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单独留你们在山下,我也是很不放心,万一…….”
“夫君不必担心,我们提前躲在客栈里不出来,又能有什么危险呢?”木婉清也是不想与赵牧分开,便如是说。
“这样也好,免得阿紫心急如焚的,只要想的妥当一些,应该是没事的。”游坦之更是不愿意离开阿紫,更是想第一时间为她治疗,故此也是赞同一起去。
全冠清几日来发现游坦之依然是想帮助阿紫很是气恼,也是气得没有办法,更是无法当众阻拦此事,便只能说一些好听的话语,意思还是要游坦之办完事快去快回。
于是,赵牧与游坦之骑马,而阿紫与木婉清坐在宽大的轿子里,跛子大叔便仍就尽心尽力驱赶马车。
这一日,他们行了几十余里,前面忽然树木茂密起来了,又行三四里的路,树木不仅旺盛,更是品种繁多,倒是可以遮挡日晒了。
眼前闪出一家酒铺来,令人奇怪的是酒铺对面有一个高大的戏台子,上面正有一人在专心致志的唱着什么,赵牧竟是听不懂。
游坦之之前在聚贤庄是大户人家公子,对于这个很是了解,“那人在唱荆轲刺秦的故事呢,字正腔圆,真是好唱功啊!”游坦之竟是赞不绝口。
赵牧这才细细望去,见那人扮得是武生打扮,动作虽然都是花架子,却是优美至极。
他发现木婉清也是瞧得入迷呢。
“我们在此吃些东西再赶路不迟。”赵牧说完便跳下马来。
游坦之一听更抢先来到轿子前,先将阿紫抱出来,然后一直奔着酒铺而去。
赵牧拉着木婉清在后面跟随,“婉妹似乎对这唱戏之事很是感兴趣啊?”
木婉清微微一笑,“只是看着有趣,却是半点不懂。”
“坐在这里就好了,听得真切一些!”阿紫嚷嚷着,便说与游坦之听。
游坦之惟命是从的将她放在门口的椅子里,然后开始点菜,更是已经了解了阿紫都喜欢吃些什么,便都要了上来。
赵牧坐在一旁,一边与阿紫说话一边看着那边唱戏,说也奇怪,之前也是遇到不少唱戏的,只是多数都在屋子里唱,而此人竟是在外面唱来,想是要大家注意罢了。
“听着还算入耳,是个男子,不看他也罢!”阿紫一边被游坦之服侍着喝酒吃菜一边轻声的道。
想来自己看不见,便如是说话,其实心里还是带着苦闷呢,想想很快可以见到薛神医,心情还算舒缓。
赵牧吃了些东西便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不轨之徒生事。
只是不经意瞥视到戏台之上时,总是觉得那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终于吃罢饭,游坦之仍是抱着阿紫进了轿子,赵牧跨上黑玫瑰正要赶路,只见那唱戏之人快步走下来,凑到他近前。
“不想单独听听我李傀儡唱戏吗?”
赵牧听完一惊,原来面前的是函谷八友的老八戏迷李傀儡。
知他话里有话,赵牧再次跳下马来,牵着黑玫瑰与他来到树林处,“戏迷李傀儡的唱功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李傀儡微微一笑,“听我那几位兄弟讲身背巨阙剑之人乃是新辈之人赵牧,行侠仗义,很是豪爽,故此才与你相见。”
赵牧微微点头,“原来如此,在下与他们交往甚好,只是唯独没有见过先生,今日算是如愿了!”他微微一施礼。
“其实,在下还有一件事,只因我五哥薛神医被丁春秋抓去,我功夫低微有心无力,故此在此唱戏,就是想遇到同道武功高强之人好求他相助,故此在此为之。”李傀儡也是一抱拳。
“不瞒先生,在下正是要去函谷关找薛神医为我朋友治病,同时也想铲除了丁春秋那老贼!”赵牧竟是实话实说了。
“原来有这般巧合之事,赵公子如果肯出面相助,一定马到成功,我李傀儡先行谢过了!”说完便深深鞠躬。
“不敢不敢,丁春秋为人狠辣,更是被江湖中人所不耻,我今日去除掉他也是为民除害了!”赵牧说的也是义愤填膺。
“既然如此,我李傀儡先去擂鼓山,见我的师傅去,他日我们擂鼓山摆下珍珑棋局之时再见!”说着便起身离去。
回到官道,赵牧很是感叹,尽管函谷八友武功平庸,竟是如此心系对方,也是仗义之人了。
“姐夫,那唱戏的与你说些什么啊?”阿紫坐在轿子里烦闷,听到他熟悉的脚步声便询问。
木婉清与游坦之也十分好奇。
赵牧跨上黑玫瑰,“他便是函谷八友的戏迷李傀儡,是求助能帮助解救薛神医的。”他简单告知。
“原来他是李傀儡啊?!怪不得戏唱的那么好听呢!”阿紫嘴角弯弯,眼眸一眨一眨的,尽管看不见什么仍是不失美貌。
眼睛处外伤已经痊愈,故此不必再用布包裹了,这样不知情者,还真是看不出端倪来。
如此,游坦之倒是可以直直的盯着她瞧,不必担心尴尬或者挨骂了。
“阿紫若是喜欢,明日将他请来,一直为你唱戏也好!”游坦之无时无刻不是在替她着想,简直如走火入魔一般。
“先找到薛神医,治好了眼睛再说吧。”阿紫当然最关心的还不是那些事呢。
于是他们继续赶路。
傍晚十分,函谷关已经赫然就在眼前了,赵牧极目四望,想为阿紫与木婉清找一个相对很是舒适和安全的客栈。
附近倒是有几家,赵牧忽然望到远处一家客栈,隐于竹林之中,周围又种植着各色的树木与花草,环境可是相当不错。
“婉妹,你们住在那里可好?”赵牧指着竹林的方向。
木婉清也是注意到了那里,嫣然一笑,“那里看上去不错,我想阿紫也一定会喜欢的!”她说着,游坦之已经过去将阿紫抱下轿子来。
跛子大叔开了房间,“赵公子,你们放心前去吧,我会照顾两位姑娘的。”他一路很是衷心,话语也少的很。*