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
容枳似乎醉了,眼神有些朦胧,勾了勾手指。
顾朝夕立刻推开了容媛媛,上前想要逾越。
彭泽仍旧挡在身前。
“彭泽,让他过来。”
彭泽皱皱眉,不满的让开了一小步,顾朝夕得意的瞪了他一眼,上前来到了容枳身前。
“容枳,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原谅你,我们从头开始,离开这里…”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顾朝夕的脸上,也叫停了他刚刚的自说自话。
他不敢置信的摸着脸,看着容枳,幻想着只是容枳在撒酒疯。
可惜,容枳的眼神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明亮。
“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档次,在这放什么屁呢。”
顾朝夕竟还不死心,质问:“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容枳摆摆手,重新坐回去:“顾家很厉害吗?比起云氏呢?自大也要有资本的,狗东西。”
顾朝夕气的咬紧牙关,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彭泽先一步捏住了手腕,一时手痛差一点跪下。
“哎呦…哎呦…疼死…哎呦…松手!”
“容枳,你狂什么?云氏还能挺多久?!云栖早晚都得废!”
容枳烦躁的摆摆手:“彭泽,扔出去吧,烦人。”
“是!”
“容枳!你凭什么扔我出去!”顾朝夕不死心的抗争:“云栖一个娘们儿,她有什么好的!你根本没有体验过男人的好!”
“哦?是嘛?”
云栖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微笑看着他:“彭泽,看看他是怎么做男人的啊,对,找个专业的机构,多找些人,一起研究,出个报告给我。”
“好的,小姐。”
雷霆手段
顾朝夕惊恐的挣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样的恐惧感,云栖的话如毒舌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灵魂,被带走的下一刻,说不准就出现在了某个实验室中。
就在此时,顾氏父母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顾母更是抱紧了儿子,不让彭泽带走。
顾父怒火中烧的走上前来理论。
"云栖,你是不是过分了,朝夕不管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顾父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并没有什么作用,换来的只是云栖的冷笑。
"当众调戏我的妻子,出言不逊,挑衅我,我过分"云栖冷冷的看着他:"伯父,何出此言啊,是否一定要与云氏撕破脸呢上次爷爷邀请您来家喝茶,您那么忙,现如今看起来,似乎不太忙。"
顾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我……我上次是公司有了紧急的事情出国了,真是没时间,不是故意而为之……"
"嗯,伯父。"云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忙吗忙点好。"
她挽起容枳的手,脸上的神情转换的速度令人咋舌,笑的温柔:"该回家了,晚了。"
容枳靠在她的肩膀,神情恹恹的:"嗯。"
本准备要走的两个人,却在门口被容江拦住。
容江这几天被公司闹的焦头烂额,其实其中缘由不难猜到,云氏的速度还是惊人的,快到他根本没有机会找到新的靠山。
刚刚还看到了,顾氏的待遇,估计自己在云栖的手里撑不过三个回合。
"云栖啊,爸爸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了,明天有时间回家吃个饭吧,你妈妈在家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容枳依旧靠在她的肩头,云栖鄙夷的看着他:"爸爸妈妈"
容江面露尴尬,仍是拽着明白装糊涂:"对啊,你与小枳结婚了,我是你爸爸啊。"
云栖丝毫不留情面:"首先我与容枳不是合约夫妻,消息是互通的,其次你把我当傻子还是真觉得我好欺负"
"云栖啊,我就算不是小枳的生父,最起码也养育了她二十几年,她现在可以嫁给你,也少不了我的……"
"什么"云栖打断了他的话,只觉得聒噪:"若是不想加速容氏的死亡,让开,今天我没时间。"
容江斜眼撇了一眼角落,径直跪了下来,声泪俱下:"云栖,你就放过容氏吧,我将容氏发展起来不容易,里面也有小枳妈妈的辛苦付出,你不看在小枳的面子,也在看在她那过世的母亲面子上……"
角落中响起了几声相机的声音,隐隐消失而去。
"滚开。"
云栖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不想废话抱着容枳上了车扬长而去,偷拍的人兴奋的快步跑了过来。
容江站起身,拍了拍膝盖的尘土。
"都拍到了"
"拍到了。"
容江奸笑着:"想跟我斗,我是斗不过云氏,但舆论的压力,也够他们吃一壶了,走。"
回到家,容枳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云栖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不知说些什么。
良久,她叹了口气。
"若是你同意,我可以尽快结束这一切。"
容枳终于有了反应,眼角的泪水打湿了脸颊,在寂静的房间掷地有声的心碎声震耳欲聋。
"云栖,我原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是我太简单了,是我始终没有领悟你教给我的东西。"
容枳回身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寒霜与决绝。
"物尽其用,利用好一切可以尽快达到目的的资源,换取利益最大化。"容枳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云栖以前说过的话:"不要讲自己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