多久她就抱着李凌玉到了屏山所说的石桌旁。
宁溪抱着李凌玉把她轻轻放在石凳上坐好，才轻笑着说：“傻丫头，我没生气。”
“那你刚刚……”李凌玉不高兴地别开小脸。
宁溪哄她道：“好啦，别生气了，你看漫山遍野的杏花林，还有那清澈见底的小溪，是不是都很漂亮。我们不是来游玩的么，心情不好的话，所有美景都要在你眼中打折的呢。”
李凌玉本来就没有真的生气，所以宁溪一哄她就好了，但她还是嘟着小嘴说道：“你还没说那香的事呢。”
宁溪摸了摸鼻子说道：“可能是热了，沾在身上的香味又冒出来了。”
“胡说，你又不是整个人泡进香料里腌了很久。”李凌玉轻哼一声，“你莫要糊弄我了，你说是不是天生的？”
宁溪一怔，没想到李凌玉这丫头这么聪明，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她正想找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就听到李凌玉继续说道：“因为我身上也有啊，只是我没想到男子身上也会天生异香呢。”
宁溪：“……”
她有种当下就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李凌玉的冲动，但沈吟片刻后还是觉得时机未到，话到嘴边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是么？让我闻闻。”宁溪轻笑一声，故意岔开话题，弯腰作势要凑到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验证一番。
李凌玉小脸一红，连忙说道：“哎呀，别闹……”
她也感到了宁溪似乎不太愿意提身上香味的事，细想下也理解了。
毕竟宁溪是靖国公世子，一个男子身上带着天生的异香，虽然是较为冷冽的香味也是多有不便。
若不是这些天她们都在一起，李凌玉还可能会误会她招惹了哪个女子沾染了那香气呢。
所以李凌玉心里想着估计宁溪是怕她嫌弃她身上的香，才不肯跟她说实话的，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反正宁溪身上的冷香她很喜欢，而且只要是宁溪的她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亦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李凌玉擡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道山泉汇聚成的小溪流，撒娇道：“宁溪，我渴了，我想喝山泉水。”
山泉流经之处像是两扇巨门的山坳缝隙，她们此时所处的石桌石凳也甚为奇特。
此处一旁是微凹似半开放式天然洞府的巨大山石，石桌旁和巨石上方都有棵比旁的都大的杏花树。
桃杏梨都是先开花后长叶的，这两棵杏花树枝杈多而密，枝头缀着无数小白花，花开如盖。
擡眼望去杏花如雪，如华盖遮住了头顶的天空，清风习习，芬芳馥郁，确实是个乘凉赏花的好去处。
宁溪循着李凌玉的手望过去，只见山间清泉漱石，轻音泠泠。
阳光透过杏花缝隙洒落，淙淙泉水泛着碎裂般的金芒，碎光浮泛而闪烁，这动静结合的美景，煞是好看。
宁溪想了想后，没有立即答应李凌玉的要求，说道：“小玉，你的病刚好，不宜喝生水凉水，我让人用这泉水煮了茶给你喝，可好？”
李凌玉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并非执着于要去喝那山泉水。
听到宁溪的建议后，她看了看四周的杏花林觉得在石桌上烹茶，光想想就觉得意境唯美，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凌玉擡起玉手轻轻拈起一朵落花，朝着宁溪扬了扬，脸上露出清甜的笑，俏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学那烧红叶煮酒，用这落红来烹茶？”
宁溪听后会心一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那朵杏花，反问道：“那你是想用它来温酒，还是烹茶呢？”
李凌玉双眼一亮，眼巴巴地看着宁溪问道：“宁溪，真的可t以喝酒吗？”
宁溪看着她宠溺一笑，点头道：“自然，我让人把醉玉楼的杏花酒带来了，不过只可小酌，不可贪杯。”
李凌玉开心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挽住宁溪的手一脸雀跃地说道：“宁溪，你太好了。我不要喝茶了，我要喝酒。”
杏花林中喝杏花酒，而且是跟自己心悦已久的人一起，李凌玉光是想想就觉得那画面特别的诗情画意，特别的浪漫。
她心里美死了，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了。
宁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并唤来了紫萧素笺，交待一通后吩咐她们去准备。
李凌玉在旁听着，有些不高兴地撅着小嘴道：“宁溪，你不是说可以喝酒的嘛，为什么让她们煮茶啊。”
宁溪轻笑道：“你那酒量，喝了酒还能上山吗？还是你想就在这里看看就回去？”
李凌玉想了想，她的酒量确实不行，现在刚进入杏花林她可不想喝得醉醺醺，然后就被宁溪带回去了，那不就是白盼了两天呢。
想通后她嘟着小嘴点头道：“好嘛，那我们下山时再喝，好不好？”
只是她觉得宁溪坏死了，既然现在不能喝酒干嘛又要提出来，害她心里好期待呢。
故而李凌玉用怨念的小眼神瞪了宁溪一眼。
不过她发现宁溪竟然知道她的酒量不好，那是不是说明宁溪以前就偷偷关注她，这样一想她心里又开始变得甜甜的了。
宁溪笑了笑，点头答应，“好。”
这里风景优美，李凌玉的心情很快就不受这个小插曲的影响了。
她看了眼四周，兴致勃勃地拉着宁溪去山泉旁玩水。
今日本就是出来游玩，她想去玩水宁溪自然是依着她。
两人一起来到溪流旁，李凌玉蹲下后就把小手伸进泉水中轻濯。
宁溪蹲在她身旁，看着她那只莹白如玉的下手在水中泛着浮光，嫣红蔻丹与红色玛瑙镯与玉手相称得格外勾人心魂。
她的小手如宛如柔荑在水中轻摇慢舞，宁溪的目光就忍不住跟着她的手游弋。
李凌玉开心地说道：“宁溪，你也来玩水啊，这水凉凉的，像是有股子冲劲在指缝中穿过，好好玩呢。”
她的声音亦如清泉漱石，宁溪忍不住也挽起大袖把手伸进水中。
这股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流，只不到一米宽，深约一尺，但胜在水质清澈，就连水底的石头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宁溪把手伸进水里在手中晃荡了几下，就去抓住李凌玉的手。
李凌玉楞了下，宁溪手掌微凉但在水中与她的手握在一起她还是感受一种有别于泉水的暖意。
这股子暖意像是燎原之火，很快就由她的手烧至耳根，让她雪白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云。
李凌玉红着脸不敢转头看宁溪，只是盯着水中她们交握在一起的手说道：“宁溪，不是让你一起玩水的吗，你干嘛抓着我的手啊。”
宁溪轻笑道：“我喜欢有温度的东西，比如你的手……”还有你的身子，又香又软还暖暖的。
“你……”李凌玉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竟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顿时羞得想抽回手。
宁溪见她这个反应，唇角抿着一抹愉悦的笑意，并未再说话而是握住她了她的小手，带着她在清泉中像条鱼儿一样游水。
李凌玉也很快被浸入泉水中又被宁溪握住手在水中摇摆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无暇去想宁溪方才的那些话了。
没过多久，李凌玉惊呼一声，然后转过红红扑扑的小脸，拿眼瞪了宁溪一眼，“宁溪，你怎么……”
水波及透过头顶杏花缝隙洒下的金芒在她们手上画出的光亮折线，灵动又闪烁。
宁溪看着她们的手，一会后突发奇想，在水中与李凌玉的手十指交叉相扣在一起，惹得美人一声惊呼，还被羞恼地瞪了一眼。
宁溪轻笑一声，反问道：“我怎么了？”
李凌玉别开羞红的小脸，盯着她们在水中十指相扣的手又说不出什么了。
宁溪以前总是把她的整只小手都包裹在手里，从未这样十指相扣过。现在指缝张开，让她有种自己的整个身心也在打开的错觉。
李凌玉胡思乱想之际，宁溪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放进了水里，然后一起在水中洗了手又握住她的小手带出了水面。
她呆呆地看着她们手上带出的水珠不断坠回水面，宁溪则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手上的水迹。
宁溪擦完两人的手上的水后，把李凌玉扶起来，轻笑着说道：“小玉，你的病才好不久，这水又太过沁凉，不可贪玩。”
李凌玉的心早已被宁溪这一连串的操作撩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
她心里反而很高兴宁溪这么关心她，所以只是含娇带羞地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啦。”
宁溪笑眯眯地看着她，夸道：“真乖，我们回去吧。”
“哦。”李凌玉被宁溪一夸后就乖乖地被她牵着手往回走。
她们两个回到石桌旁，宁溪之前吩咐下去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春薇秋妍，紫萧素笺都站在了不会打扰到她们又可以随时听候吩咐的不远处。
李凌玉坐下后，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炉子，上面置着一个铜釜，一旁放着茶叶及还有各式茶具。
这些都是煮茶用具，李凌玉并未多看几眼，她的注意力都一旁的一个竹篮吸引了。
只见竹篮里放着满满的杏花，都是些枝头自然掉落在草地上被侍从们捡起来的花瓣儿。
李凌玉伸手在竹篮的花瓣中拈起一片，笑着说：“怎么捡了这么多。”
“他们人多，自然就捡的多，你等我一会，我去打水来煮水烹茶。”宁溪已经提起了炉子上的铜釜，朝小溪流那儿走去。
那铜釜是个深阔适中的小锅形状，两侧连着一条弧形铜制的把手，宁溪的手正拎着镶嵌在把手正中的木梭子上。
李凌玉坐在石桌旁，用手托着香腮，不眨一眼地看着一袭清雅白衣的宁溪手提铜釜走向小溪旁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一种岁月柔长的感觉。
原来长得好看的人，即使是拿着工具去打水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宁溪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李凌玉想了那么多。
她提着铜釜去方才她们一起玩水之处，很快就装了大半的山泉水回来。
李凌玉见她提着水回来了，连忙移开目光看向一旁的凹型石壁。
宁溪以为李凌玉盯着石壁发呆，并未说什么。
她把铜釜放在炉子上，并打开火折子点燃了炉子里上好的银碳。
银碳是京都贵族过冬时常备的，因燃烧时长热力持久又无烟而备受青睐，缺点就是稀少且贵。
李凌玉哪里舍得一直盯着石壁看，她恨不得目光全定在宁溪身上，自是不愿意错过她的一切动作。
“宁溪，等会是要把这些花瓣放进炉子里烧吗？会不会不太好啊。”她迟疑了一会说道。
女子都是惜花爱花的，即使是落红都会小心收好或埋进土里，而她们却拿来烧水。
她有点担心宁溪会因她刚刚说想要效仿“煮酒烧红叶”而烧落花烹茶，被当做不是惜花爱花人。
宁溪低笑一声，伸手用夹子在竹篮里夹了一小撮杏花扔进炉子里。
她看出了李凌玉的小心思，便轻笑着说道：“这些花以其落在地上任其腐败，还不如一把火焚为灰烬，倒也算落得个干干净净，你说是吗。”更何况还能换得美人一笑。
李凌玉看着火炉中很快被银碳烧得只剩下小捧灰的杏花，又听了宁溪的话后心中豁然，便不再纠结了。
于是她也伸手去抓了一小把杏花，不过当她要把枯花添进炉子里时，被宁溪抓住了手腕。
她呆了一下，望向宁溪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了？我也想添一把火。”
宁溪面色微凝，直接带着她的手放回了竹篮里，然后递给她一个小竹夹，才说道：“先把花回去，用这个夹子，小心烫到手。”
李凌玉这才想起方才宁溪正是用这个小竹夹的花，遂手一松手中的花瓣落回竹篮里，然后她俏皮地吐了吐小舌接过小竹夹，说道：“哦，我知道啦。”
“嗯。”宁溪含笑点头，虽然放心让她自己来，却注意着她的动作，生怕她会弄伤自己。
李凌玉是个没耐心的，一开始觉得好玩夹了几次花进炉子后就扔到一旁了，嫌累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