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还惨啊’。”
宋晚秋愣了几秒,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捏了捏江暖的手,“你这小破孩,以后不许再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安慰别人,听到没?”
“你不是别人,你是宋晚秋。”
在江暖心里宋晚秋是那个独一无二、值得她付出一切的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眼里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只有少年人无所畏惧的坚定和对喜爱之人毫无保留的热情。
宋晚秋皱了下眉,“即便这个人是我,也不可以再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江暖看着宋晚秋,眼神清澈而炽热,“可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就像我不想看到太阳被乌云遮住一样,我希望自己能够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安慰到你,哪怕只有一点点。”
宋晚秋弯了弯眉眼,“江暖,谢谢你,你的安慰让姐姐心情豁然开朗。不管我的家人们有多么的烦人,但至少我有一个贴心的小妹妹。”
不想做妹妹的江暖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宋晚秋抿着酒,陪小孩看春晚。
突然,江暖感觉身上有点痒,起初只是手腕处,瘙痒的感觉丝丝缕缕钻出来,她还能勉强忍受。可渐渐地,这瘙痒像是燎原野火,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细密的针轻轻扎着,又麻又痒。
江暖偷偷垂眸看去,只见手腕处起了一片红疹子,那些疹子不停歇地一颗一颗冒出来,颜色越来越红,面积越来越大,很快便蔓延到手背。
江暖思忖片刻,自己似乎是对酒精过敏。
才刚安慰好宋晚秋,江暖不想再让宋晚秋的心情变得沉重,将手压在腿下,强忍着难受,嘴角依旧努力维持着笑容,没有告诉宋晚秋。
十一点半,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宋晚秋套上大衣,带着江暖来到院子里。
她像变魔术般拿出仙女棒,递给江暖,“快来,我们一起放仙女棒迎接新年。”
江暖接过仙女棒,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将袖口拉了又拉,希望宋晚秋不会察觉到异样。
宋晚秋拿出打火机,轻轻点燃仙女棒。
刹那间,仙女棒绽放出璀璨的火花,金色光芒映照在两人脸上。江暖挥舞着仙女棒,看着绚烂的火花在夜空中划出美丽弧线,像是短暂进入了一个美好梦境,她暂时忘却了身体的不适。
宋晚秋在一旁看着江暖,小孩的脸庞在火光的映衬下美得如同仙子,眼中满是纯真的快乐。
“姐姐,新年快乐!”江暖大声喊。
“新年快乐,江暖。希望新的一年,你可以像现在这样快乐。”宋晚秋的笑容比仙女棒的火花还要耀眼。
仙女棒一根接一根燃烧,每一次绽放都是在为新年欢呼。然而,江暖体内的瘙痒却越来越凶猛,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身体里乱窜,拼命啃噬着她每一根神经。她额头开始冒出细密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但她依旧强撑着,嘴唇被她咬得有些发白。
最后一根仙女棒燃尽,新年的钟声敲响,远处烟花在天空中盛开。
江暖再也忍不住了,瘙痒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她用手不停挠脖颈,动作越来越急促,脖子上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道抓痕。
宋晚秋这才发现小孩脸色苍白,脖颈通红,拉住江暖的手,“江暖,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身上有点痒…”江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止不住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宋晚秋看着江暖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急忙拉起小孩的袖口,只见大片大片的红疹如同一大片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般蔓延开来,从手腕一直到胳膊,密密麻麻,鲜艳刺目的红与自己白皙的手背形成强烈对比,触目惊心。
宋晚秋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你酒精过敏了!
“应该是。”江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们快回家,我给你抹过敏药。”宋晚秋心急如焚,拉着江暖的手就往家奔。一进屋,她翻出医药箱,寻找过敏药,找到药后,又赶忙拿了一块干净柔软的毛巾。
江暖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宋晚秋半蹲在她身前,在江暖起红疹的地方涂抹药膏,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江暖感觉身上的痒意犹如千万根钢针从骨子里往外钻,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她身体微微颤抖,难受得眉头紧皱,下意识把手伸向自己的胳膊,只想狠狠地挠一挠来缓解这要命的痒。
宋晚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江暖的手,“江暖,不能抓,抓了会留疤的。”
江暖黑眸里一瞬盈满委屈和难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喊:“宋晚秋,太痒了,我真的忍不住了。”
宋晚秋看着小孩这副痛苦模样,心疼得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自己的心。她既感动于小孩为了安慰自己而鼓起勇气分享自己的秘密,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