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这枚暗棋是谁吗?”
庞统微微一怔。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眼珠转了几转后,庞统蓦然一震,惊问道:
“主公,梁军师所埋的那枚暗棋,莫非竟是朱桓不成?”
此言一出,太史慈等众将,无不大吃一惊。
朱氏一族自建业被攻破起,便被刘备打压,朱桓因此才愤怨之下,去投靠了孙权。
怎么在庞统口中,朱桓反成了梁翰埋下的棋子?
这也太离谱了吧?
“士元你猜对了,朱休穆确实是军师的棋子。”
“其实早在攻破建业时,军师就推算到,孙策会死在孙权之手,而孙权则会逃守江东,前去投靠吕布。”
“于是军师便叫我以朱桓归降太迟为由,对朱氏一族有意打压,不为录用。”
“而军师却在私下里,已向朱桓言明了用意,叫他配合演戏。”
“今孙权果真投靠吕布,还在成德城招揽孙氏旧部,于是朱桓便在军师的授意下,前往投靠了孙权。”
“因有前番我打压朱氏的铺垫,孙权对朱桓的来投不但深信不疑,还对其委以重任。”
“有了朱桓这步暗棋,尔等还不怕我们不能速破成德,诛杀孙权吗?”
刘备笑捋着细髯,前梁翰全盘布局,向庞统太史慈等众将点破。
一片骇然。
庞统也好,太史慈也罢,震惊骇然的目光,齐聚向了梁翰。
真相大白。
众人终于明白,刘备为何有绝对自信,能速破成德城,不为吕布牵着鼻子走。
原来他们的军师,竟然早已布下如此一步妙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军师之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当真是古今无双。”
“军师这已不是一步十算,简直就是一步百算!”
“统今日又受教了。”
恍然明悟的庞统,向着梁翰深深一揖。
庞统好歹是多次见识过梁翰的神机妙算,尚且是震撼无比,心绪难平。
太史慈则是嗔目结舌,懵怔在原地半晌不语。
“攻破建业,那不是还在数月之前吗?”
“数月之前,军师竟然就已在为今日一战做布局?”
“这也太,太…”
太史慈颤巍巍看向梁翰,声音略显沙哑,竟已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内心的震撼。
梁翰则淡淡一笑,遥指北面:
“此时的孙权,应该还在嘲笑主公,把朱休穆这员虎将,白白赶到了他麾下。”
“咱们过几日,就让他哭都来不及吧。”
刘备大笑。
这时。
陈到面带喜色,兴冲冲上前,笑道:
“恭喜主公,建业传来喜讯。”
“主母顺利为主公诞下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刘备精神一振,顿时大喜过望。
想他四十出头的人了,膝下才只有一个儿子。
相比袁绍和曹操这等同一级别的诸侯,他老刘家可以说是人丁凋零。
如今行军途中,忽闻夫人徐氏为其诞下麟儿,为刘备刘家再添新丁,刘备怎能不喜形于色,欢欣鼓舞?
左右诸将闻得主公又添一子,皆满心欢喜,振奋不已。
毕竟刘备子孙昌盛,其基业方能世代传承,后继有人。
刘备基业得以传承,众位追随之臣为子孙挣得的爵位封邑,亦能得以延续。
故而刘备得子,众皆欢悦。
“恭喜主公喜得贵子。”
“此乃吉兆也,预示着主公此番北征,定能旗开得胜,所向披靡!”
梁翰面带微笑,拱手恭贺。
众将纷纷上前道贺。
刘备豪情满怀,欣然道:
“好,好,好!就借诸位吉言。”
“我军便挥师北上,先破成德,再克寿春。”
“诛灭孙权、吕布,一举拿下淮南!”
豪迈的笑声在船头回荡。
七万水陆大军,带着昂扬的斗志,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三日后,大军抵近成德城南五里处。
一艘艘战船缓缓靠岸,数万士卒登岸,对成德城形成合围之势。
黄昏时分。
梁翰闲坐船头,小酌几杯,欣赏着落日余晖。
“禀兄长,小弟已按兄长吩咐,将吴夫人从建业接来。”
身后身着戎装的梁淳,手扶佩剑禀报道。
这几年来,为将梁淳培养成文武双全之才,梁翰特意将其留在张飞身边,习练武艺。
如今,梁淳已非昔日小书童,练就了一身不凡武艺。
此次北征,梁翰便将梁淳一同带上。
武艺学成,接下来便该历练智谋。
“嗯,此事办得妥当。”
“待安营扎寨后,要妥善安置吴夫人,不可怠慢。”
梁翰微微点头道。
梁淳领命。
犹豫片刻后,忍不住问道:
“兄长,吴夫人不过一妇人,兄长为何将其带到前线?”
“小弟愚钝,还请兄长明示。”
梁翰轻啜一口茶,缓缓道:
“此吴夫人非寻常民妇,乃是孙坚次妻,孙策名义上的继母。”
“成德城中多有孙策旧部,主公破城后,必会招降他们为己用。”
“到时,吴夫人便能派上用场。”
梁淳眼珠转动几下,顿时醒悟。
吴夫人虽非孙坚正妻,只为其生下一女,却是孙坚正妻之妹。
孙坚正妻临终前,曾叮嘱孙策、孙权等诸子,要以生母之礼侍奉吴夫人。
孙策等人不敢违背母命,便将这位姨母奉为母亲。
建业失守后,孙策仓皇出逃,不及带走吴夫人,遂为刘备所获。
刘备本就敬重孙坚,又依梁翰之计,对吴夫人礼遇有加,未曾怠慢。
此番善待吴夫人,自是有助于安抚江东降臣,使其归心。
梁翰将吴夫人接至成德前线,便是欲借其孙坚遗孀之名,安抚招降成德城中孙策旧部。
“愚弟明白了,还是兄长考虑的周全。”
省悟过来的梁淳,脸上满是折服。
梁翰淡淡一笑,一杯酒缓缓送到嘴边。
就在这时。
梁淳眼尖,忽然指着前方水面道:
“兄长快看,那水面之上,似乎是顺流漂来了一人?”
梁翰酒杯放下,顺着梁淳所指,只见上游方向,果然漂浮过来一人。
看那装束,似乎是员武将,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梁翰见那人漂来方向,正是朝着自己的座舰而来,便传令周仓,顺手就将那人打捞上来瞧瞧。
片刻后。
一个身着戎装,浑身是伤的身躯,被抬到了梁翰跟前。
“兄长,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