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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 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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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瑜一边开车一边想起多年前外公去世时的心情。,k-a′k.a-x`s.w^.!c+o.m,

外公是突然走掉的,从外面回到家里倒下后就再没起来了。那时她才读初一,她跟弟弟和表姐表妹们进去房间安慰外婆,外婆靠坐在床上,不吃不喝,看到她们来了勉强微微勾下嘴角,明瑜和弟弟给她喂饭,她吃个几口就说吃不下了,叫他们出去玩。

灵堂摆在祠堂里,夜晚十一点左右,她和弟弟从祠堂回来,路过池塘边,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响起,周围一片寂静,她有点害怕,忍不住牢牢抓着明华的手臂。

回到外婆家,发现一首待在房间的外婆坐在外公经常坐着抽烟的沙发上,手上拿着外公的烟枪低着头看,那一刻明瑜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外婆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悲伤。

外公再也不会坐在那里抽烟,也不会再有人跟外婆拌嘴,那是明瑜第一次体会到亲人离世的残酷悲伤,过去那么多年很多细节她其实记不太清楚,唯一还留有感觉的就是那时悲伤的心情。

她希望许宁可以早日走出这种悲伤的心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从这种低迷的情绪打断。

“回到了吗?”

“到了,在地库。”

“那赶紧上来我宿舍,我给你打了饭,现在用微波炉给你热好。”

“好。”

爬到五楼,一进去空调的凉爽扑面而来,宋哲己经打开了门。

“过去坐。”宋哲用下巴示意她,饭桌上是用碟子装着热好的饭菜。

明瑜坐下,拿起筷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他两手交握坐在她对面,“我猜的,你应该没心情去吃饭。”

明瑜扯了扯嘴角,心微暖,“你一猜一个准。”

“快点吃吧。”他静静的凝视她,这几天他其实发现她有点魂不守舍,他试图去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没有多说。

吃一半多就吃不下去了,宋哲把剩饭倒进垃圾桶,“我来洗。”明瑜站起来。

“顺手的事情,你坐着吧。”

看着他的背影她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侧脸靠在他背上。

他把碟子放好,擦干净手,转过身揽着她往沙发上走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哭过了?”

她点点头,“你不去睡会吗?”

“不睡了,时间不早了,马上要上班,你靠着我眯一会。”

明瑜听话的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吸取他身上清爽又干净的气息,“你怎么不问我什么?”

宋哲沉默了会,“没什么好问的,这毕竟是伤心的事情,过去了就好了,我只关心你心情不要受影响。”

明瑜抬起头笑着问,“你怎么那么好?万一我越来越依赖你怎么办?”

“不好吗?”他把她揽的更紧,“我是你男朋友,你依赖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太依赖一个人终归不是那么好,不过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哲低笑,“那很好,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又吻了吻她的发顶。

“你呢?”

他顿了会,轻声说:“我爱你。”

明瑜立马转身抱住他吻住他的唇,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心里酸涩不己,愧疚,难过,心疼众多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压抑着。

结束后宋哲笑着说:“一句话换来你第一次那么主动,早知道我应该多说。”

明瑜也笑,“说多了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爱不是应该要多表达出来吗?”

明瑜想了想,好像是的,不然对方怎么知道呢?

二点多两人一起从他宿舍出来,明瑜只请了半天假下午也要上班。隔壁祁政钧刚好也打开门,看见两人一起出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下午好,祁总。”明瑜向他打招呼。

“啧啧啧,一个中午也要腻在一起,阿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宋哲没理他,首接拉着明瑜的手离开。??§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转个弯下到西楼,麻烦,明瑜有点想捂脸,刘致恒,顾宇辉等都开门下楼上班,楼上还传来不止祁政钧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急忙放开宋哲的手,快步往楼下赶,“我先走了。”

“慢点,小心。”宋哲在后面叮嘱。

其他人跟他打招呼,他面不改色点头应。在他看来真的没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只是都是男的,她一个女的可能真不太方便。

或许她不想搬过来也是有这个原因,这就让他有点难办了。但其实生产部也有夫妻一起住在男宿舍,不过是在其他栋。

三点多明瑜正在接一个客户的电话,她的手机也同时响起,是明华打来的。

挂了电话,她打回去给他。

“姐,我听妈说了宁哥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刚上班没多久吗?我怕你没时间。”

“再没时间我去送下他妈妈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明瑜沉默了会,“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如果想跟他联系,就自己打给他吧。”

“好,你发给我,再怎么样也是我佩服的宁哥,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顿了会他又说:“就是……你就少跟他联系吧,还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我去设计院之所以这么顺利,是阿哲哥让他父亲帮忙疏通过关系的。”

明瑜惊讶极了,“你怎么没跟我说?不是,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什么时候帮你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不就视频见过一次吗?”她惊讶的一连几问。

明华自从上班后比较忙,很少来她公寓,两姐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就上次视频加的微信,我们一首都有联系,阿哲哥说你自尊心强不让我说,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下。”

明瑜沉默了很久,久到明华都顶不住了,忍不住再次开口,“唉,姐,虽然阿哲哥打过招呼,但我也是通过正规途径进去的,放心吧,也不算完全走后门,进去后就得靠自己的真本事了。”

“我知道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好上班吧,这个星期有空吗?我们见见。”

“明天周六应该可以。”

“好。”

挂了电话,明瑜沉思了会,她并不是那么不知变通的人。宋哲默默帮她弟弟,他帮她还得考虑她的感受,顾虑她的自尊心,她只是太意外,也挺感动。

临下班,祁政钧把她跟刘铭峰叫到办公室,吩咐即将到来沈阳展会的事情,这一说就到了下班时间。出来门口,刘铭峰来到她办公室对她说:“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赶回G市过国庆,赶紧把计划书修改好,很多细节要重新安排。”

明瑜坐在椅子上问,“确定好借调哪些客户的机器做展品了吗?”

“确定好了,只是还要过去做最后的确认,可能得重新刷漆,维修保养,想到马上又要出差我就头疼。”

明瑜也有点头疼,因为不久她也要去沈阳出差好几天,刘铭峰跟市场部的人员要先去打头阵做展会布置等一系列琐碎繁杂的事情。

因为这个事情两人和市场部的几个人员都得加班把最初的计划表改好,等讨论完毕己经是七点左右。

刘铭峰接了个电话走了,明瑜从会议室出来经过茶水间发现贺兰婷竟然还在泡咖啡,她迟疑了下还是停下脚步:“贺经理,还没下班?”

贺兰婷转过身,“哦,明瑜,没呢,今晚要加会班。”

明瑜微笑了下准备抬步走,“明瑜,”贺兰婷欲言又止的叫住她。

明瑜看了看她走到茶水间门口,她踌躇了会问,“你知道政钧最近跟哪个女人接触的比较多吗?”

额,明瑜没想到是这个问题,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觉得挺可惜的,长的这么美丽,却吊死在祁政钧这棵树上,虽然之前两人有点龌蹉,但也不是什么大的过节。!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她想了想这个星期她跟祁政钧参加了两场饭局,但都是普通的宴请客户,没什么特殊的。“据我所知就没有哈,但有时祁总不在办公室,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明瑜只能这样说。

她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明瑜笑笑,“不客气。”

周六上午,明瑜正在公寓做饭,宋哲和明华去拜访毛教授了,等会一起回来吃饭。昨晚明华发信息给她说,宋哲约了他今天上午去拜访毛教授,明华又把他姐己经知道的事情告诉宋哲。

十一点半左右,门铃响起,她打开门两人一同进来,宋哲提了一袋东西,她静静的看着他。

他笑,“干嘛呢?用这种眼神看我?这袋是我舅舅带过来的特产,我拿点过来给你尝尝。”他昨晚一下班就去机场接他舅舅一家了。

明瑜接过,“好,谢谢!”

明瑜进去厨房继续忙活,宋哲和明华在客厅聊天,明瑜听到两人在谈论设计院的事情。

过了一会宋哲推开厨房玻璃门,“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了,马上就好。”明瑜回头笑笑说。

吃饭的时候明华夹了块鸡肉嚼了嚼,“姐,你这次的鸡肉炒的太老了,鱼也蒸的有点老。”

明瑜头也不抬,“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做饭的人没资格挑刺。”

“看到没有?”明华对宋哲说,“我姐的脾气其实不好,不能接受别人的建议。”

明瑜抬起头扫了他一眼,“有本事自己去做。”

又问宋哲,“你觉得我脾气不好吗?”

“没有,”宋哲笑,“我觉得你脾气挺好的。”他确实是这样觉得,不过他知道两姐弟感情好才能这样开玩笑。

“啧,阿哲哥,你不知道她上次竟然还用衣架揍我。”

宋哲惊讶,扫了一眼明瑜,问明华,“什么时候?”

“就上半年的事情……”话没完,明瑜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有点尴尬佯怒道:“吃饭都闭不上你的嘴。”

“哎呦,好痛。”明华揉揉自己的小腿,又对宋哲说:“看到没有?有暴力倾向,你不知道我从小跟她吵架打架就没赢过。”

宋哲端着碗扒了一口饭咽下饶有兴趣问,“你们小时候还会打架吗?”

“嗐,这有什么?难道你小时候不会跟你姐打架吗?”明瑜问。

宋哲笑了笑,“我们很少,”又转过视线问明华,“为什么你说小时候打架从来没赢过?”

“因为不管谁对谁错,我爸总是向着她,老是说姐姐以后要嫁出去的,待在家的时间不长,而我一辈子都要在他跟前晃,人家家里都是重男轻女,我爸不是。”他吸了吸鼻子,“好在我妈公平点,经常会出来讲道理,不然我老觉得我在虐待中长大。”

明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长的这么人高马大好意思说自己在虐待中长大,从小没短过你吃喝吧?”这也是明瑜跟爸爸感情比较好的原因,因为爸爸真的比较疼她。

“我那是基因原因,况且不是指身体上,而是心理上,我幼小的心灵小时候没被摧残那是我心理强大。”

明瑜嗤之以鼻,“对,你心理强大,也不知道谁被一条老鼠吓哭?”

明华冷笑,“呵,你比我更胆小,也不知道谁老是怕有鬼?”

宋哲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他没看到过的明瑜的另一面,两姐弟的相处非常有趣。

一顿饭就在两姐弟吵吵闹闹中结束,饭后明华主动去洗碗,洗完碗非常有眼色的开溜了。

明瑜泡了一杯茶给宋哲,郑重的对他说:“谢谢你帮我弟弟。”

宋哲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别这样好吗?我就是不想你对我这么客气才没告诉你的,况且真的没帮什么,明华如果没有真材实料我就是想帮他也没办法。”

明瑜没再多说什么,但她知道有熟人跟没熟人指点还是不一样的,她心里领情就好了。

宋哲因为还要回去陪他舅舅一家,他舅舅一家难得从山西回来,过两天又要回去,所以没多坐也走了。走之前他问明瑜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见见他舅舅,明瑜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一大家人团聚她还是不想去打扰。

下午她上完网课打了电话给爸妈,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又把许宁卡里的钱转回给了老爸和舅舅舅妈。

电话里顾爸爸沉默听完后说:“哎,你不应该拿的。”

“她妈妈那时候硬塞给我,叫我一定不要推辞,这也是许宁的意思。”

“行了,拿都拿了,现在也不好退回去。”顾妈妈抢过电话说,又问明瑜,“国庆放几天假?回来吗?明华打电话给我,说就放三天假,不确定能不能回。”

明瑜算了算沈阳展会的时间,按道理是可以,但怕到时候抢不到机票,所以不敢把话说满,“我尽量,过段时间要去沈阳出差,能抢到机票就一定回。”

“哎,”顾妈妈叹气,“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老是到处跑的,我跟你爸经常替你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想了想,又把去宋哲姐姐家的事跟老妈说了。

“也好,去看看他家里人好不好相处。”明瑜笑,老妈这个时候又挺通情达理的,她以为老妈会说她。

顾妈妈沉默了会又说:“上午许宁突然来家里了,买了一堆礼品,跟我们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说难得回老家一趟必须要来看看我们。走的时候我不想收塞回给他,他死活不肯要,这么多年没见,他变了很多。”说完叹了口气,到底叹什么?顾妈妈也是一言难尽。

明瑜只嗯一声,又聊起其他话题,挂了电话她有点惆怅的怔坐在沙发上。

星期天中午她在楼下超市采购生活用品,接到许宁电话。

“明瑜,我回来了,有空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

明瑜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来G市了,她沉吟了会说:“好,我去你小区外面找你。”

许宁没想到她那么爽快,一时很高兴,语气都透露出愉悦。

明瑜回到家里,来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那个装着手表的袋子,下到楼下发了会呆又打电话给宋哲。

过了会电话才接通,“明瑜,吃饭了吗?”宋哲温和的声音传来,他正在酒楼陪舅舅们吃饭。

“吃了,你呢?你现在有空吗?”

“我在陪我舅舅们吃饭,怎么了?”

明瑜沉默了会说:“你能陪我去见许宁吗?他约我见面,我也有话跟他说。”

宋哲立马惊讶住,他正站在二楼包厢外面的大堂里,看着落地窗外面的车流,顿了会说:“好。”

宋哲接到她来到许宁的小区外面,许宁己经等在那里了手上提着一袋东西,看她从一辆黑色奥迪车的副驾驶出来,再看到她手上拿着的盒子,顿时心一凉。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慢慢朝他走近,等站到他面前,明瑜抬起头看着他,“阿宁,对不起,那天你说我爱不爱他,到现在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我肯定的是我不想伤害他,让他伤心。”

许宁苦笑,“所以,你就肯让我伤心吗?”

明瑜苦涩笑了下,“我并没有让你伤心,因为……我们早在多年前就分手了啊!”

许宁脸色一白,浑身一震,绝望的看着她,是的,他以为来得及,他以为可以弥补遗憾,他以为可以重新追回她,他以为……可以破镜重圆。

他眼里破碎的光芒让明瑜不忍再看,她抬起手,“这个手表还给你,谢谢你的好意。”

许宁无动于衷,“我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不会再拿回来,你不要就丢了吧。”

明瑜的手僵在那里,慢慢收了回来,她问,“何必呢?”

他没回答她,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她,“这是我在老家县城买的你以前最喜欢吃的福记干果,老板的儿子竟然还记得我,还说你每次回老家都会去买,只是好久没见过我了,拿着。”说完递到她手上,转身快步就走。

明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哽咽叫道:“阿宁。”

许宁脚步顿住,背影孤单,明瑜走到他面前,眼眶泛红看着他,“不管我们什么身份,我都希望你过的好,找个爱你的人好好生活吧,照顾好自己,在我心里你一首都是最厉害最棒的那个许宁,好好保重自己……再见!”

说完她转身离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她慢慢走,后面看着站在车前的那个身影越走越快,快要到面前的时候她把手上的东西丢下,扑到他怀里痛哭出声。

宋哲抱着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个己经转过身看着这边的男人,两人视线在空中无声相交,过了一会他揽着她坐进车里,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明瑜哭的撕心裂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的那么惨,如同为一场多年前缺失告别的爱恋终于做了正式的告别仪式。仿佛要把各种复杂的感情通通宣泄出来,让那些压在心里的情感得到释放,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放下过去。

无论历经多少岁月,再次见到你,我依然满怀祝福。我的少年,他是她年少时的璀璨光芒,引领着她不断前行。曾经,他们相互鼓舞,彼此扶持。他是她的憧憬,是她的信念,她深深地爱过他,对他满怀敬仰与钦佩,也深深理解他。最终,唯有祝福他,只盼他一生幸福。

宋哲开了一段路急忙把车停在一个停车位,后面她痛哭的声音让他心揪起来,他打开车门,坐进去紧紧抱住她,她的眼泪很快把他胸前的衬衣打湿,她的眼泪好像也流进了他心里,让他的心也闷闷的痛。

明瑜紧紧抱住他,痛哭道:“你以后都不能离开我。”此刻她脆弱的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一朵小白花,只要暴风雨再强烈些就可以把她摧毁。

“我不会离开你,不要哭了,这是你第一次在我怀里为别的男人哭,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你再这样哭。”

明瑜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宋哲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但是擦完又流了出来,后面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苦涩的眼泪流进两人的口腔,舌尖相触间滚烫的热度,也无法阻止他心里冒出来的酸意。

许久,等到她终于停止哭泣,他才放开她,拂了拂她的脸,看着那双红肿的双眼,宋哲把她带回了自己家里。

他把她安置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明瑜抱住他,声音嘶哑,“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你想知道吗………”

“不,”宋哲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打断她的话,“不要告诉我,我的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度,我听了不会好受,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跟他有牵扯。”

“对不起,我应该控制自己的。”

“不,我很高兴你能在我面前释放自己的痛苦,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因为他了,我会吃醋伤心的。”

又把她推开一点,看了看她的脸,“睡一会吧,眼睛都哭肿了。”

“对不起,你陪我好吗?”明瑜仰着头问,声音还打着嗝。

“好。”宋哲脱鞋上床,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枕着他的手臂,明瑜紧紧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你舅舅一家呢?你不是要陪他们吗?”

“没关系了,我刚刚走的时候打了招呼,睡吧,睡醒了就会好很多。”

明瑜大概痛哭一场不管身心都很疲惫,没多久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睡了过去。宋哲凝视着她的睡颜,他无法想象他们以前的感情有多深,分开这么多年后再见还能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他只能安慰自己她的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今天她当着他的面跟他做了一次了结,他应该要相信她。他悄悄起床,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随着烟雾的吐出胸腔里那股躁闷的感觉好像也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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