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半吊子两试身手 烦心事纷至沓来
年前,许珈顺利地通过了考试。她的“恩师”金老特地在学校会见了她,问她是否通过了司法考试。
“过了。”许珈恭敬地回答,这还多亏了官三的黑色药丸。
金老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你也知道,必须有工作经验才有可能取得律师证。你先到这个事务所实习吧,这是个很有实力的事务所,我特意推荐了你。”
这话是真是假,许珈心知肚明,用研究生当廉价劳动力,这可是公开的秘密。她面上还得做出欣喜地表情。名片简洁,某某律师事务所——杨泓。
许珈心里本是不愿,到了那里,干多拿少是肯定的。可是若拂了“恩师”的面子,其后三年她的小鞋恐怕会很多。权衡利弊,她还是拿着名片找到了那里。前台姑娘听了她的来意,指着坐成长排的一溜人,说,“等着吧。”
两个小时后,在许珈的耐心快磨光时,她终于被召见了。办公室布置的很舒心,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士从面貌上符合她的审美观点,干净温和,有一种书生味道的帅气。
“说说你对律师这项职业的理解,”男子头都没擡,他也累啊,即便是廉价劳动力也得认真挑选,这事务所是他和金老合开的,不容有失。可惜的是才华好的样貌似乎不行,长相出众的能力有点欠缺。费了半天劲,勉强挑了几个才貌双全的,可就是没找到一个合他眼缘的。
许珈巴不得早点被淘汰,于是漫不经心地说,“我叫许珈,律师是神圣的职业……”,胡扯了几句后,她等待着“宣判”。
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许珈出去,却在擡头的一瞬间怔住了,“等一下,学妹就这样敷衍学长吗?”那笑容和煦的如三月春风。
许珈的心可是七窍玲珑,当即明白了自己的优势,莞尔一笑,“您是杨泓学长?我刚入了金老的门下,是他推荐我来的。还请学长多指教。”
杨泓亲自起身给许珈倒了杯咖啡,请她坐下。两人相谈甚欢。许珈轻松地达到了她的目的,出来后,轻蔑地一笑,把我当成初入社会的小丫头,以为我好骗,哼,走着瞧吧。
回到家,她把应聘的事情和官三说了。官三简直不敢相信,“月薪三千?试用期一过薪水翻一番?你这么快就挣得比我多了?”
许珈扬眉吐气,“怎么样,你找到我那是你的幸运。”
官三很是高兴,她也有盼头了,“那我的银行卡,你能不能还给我?”
许珈一口否决,“不行。你的不就是我的。你脑袋又不够用,你会理财吗?自从我管钱来,你算算才多少时间,我们都存了三千块了。”
“烟酒全无,吃得比难民都差,你管钱后日子就不是人过的,”官三赌气地卷了被子,蒙头大睡。许珈狠狠地踹了她几脚,兴奋地规划起未来。
许珈上班后,杨泓并没有特别对她表现出热情,只是偶尔碰面时贴心的问候一两句,他已经三十多了,久经情场,知道怎样俘获女孩子的心。许珈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动声色地打着太极。
不久过年了,这是许珈重获新生后的第一次过年。她想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顺便犒劳一下自己。女人放松犒劳的绝佳地点当然是商场。以前她购物都是看好刷卡,随后工作人员会送到她家,现在她充分体验了另一种购物方式——挤丶抢丶快。这一切都是由于囊中羞涩。可怜的官三,既要奋勇向前替她开路,又要做牛做马受她奴役,实在是苦不堪言。假期几日,官三四处带她串门拜年,到处是吃吃喝喝大鱼大肉,她的胃和身体同时劳累。她没想到大富之家和老百姓过年其实是一样累的,不过是一个排场大虚伪着累,一个家里小热络着累。
热闹了几天,许珈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包圆又找上门。这位道姑大过年的还是穿着她的标志性道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改变,只是比以前干净多了。道姑蹭吃蹭喝后,笑得相当猥琐,“那个阵法我最近研究的差不多,基本上可以让于晓怀孕。不过你们也知道,那个于晓的魂魄被禁锢的有点虚弱,这个阵法好像有点反噬,我没试过,也不知道威力,我怕万一弄不好让她魂飞魄散就不好了。最好是找两个人试试,我看你们挺合适的。帮个忙呗。”
“你去找郎冰她们不好吗?”许珈推辞说。
“我和你们熟,而且她们是妖,于晓是人,最好是找个人来试验。”包圆见官三和许珈翻翻眼皮,根本不打算接她这个话茬,赶紧伸出一个巴掌,用充满诱惑地语调说:“荣之仪说了事成之后给我五万块,我分你们五千。”
官三眼神一闪,“五千?你拿五万,我们得五千,太不公平。一人一半还可以考虑。”
“凭什么,所有事都是我做,你们不过是帮忙当个试验品,凭什么要分一半。”包圆绝对不同意。
官三才要反驳,许珈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笨蛋给我闭嘴。你们打算让谁怀孕?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来做这个怀孕试验?”
“我不是要让你真的生孩子,只是让你试验一下阵法的威力。事后,给你喝一杯符水化去精血,绝对怀不上的,真的,我保证。”包圆指天发誓。
许珈可不相信包圆,“那也不行,除非让官三当受孕体。”
“可以可以,都是女人,谁当受孕者没有任何问题。”包圆信誓旦旦。
官三起初不乐意,架不住包圆的金钱诱惑,两人决定四六分成后,终于达成了一致。试验日子就定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的晚上。
送走了包圆,许珈嘲弄地看着官三说,“为了一点钱就出卖身体?”
官三不理会她的嘲弄,“这话说得难听。也不是真的怀孕,不过是帮个忙,顺便弄点钱。那可是两万块啊。知道你心好,帮帮她吧。”
许珈冷笑,“你知不知道,荣氏的身价超过五百亿,你们居然就为了五万块,真是笨。”
“五百亿?真的假的?这么多钱,怎么花啊?”官三简直不敢相信。许珈看她这幅德行,懒得和她计较。
元宵节晚上本该是去看热闹的灯会,官三和许珈却像做贼似的溜进了一处尚未开工的工地。许珈冷得直往官三怀里缩,不住地抱怨。不远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跑来,正是包圆和宋雅。
许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用自己和宋雅做实验?”
包圆赔笑着说:“她不乐意,再说我和她还没结婚,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谁说我们结婚了?”许珈愤恨地说。
“刁无手说的,她说你们早上过床了。不成亲怎么会上床。”包圆口无遮拦,说的很自然。
许珈没气晕过去,横了一眼在旁边窃笑的宋雅,“快点吧。”
包圆从她的破布包中拿出五张符,向空中一撒,口中念念有词。五张符射出交错光线形成一个五星,渐渐钉在地上。包圆让官三和许珈去除身上的物件,交给宋雅,又给她们背后各贴了一张符,示意她们走进中间,盘膝相对坐下。包圆又祭出一张符,纸符飞到许珈和官三的中间,分别向她二人胸□出光线。许珈只觉得胸腔一阵刺痛,看见一滴血顺着光线缓缓进入纸符,待到她和官三的血液相溶后,纸符突然起火,一会便化为一个小血球不停地在二人中间盘旋。包圆念动咒语,五星光阵开始旋转。
许珈只觉得周身压力越来越大,一开始她还能强撑,随着五星转动越来越快,她已经有点喘不上气来,嘶哑着嗓子艰难地说:“官三,我难受。”
官三焦急,大声呼喊,“包圆,你行不行啊。许珈难受。”
阵外的包圆满头大汗,掏出无字天书蘸着口水急速地翻着,“这么会这样?这精血小球应该早进入你体内,怎么就进不去呢,我给你贴的符咒是接受精血的符咒,怎么回事啊?”
“妈的,你还问我,你别翻书了,赶紧停下阵法。”官三这时也觉得不妙,似乎空气开始向她挤压。
包圆急得结巴了,“我我我,妈的,停不下来,你别急,我四处看看有没有缺口,我把这阵法毁了,你们不会有事的。”她是带着哭腔说的这话。
官三就看见包圆围着五星阵法一圈一圈的跑着,大骂,“你个半吊子,我就不该相信你。”紧接着,她只听见包圆“哎呀”一声,人突然不见了。官三恨得牙痒,大喝,“请宝贝现身。”黑色小珠伸出她的头顶,“宝贝开眼。”黑色小珠光芒四射,将五角的符咒尽数毁去,五星阵法顿时消失。压制在阵内的气浪猛然向外释放,生生把宋雅推倒在地。
许珈不知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揉在了一起,她痛苦地倒在官三的怀里,直掉眼泪。
工地又恢覆黑暗,宋雅摔得不轻,挣扎着站起,过来问:“你们没事吧?有没有看到包圆?”
官三只顾替许珈顺气,好半天,许珈才缓了过来,虚弱地呻吟了一声。官三见她没事,把她交给宋雅。自己站起来,四处找着包圆,边找边骂,“妈的,这是什么人啊,帮她忙,还得找她。天啊,包圆,你在不在里面?”她趴在地上对着一个洞口大喊。
“救命。”正是包圆可怜的声音。工地上的这个洞口是打桩预留的,天黑,包圆在狂奔中也没看到,直接掉下去了。
怎么救让官三等犯了难。她不知从哪儿找来长绳,想把包圆拉上来,结果绳都拉断了,包圆没上来半分。这是个狭窄的洞,包圆身材又是圆圆的,肯定是给卡住了。
“报警吧,只能让人把洞挖开了。”宋雅很担心,这么冷的天,包圆被卡在下面能坚持多久啊。
许珈有气无力地说:“之后呢,警察要是问起我们,为什么来这,我们怎么交代?动静一大,媒体肯定到,你想因为这样出名吗?”
“行了,我有办法。”官三从宋雅手中拿过手机,拨了号码,“象姐,帮个忙,包圆掉到洞里了,能不能带你的姐妹们过来把洞挖开。谢谢。”
没一分钟,几十头象女就出现了,个个拿着铲子,热火朝天的干上了。一会功夫,包圆灰头土脸地给救了上来,象女们要告辞,官三疲倦地说:“谢谢你们,过几天我请你们去老鼠的大排档吃饭。”
“你不知道吗。老鼠不干了,他现在好像开了个学习班,专门宣扬老鼠的好处。”向小巧憨憨地笑着,“这点小事情,算不了什么,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象女们走后,官三把包圆拖给宋雅,然后抱起许珈,咬牙说:“赶紧带她走,否则我真把她打成熊猫。”
躺在床上,许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烦躁的很。官三只得打电话给包圆,包圆拿她的银行卡再三保证这阵法绝对没有副作用。官三没办法,搂着许珈不住地安慰,渐渐地许珈平静下来,沈沈地睡去了。
熟睡了一夜,许珈自我感觉良好,出门上班前,狠狠地揪了一下官三的耳朵,“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以后有这种事别喊我,我也不会去的。”
官三见许珈没事,放下心。到了面馆后又被替她代班的毛顺给奚落了一遍,正没处出气时,包圆的电话来了。官三火气迸发,“你还敢找我?你要想变国宝我成全你。”
“你别急,听我说。于晓的魂魄弱了许多,再不救恐怕来不及了。我把昨晚试验的境况和荣之仪讲了,她说不管成不成功都给钱,让我务必试试。我是想让你在旁边监督一下,我听宋雅说,你的宝贝把阵法破了,所以我想万一失误,不是有你吗。嘿嘿嘿,”包圆傻笑了几下,又补充,“两万块,很好挣的。”
“呸。妈的,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欠向小巧她们一顿饭,她们敞开肚皮吃,起码一万块。我不管,这一万块得你出。”官三可不愿当冤大头。
“行行行。”包圆答应地很爽快,毕竟是救命之恩,“那说好了,今晚八点在荣之仪家见面。”
官三原是准备自己过去,许珈听说后要和她一起去。官三奇怪,“你不是今早才说这些事你再也不愿去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是不放心你。”许珈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有另一番活动,她是想借着机会和荣之仪熟识,说不定以后会有相互利用的机会。
豪宅的面积大,所以阵法就摆在了荣之仪家的客厅里。官三祭出宝贝,严阵以待,这次不同昨晚,弄不好于晓会魂飞魄散的。出乎意料的是,一切进行的极其顺利。包圆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地对官三说:“我说的吧,应该不会有错。现在想想,肯定是你的原因,因为你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才导致失败的。”
官三额头上青筋直跳,“是吗,那你怎么不会停下阵法?还要我的宝贝帮忙?”
包圆这时得意非凡,才不理会官三的讥讽,挺着胸脯,拿出大师的派头对荣之仪说:“人怀了僵尸的孩子,孕期很短,只有二十一天,这段时间你要倍加小心。这孩子的成型期对邪魔歪道来说是大补。”
“我会寸步不离的。”荣之仪拿出一叠钱交给包圆,感激地对众人笑笑,“辛苦你们了。生孩子那天,还请你们过来帮忙。”
包圆笑得灿烂,“一定一定。”
出了门,官三和包圆就迫不及待地分了钱,只不过官三拿了三万,她还要请象群吃饭呢。不过这钱她还没捂热,就被许珈夺去,学费算是有着落了。
次日上班,许珈发现杨泓对她的态度变了,变得急切起来。只一天的功夫,许珈就从周围的八卦和杨泓对自己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杨泓家长逼婚,经过前些日子的工作接触,他可能觉得自己颇为合适。其二,前些日子的撒饵,他以为自己对他该有好感,哪知自己还是一如往常,这样的举动可能引起了他的征服欲。许珈暗自冷笑,玩心眼比心计,哼,我可是从小看着我家族的人算计来算计去长大的。
这两天应付杨泓,许珈游刃有馀,可是在看到那个女人后,她顿时觉得天空暗了一下。由于经济原因,许珈都是早晨起来替自己做好午餐,再带到公司食用。这天中午,她吃了两口饭菜,实在没了胃口,便想出去换换口味。一出大楼,那名站在火红跑车旁,穿着火红风衣的火辣女人便灼伤了她的眼。
那女人扭到许珈面前,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许珈,脸上现出蔑视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混到这么惨,也不和姐妹们说说,瞧你穿的,太没品位。走吧,我请你吃饭。”不由分说将许珈推上车。
这样高档的西餐厅,许珈已经很久没来过,不过用餐的礼仪还是非常熟练。那女子点了瓶红酒,然后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似笑非笑地盯着许珈,语气酸涩,“我说段清波怎么突然要和我分手,原来是旧情覆燃了。”
许珈此时显示了良好的修养,食不言。女子呡了口酒,故意笑得暧昧,“我昨天去找段清波,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份调查资料,上面写着你现在和一个叫官三的女人同居。你的性向改变得也太大了吧,这叫段清波情何以堪。”
许珈早有心理准备,继续优雅的进餐,没有理会她。女子紧紧握住了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像小孩子般赌气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个官三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你说我若是向她勾勾手指,她会选谁呢?”
许珈正在吞咽食物,猛地被噎住了,连灌了几口水,拍着胸口,忍不住大笑,“赵美儿,你,呵呵,你说,你要追官三?呵呵呵。”她怎会不知道她这位发小的性子,向来争强好胜,什么事都想和她一较高下。以前在高中就对段清波穷追猛打。可是这次面对官三这个家夥,她一想到这就忍俊不禁。
赵美儿被许珈的态度惊住了,她是越发看不透。她知道蓝馨素来高傲,骨子里那种清高似乎是与生俱来。段清波的面貌才华家世都是一流的,在学校被多少女生爱慕,可他也是追了蓝馨好久才成功的。这样的女人要她算计人能理解,要她勉强委身于人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蓝馨真得爱上了那个叫官三的粗鄙女人?不可能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刚才她为什么笑,她应该生气啊?
许珈笑了一阵,“谢谢你的午餐。我还得上班,麻烦你送我回去吧。你不会没有风度吧。”赵美儿还没回过神,下意识地点点头。
许珈从赵美儿的车里一出来,杨泓迎面过来,关切地问:“吃午餐吗?”
许珈还没答话,赵美儿在她身后阴阳怪气地说:“又招了一只蜜蜂。”
“这位是?”在美女面前,杨泓修养还是不错的。
“学长,她”许珈才开口,旁边又个声音□来,“赵美儿,你怎么会在这?”两个女人扭头看去,竟是段清波。杨泓虽不认识他,但情敌见面,还是有很强的第六感。两个男人的眼神一对视,瞬间产生了火化。
许珈揉揉太阳穴,决定脱离这个混乱的场面,“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先回办公室了。”
“站住。”背后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馨儿,你去哪儿。”
许珈身形一顿,胸口堵得厉害,眼眶潮热得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低头不语。她不想再和以前的事情有任何瓜葛,可是她也做不到面对面否定自己的亲生父亲。
杨泓内心吃惊,这个中年男人他认识,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a市的商界名人——蓝侯成。
蓝侯成沈着脸,踱步过来,“馨儿,你受苦了。清波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爸爸对不起你啊。”
许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年她所受的委屈岂是一声“对不起”就能消弭的。泪水还来不及拭去,官三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开,“大冷天的,你站在这干嘛。”
许珈一惊,“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这两天没胃口吃饭吗,我特地来带你到外面改善改善夥食。”官三看见了她的眼泪,怒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女儿的事自有我这个父亲管,不需要外人插手。”蓝侯成厌恶地看着官三,冷冷地说。他显然已经知道官三和他女儿的事。
官三的手指都快戳到蓝侯成的鼻尖,嚣张地说:“你个死老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狗屁父亲,”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蓝侯成的手腕,拖着人就走,嘴里还亲热地说,“原来是老丈人,快回家坐坐。”见许珈呆楞,她还不满地说:“老丈人来了,你也不打电话给我。你别上班了,赶紧去买菜做饭。今晚我陪老丈人好好喝一杯。”
可怜蓝侯成猝不及防,步履踉跄被拖了好远,狼狈不堪。段清波和杨泓同步上前欲要解救。官三来了气,这是谁啊,敢给她添乱,她一手紧抓蓝侯成,一手握拳挥舞着。段清波和杨泓的脸上重重挨了几下,几人相互扯拉起来,场面更加混乱。赵美儿张大嘴巴惊呆了,完全失了淑女形象。她心里嘀咕,我要和蓝馨抢这个女人?
许珈的哀伤早没影了,她无力地站在一旁,只剩下烦心。乱,乱成一锅粥了。生活是狗血,一点不假啊。怎么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