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客人来了，都先要喝喝酒唱唱曲儿，苏大人这是上来就要办事？

姑娘们开始解腰间紧束的腰带。

朱琼羽用折扇打开半张脸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苏慕扉按住他，“不用，你在这儿就行。”

“这？”苏大人玩这么刺激的吗？多人一起，还要围观？

他提起了兴趣，坐回座位上。

几个姑娘脱掉了上衫和下裙，露出肚兜。

看着这些姑娘脱衣服，他内心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一般一点涟漪也没有泛起，他对她们没有欲望，可是他做那事的时候怎么会想着阿姐？他原以为只是因为林棠雪是女子。

苏慕扉扶了扶额，“好了，把衣服穿上下去吧！”

准备看好戏的朱琼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就脱个衣服就完了？

苏慕扉把酒杯递到助手中，“喝你的酒吧。”

来这儿他还以为能宰苏相一顿，来喝一场花酒没想到只有酒，没有花姑娘。

朱琼羽喝起闷酒来。

一连喝了几壶，苏慕扉酒意有些上头，“本相为什么看着她们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现在太虚了该补补！”朱琼羽给苏慕扉加了几块鹿茸，“你想要什么感觉？”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觉。”

“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是断袖。”他和苏相都是男子，苏相是断袖这想法有点吓人，“哎，大人你拽我袖子干什么，你昨天和谁纵欲呢？”

苏慕扉拉住朱琼羽下楼去了隔壁，繁花楼都是楚楚可怜的娇美人，隔壁楚伶馆都是一些漂亮白嫩少年。

来这儿要是被人发现了，估计要被邻居们传成断袖，朱琼羽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用折扇挡住自己的脸。

苏慕扉挑了几个漂亮的小官上楼，朱琼羽只得一路挡着脸跟上去。

和刚刚一样，一进厢房苏慕扉令几个漂亮少年脱衣服。

朱琼羽手中折扇悄悄下移，露出两只直发光的眼睛。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没想到这儿的少年竟比女人还要漂亮身娇体软，他啧啧两声，怪不得有人喜欢养男宠。

这些少年和他的身体一样，苏慕扉更没兴趣了，给了些银钱抬步出了楚伶馆。

月光将地上的影子拉长，“你会在晚上想一个姑娘吗？”

朱琼羽听出了苏慕扉话里的意思，他在晚上想一个姑娘，而且很有可能是想着那个姑娘自渎，还一不小心纵欲过度。

“相爷，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是喜欢吗？”苏慕扉反问。

“除了做梦，还有没有其他症状？”小生替相爷断断相思病。

夜已经深了，这条街上依然人来人往。

苏慕扉站在角落暗影里，看着不远处的那棵桂花树低语，“见到她就觉得开心，想给她买好多衣服珠宝首饰，看她掉眼泪会心疼，看见她生病心都碎了，还有每天都看到她年粘在她身边，甚至觉得她身边的狗都比他幸福…”

“不用再说了，你这个症状就是喜欢她而且还是很喜欢，你病的不轻。”

“是哪位世家的姑娘？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朱琼羽八卦道。

“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闭上你的嘴。若是喜欢她应该怎么办？”

“竟然还有你相爷不知道的事？问我就问对了，包你追到姑娘。”朱琼羽吹嘘，“陪她去风花雪月，吟诗作赋，送她胭脂水粉，房子珠宝，她喜欢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她喜欢干什么你就陪她干什么？总之，只要你肯砸钱砸时间，一定能抱得美而归。”

苏慕扉若有所思，或许他该尝试一下，

阿姐会喜欢他的。

一大早，紫灵为林堂雪打水净面，一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苏大人，她不敢放苏大人进来，又不敢阻拦。只好退到了一边儿。

苏慕扉迈过门槛走进去。

他披散着头发面色憔悴，眼睛上布满血丝，看起来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他这是怎么了？林棠雪愣了愣，转过头不看他。

紫灵看着房中的两人谁也没跟谁说话，气氛比寒冬腊月还要冷。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劝说，最后径自去打水了。

等她打水回来，两个人还是刚刚的模样。林棠雪坐在铜镜前，苏慕扉坐在榻上。

“大人，洗漱了没有，要奴婢帮忙打水净面吗？”为了使屋里不再这么冷，紫灵问道：

“问他做什么？把水端过来，我要净面。”

紫灵端着铜盆掀开珠帘走进里屋，投了面巾给林棠雪擦脸。

苏慕扉跟着走进去，盯着林棠雪看。

他的阿姐不施粉黛也很美。

林棠雪被他看恼了，“看我干什么，怎么还没去上朝，几时了？”

“今日是沐休日不用去上朝。阿姐，我头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气无力，没有以往冷厉的气势，眼神都软了许多，像她养的那只小白狮子狗。

“头疼就去看郎中，跟我说有什么用。”

“吃药了，可是没有用。”

林棠雪招呼紫灵，紫灵上前拿起梳子，为林棠雪一下一下梳顺头发。

“阿姐，我真的头疼，帮我揉揉头。”他握着林棠雪的手，拉到额前轻蹭，“阿姐，真的很疼，阿姐可怜可怜我。”

林棠雪看苏慕扉那披头散发，气若游丝的模样，好像是真疼。

她还在生他的气，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他以后会得寸进尺。

林棠雪抽回手。

手上一空，苏慕扉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面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林棠雪有些心软，“那我给你揉揉吧！”

她令紫灵停下梳发，起身坐在道外间榻上，苏慕扉躺在她的腿上，林棠雪一下一下在他头部按压，“好些了吗？”

阿姐的手指微凉，落在头部的皮肤上很舒服，他挣开眼盯着林棠雪看。

林棠雪见苏慕扉眼中带着红血丝，面上也泛着红，有点像是发烧似的。

她抬手摸了摸苏慕扉额头，“不烫应该是没发烧。”

阿姐摸他的头了，苏慕扉心里雀跃起来，跟着他的心雀跃的，还有他的下腹处，他几乎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